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對方一動不動,似乎並不懼怕這些東西,裂着嘴對我笑了笑。
可能現在是晚上時間,凌晨這個時分是陰氣最盛之時,殭屍根本就不怕一切的符咒還有雄黃粉沫。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這一次沒有用桃木劍,而是用起了鐵劍。秉氣一揮,我將鐵劍綁起了一塊破布,破布上面撒起了白鱗粉。
殭屍最怕烈火,這樣子燃燒起來的烈火不相信傷不到他。果然,當我手持火把衝過去時,他嚇的倒退了。
我立身院門口並沒有追趕,浩子哥還在牀上躺着呢。當前一切以救醒浩子哥爲最大事情,其它的一切壓後。
這麼大的動勁自然驚動了嬸子,她穿起衣服走到我身邊,“少傑,怎麼了?”
“沒事,嬸子你回去睡吧。我在院中站一下,看看柱子叔回來了沒有。”
“不用看,都是山裡人。這附近他熟悉的很,也不用擔心什麼毒蟲猛獸,因爲這壓根就沒有。”嬸子笑道,
我點了點頭,回到了房間和衣躺下。冷不丁的我眼神一掃之間,竟然看到了浩子哥的眼睛眨了一下。
不好!
我心中一個暗道,浩子哥這是要屍變了。他中了殭屍毒,由於長時間沒有解毒,身體中毒已深,快要進化變異了。
“臨!”
我手掐不動冥王印,一下子打在了他的額頭之上。然後又是一滴天師血,破煞除屍,至陽至罡之血。
稍後,浩子哥慢慢閉上了眼睛。一直到東方魚肚吐白之時,柱子叔終於回來了,他的袋子裡面裝着一條金線蛇,看得出來柱子叔很高興。
雖然他都一天一夜未睡覺,可是精神依然很好。浩子哥是他唯一的兒子,眼看兒子有救了,當然高興的不得了。
“叔,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唉,少傑呀,這救人如救火,我哪裡能睡呀,現在我根本就睡不着。”柱子叔很堅持自已的意見。
我道:“我說過了救浩子哥得到中午呢,那個時候太陽光正盛之時,這個時間到中午還有五六個小時,你先睡一會兒。我保證不會讓你錯過機會的。”
在我再三的要求下,最後我都板起臉來了,柱子叔答應休息一會兒。趁着這時間,我將袋子裡的蛇抓在了出來。打蛇打七寸,我兩根手指如長虹貫日一般,掐在了金線蛇的七寸處,它動彈不得。
七寸就是蛇的死穴,但凡是這裡用力,無論什麼蛇都會身死。
我連刀都沒有用,直接找來一枚鐵釘如飛天鏽花一般,輕輕的一彈,蛇身勾在了鐵釘之上,最後如衣服撕裂般的聲音,開膛破肚。
蛇膽被取出,接過嬸子遞過來的碗,裡面盛滿清水,將蛇膽放在清水之中。然後又取出我茅山一脈特製藥物,跟蛇膽混合,保持藥效不變。
一天有十二個時辰,午時就是中午的十一點到下午一點之間,而午時三刻就是一天之中太陽光最盛之時,也就是十二點四十五分。
我找來了一個巨大的水盆,鄉下鎮子上其實根本沒有可以裝人的盆子。這個是殺豬用的,豬被殺死之後去毛之時要用在開水之中燙一下,這樣子豬鬃輕輕一扯就掉了。現在將浩子哥放在裡面,燒滿了整整一盆水,浩子哥除了臉和鼻子以外,全身被泡在水中。
我往水盆中放了硃砂和雄黃,而且還撒下了茅山特製的藥品,最後將這蛇膽也丟在了裡面。殭屍毒,說明了就是一種傳染病。
低階殭屍毒可以上醫院醫治,而高階殭屍毒不僅醫院醫治不了,而且還有將人傳染成殭屍的可能性。現在浩子哥就是這樣子。
“啊……”浩子哥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整個五官都扭曲變形了,這祛毒的過程十分的痛苦,浩子哥剛剛開始就受不了。
好在今天過來圍觀的街坊臨居挺多的,大家齊上陣,一人按着浩子哥的一條胳膊,硬是使用蠻力被固定在了藥水之中。
我看了一眼情況,搖了搖頭,“柱子叔,水盆裡的硃砂和雄黃不夠,你買一點生石灰回來。”
“好勒!”
這鎮子不大,柱子叔前後不過十來分鐘就回了。後面買石灰的老闆聽說我能治殭屍毒,此時也趕過來看熱鬧。
不過,當他看到我要將這生石灰倒在水中時,他一把攔住了我,“少傑,你可知這是什麼?這是生石灰,你倒在水裡面會發生什麼效果知道嗎?水會瞬間被燒開,你想將浩子煮熟了嗎?”
我笑了笑道:“根叔,你說得對,我還真的是想將浩子哥煮熟了。生石灰跟水產生化學反應是能燒開水,可是我又不是一次性倒進去,而是一點一點的,循序漸進的加進去,有什麼不可的。”
說罷,沒有再理會衆人。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回不來。
“啊……”當我加重了藥量將生石灰倒進去的時候,浩子哥再一次的發現了慘烈的叫聲。
嬸子早就已經淚如雨下了,“兒呀,你堅持一下吧,少傑回來了,他一定能救你的。你要堅持一下呀,什麼痛苦跟命比起來,都不稀罕,只有命纔是自已的。”
柱子叔一看眉頭直縐,“行了吧,你個喪家娘們兒,少傑都說了兒子可以治好,又不是送別,搞的跟哭喪似的。”
終於平靜了下去,一個小時以後浩子哥平靜了下來。這個巨大的盆子中本可以盛放十立方米的水量。此時這麼多的水由清水變成了黑色。浩子哥身上的屍毒排出來,將這麼大一盆水都染黑了。
“好了,各位叔伯們,浩子哥需要休息,你們也早點回去吧。估計明天你們就能看到浩子哥又生龍活虎了。”
在我的勸說下,人們逐漸離去。晚上掌燈時分,浩子哥醒來。
“媽,肚子好餓呀,有什麼吃的?”
“哎……吃的,媽馬上給你做。你說,想吃什麼,家裡還有山貨,老母雞喂的也還有幾隻,殺一隻你跟少傑兩個吃。”
嬸子一下子忙了起來,柱子叔看到兒子醒來,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滿臉的笑容抽起了煙。
“兄弟,謝了!”
“謝什麼,你覺得我們兩個需要說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