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純?風之銳?”宋青書一瞬之間,如被醍醐灌頂一般,整個思想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意境之中,似懂非懂,似知非知。tsw冥冥中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但又好似什麼都沒有知道。他感覺自己只差一步之遙便能觸摸到隱境高手的秘密,但這一步,就是天塹!
似乎是感覺到了宋青書心中的迷惑,自天際傳來的聲音繼續道:“天地有九種陽剛屬xg,此爲九陽,集九種陽剛屬xg於一身,方可稱爲至陽!風之銳利,刺穿天地,無阻不透,此爲九陽之一!”
“刺穿天地?無阻不透!”宋青書喃喃唸叨着這兩句話,一片混沌的腦海中突然劃過一絲亮光,驚叫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至陽九境,這就是風之銳!”
宋青書心智一片空明,體內又有三十六處大穴轟然破開,無盡的九陽真氣在體內遊走,瞬間便將那接近乾涸的內力恢復到巔峰狀態。
而意境中,接近消失的紅ri,在內力的灌輸下,幾個呼吸間,便又恢復了勢不可擋的威勢。就在紅ri的旁邊,一輪新ri冉冉升起,相比先前的紅ri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飄渺,渾身上下帶着鋒利的氣質,給人一種尖銳的感覺。
這便是風之銳形成的紅ri了,宋青書最初領悟的是紅ri意境,這便算是定下了基調。之後每多領悟一種屬xg,就可以多出一輪紅ri。直至最後,領悟九種陽剛屬相,九陽齊聚,九ri齊輝,便可達到至陽大圓滿!
“哈哈,賊子們,小爺今ri便讓你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宋青書心中狂喜,大叫道。
他的至陽意境本就是風火意境融合而成,乃是一般隱境高手的兩倍實力,此時又領悟了風之銳利,實力翻倍,已經達到了一般隱境高手的四倍實力。雖然不能將這些義軍盡數殲滅於此,但要帶着李善長衝出去,卻是輕而易舉!
當下,宋青書便如霸王再生一般,長槍直刺橫掃,驅使着白雲四處衝鋒。明教義軍的陣型再也無法對他造成威脅,反而是在他的衝鋒下,變得支離破碎,人仰馬翻!
楊逍在那聲音傳來的時候,便已臉sè大變,他雖不知來者何人,但只聽這回蕩在天地間的巨音就知道,來人實力深不可測,功力不知高出自己多少倍。莫說現在他只有三成功力,便是全盛時期,也不是此人一合之敵!
而緊接着看宋青書竟臨場突破,領悟了風之銳,實力翻倍,更是知道,來人是敵非友。當下心中暗淡,卻是知道,這宋青書終是要逃過一劫了。再看看被宋青書衝擊的亂七八糟的陣型,心中苦笑,今ri之事已不可爲,看來要早作打算了。
宋青書正在敵陣中橫衝直撞,雖然,現在他可以帶着車隊衝開敵陣離去。但這些明教義軍定然還會尾隨其後。車隊又走不快,到時反而麻煩。
還不如現在將這些義軍徹底殺散擊潰,一來震駭敵膽,令他們不敢追擊。二來也可向李善長展現實力,進一步收復其心,一舉兩得。
宋青書正殺的高興,那個天際邊的聲音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笑道:“好徒兒,想要擊潰他們又有何難?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此殺戮,卻是不好!待爲師來助你一臂之力!”
宋青書一愣,還沒搞明白這來人爲何稱呼自己爲徒兒,便見天際間一道人影急速掠來。浮光掠影,風馳電掣,來人之快,竟比白雲急速奔馳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
“酒神!”一聲斷喝突然響徹天地。
隨着聲音,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足有幾十米高的肥胖和尚,和尚坦胸露ru,滿臉兇惡,手中拿着一個巨大的酒葫蘆。
廝殺的戰場,瞬間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天空中那個巨大的和尚。
這是怎麼回事?天地間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和尚?這是神佛顯聖嗎?
和尚無視所有人驚駭的目光,舉起手中的酒葫蘆痛飲,站在下方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點點滴滴的酒液沿着那濃密的鬍鬚流下。
“哈!”和尚飲完了酒,大喝一聲,將酒葫蘆往地上一摔,伴着濃密的酒香,一股巨響在天地間迴響。
酒香散開,巨響迴盪,無數的明教義軍來不及反抗,便紛紛混到在地。便是宋青書也隱隱感到一陣昏眩。
楊逍只感覺腦中一股劇烈的昏睡傳來,心中大駭,拔出利刃在手臂上狠狠的刺了一刀,藉助着鮮血的刺激,才讓思緒獲得短暫的清醒,看着天空中那漸漸消失的身影,不可置信的道:“這是,這是,巔峰宗師!”
宋青書只覺手足冰冷,看着全部昏睡在地的三千明教義軍,心中泛起一絲巨大的恐懼,這是什麼人?這是什麼樣的力量!這是人應該擁有的力量嗎?
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雖然練就了一身武功,但就本身而言,他並沒有太過將武功放在眼中。在他看來,武功在這個時期能稱雄一時,只是因爲科技的力量還沒有展現而已。
一旦科技的發展走上正軌,武功就會迅速走向沒落。這一點,後世的歷史已經做出了證明。但他從來沒想過武功竟然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一擊震暈數千人!宋青書毫不懷疑,如果來人願意,甚至可以一擊擊殺這三千義軍!
這還是武功嗎?這已經完全達到神明的境界了!這就是宗師嗎?宋青書心中默唸着。他終於知道爲什麼人們會將宗師稱爲神仙中人,爲什麼會將宗師稱爲武林神話。因爲他們本身就是一個個行走在人間的神祗啊。
宋青書輕嘆一聲,擡頭一掃,突然發現,在這片戰場上除了自己,還有一個站着的人,而且這個人正向着遠方逃去。楊逍!除了這位明教光明左使外,還有何人!
“楊逍休走!給我留下命來!”宋青書大喝一聲,驅馬追了上去。
正如他所說,這個世界上總有些矛盾不可調和,他跟楊逍搞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無所謂對錯,必定是不死不休,今ri有此時機,如何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