海浪拍打着導彈驅逐艦的船舷,發出嘩嘩的水聲,這再平常不過的聲音,在我聽來,猶如天籟一般。
第一次登上現役軍艦,這種感覺,無法言喻。
這是一艘在附近巡航的軍艦,適逢其會,正好幫我收拾一下大奧集團的“海盜”們。
陳鋒得到的消息極其詳細,對方的人員配置,乘坐的交通工具,攜帶的武器種類和數量,全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對此我非常的驚歎,情報工作得多優秀,才能取得這樣的成果?
對於我和王柯罕(這小子死皮賴臉跟來了)的崇拜,陳鋒很淡然的說,別說這些不算秘密的秘密,就是大奧集團研發的那些武器,也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我勒個擦的,說這話的時候,陳鋒的表情非常的自豪,好像這些工作全是他一個人完成的一樣,嘚瑟的不得了。
難得的,我沒有對他進行打擊,而是很給面子的恭維了幾句。
陳鋒向來不願意多說他以前從事的工作,可是我道聽途說的也瞭解不少,畢竟身邊有兩個退役的特工,再沒好奇心的人也會按耐不住找點資料看看吧?
其實,陳鋒所說的棒子國同仁還算不錯,最起碼,各方面條件都很好,不至於像有些危險的地區,動輒就稀裡糊塗的丟掉了性命。
更有甚者,在某些不發達地區潛伏下來,一呆就是十多年,回來之後,生活習慣改變不過來,鬱悶到死。
最最慘的,除了犧牲的,就是謝老二那種了,根本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只要陳鋒和南弟一提起原來的同事或者生活,我都會保持應有的尊重。
再說了,想要打擊這倆傢伙,辦法多的是,犯不着拿這些東西開玩笑。
劉軒轅沒來,這小子不知道怎麼滴,竟然跟一個來塞舌爾度假的外國小姑娘混在了一起,天天抱着他的穿山甲跟人家來回跑,看樣子,劉家要後繼有人了。
不過我聽說,像他們這種傳承了幾百年的大家族,對血統看的很重要,劉軒轅要是整回去一個金髮碧眼的性感尤物,不知道劉天元劉老爺子會有何反應?
這事我問過王柯罕,這小子許是也有這方面的顧慮,吞吞吐吐的不說實話,問急了就說,等我自己見了就明白了。
我勒個擦的,不就是個洋妞嗎?至於還得我見了就明白了?
我去,難道,劉軒轅這孩子找了個黑美人?
那可就好玩了,估計劉天元那老頭知道這事,會直接從國內打飛的趕過來棒打鴛鴦吧?
這可不
是種族歧視,而是在老一輩眼裡,黑美人還不如金髮尤物養眼呢。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這個當老闆的肯定也跑不了,老爺子實力很強悍的,玩真的,我估計逃跑都辦不到。
辣塊媽媽的,我決定,劉天元要是敢把這責任賴到我身上,說啥也得幫劉軒轅這小子把洋媳婦娶回家,我氣死那老頭!
在一名軍官的帶領下,我和王柯罕參觀了整艘軍艦,威武雄壯,情難自已。
接下來,我和王柯罕、陳鋒三個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船員餐廳裡等着,今晚我們不是主角,不過有露臉的機會罷了。
來的路上陳鋒跟我說了,國內在短時間內就會派人來和我接觸,目的嘛自然是我手裡掌握的水下技術。
我有個毛的技術,要不是剛剛找到了兩臺章魚人的執法者機器,我就要成爲死扛到底的典型了,弄不好談崩了還得想法跑路。
以前對陳鋒他們這個組織不是太瞭解,以爲有了錢跑到國外就能逍遙自在,現在明白了,之所以很多逃到國外的傢伙能夠苟延殘喘,完全是因爲抓捕他們的代價太高,國內不願意這麼幹,要是真不計代價的話,一個也跑不了。
而我這種掌握了軍方感興趣的技術的傢伙,甚至這項技術很可能是世界領先的,完全符合不計成本不計代價抓回去的條件嘛,跑都沒地跑去,總不能真的一直待在海底墓穴裡不出來吧?
那地方呆的久了,不用別人抓,我自己都會自首。
午夜時分,章魚島上正施工的承建公司又打來電話,告訴我又有不明身份的傢伙登島了。
我告訴他們不用在意,只要不去惹他們,就不用聲張。
其實這話我不說,人家也不會管閒事,除非那李什麼賢帶的人會無聊的到工地上偷建築材料。
施工方打個電話來,一是避嫌,聲明島上如果出現破壞情況的話,不是他們乾的,二是賣好,畢竟誰都能看出來,章魚島上的改造只是剛開始,後續的工程只會更多,只看我這個富豪的心裡怎麼想了。
話說在這種地方幹活,承建方的工地和運輸船上都會裝備有槍支,真碰上不長眼的,他們倒也不怕跟對方硬碰硬。
客套了幾句,我掛斷了電話,陳鋒站起身,把這情況跟招呼我們的那個軍官說了。
一直在海面上靜靜等候的軍艦開動了起來,朝着不遠的位置前進。
大奧集團這次來的是一艘五千噸級的改裝貨輪,船上帶有兩艘快艇,李金賢和一幫手下就是乘坐那兩艘快艇登陸章魚島的。
而這艘
改裝貨輪則在距離章魚島三十公里的海面上等着,並不靠近。
面對武裝到牙齒,專爲戰爭打造的軍艦,這艘棒子的改裝貨輪很識相的沒有抵抗,放我們船上的士兵登船檢查。
其實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這樣登船檢查是不合規矩的,不過軍艦已經得到的上面的指令,而改裝貨輪又心裡有鬼,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檢查上了。
改裝貨輪上有武器配置,不過都有棒子國的合法手續,倒也不能成爲他們是海盜的證據。
正當棒子國的船長要求士兵趕快走人,他們要起航的時候,在章魚島上亂塗亂畫的李金賢帶着手下乘坐兩艘快艇施施然的返航了。
本來,改裝貨輪上的人是打算通知自家少爺的,可惜不知怎麼的,軍艦一來,所有的通信設備都失靈了。
軍艦停靠的位置很有講究,直接躲在了改裝貨輪的身後,這麼一來,雖然不能完全遮擋自己的身形,卻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對面的人看到。
再加上深夜的環境,兩艘快艇竟然載滿了歡歌笑語一頭扎進了我們的懷抱。
面對正規軍隊和正經的軍艦,李金賢一夥人手裡雖然持有大量武器,可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這幫人自然是當做了海盜抓起來,連帶着,改裝貨輪也當做海盜的搶劫工具暫時扣押。
這時,接待我們的那名軍官纔拿出塞舌爾政府請求協查日益猖獗的海盜活動的文件,告訴這幫不斷叫囂自己不是海盜,是棒子國的國民的雜碎,你們將被運往中國受審。
我勒個擦的,這麼幹合規矩嗎?
問了問陳鋒,這小子饒是無所不知,也打了個磕巴,他也弄不清楚應該把這一船的棒子弄到哪去。
倒是王柯罕在來的之前,就專門查過相關的資料,信誓旦旦的說,這麼做完全合法。
我勒個擦的,你一個立志混黑道的傢伙,竟然拽起了法律,還是國際社會適用的法律,怎麼感覺這麼不和諧啊?
原來,如果認定這幫棒子是海盜,軍艦上的人就有兩個選擇,一是把他們就近交給塞舌爾政府審判並關押,二則是帶回中國,對他們進行審判關押。
這也是2011之後,才興起的法律手段,再此之前,最出名的索馬里海盜被抓之後,由於提起訴訟,讓他們接受庭審的程序繁雜,需要高額費用,致使護航軍不願扣留落網海盜。
隨後,在有恃無恐的情況下,海盜活動日漸猖獗,這才讓各國重啓了審判監禁海盜的程序。
嗯,不管怎麼說,這事不能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