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董事長……”我張了張嘴,被嶽天豪擡起了手製止了。
他道:“放心吧,我不會要他的命,但是死罪能勉,活罪難逃。”
話已經講到了這個份上,如果我再插言什麼的話,那就顯得有點不識擡舉了。無奈之下,我來到了嶽盈盈的身邊,專心置志的幫她查看身體。
再一次將手掌貼在了她的肚子上,丹田之中那股陰氣已經消失了,只是目前身體比較虛弱,而且我總是覺膽她身體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無法根治。
也許,這力量就是導致她眼睛失明的最主要原因。
反覆實驗,我心中不服。牽起嶽天豪的手臂同樣的感覺一下,結果發現他的身體之中同樣有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
“你們這不像是人爲,而是厲鬼在多年前下的一種詛咒,但是我也不敢確定是否就是它導致的嶽盈盈眼睛失明。”
嶽天豪身體顫抖,“林大師,你真的確定我和盈盈身體裡面都有詛咒,而是厲鬼在多年前的種下的?”
“差不多吧?”
啪的一聲,我看到嶽天豪身體一個站立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他身邊的手下和工作人員,撲了過去扶起。特別是私人醫生,更是展開了渾身的解數,拼命的搶救。
“報應,報應呀……沒有想的是報應到了我女兒的身上,老天爺呀,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嶽天豪邊講邊流淚,五十多歲的一箇中年男人,身上流下了英雄遲暮的淚水。
嶽盈盈也走了過過,挽着嶽天豪的一隻胳膊道:“爸,算了吧,我們認命了。有得必有一失,我們家的錢也夠多了,還奢求什麼呢?”
“可是……你這一出生就眼睛失明,我愧對你呀。”
“算了吧,你要真說愧對呀,還是咱家的先祖愧對我。如果不是他們……”
“你閉嘴。”嶽天豪對於先祖的事情很是忌諱,似乎不允許嶽盈盈提起哪怕一點點,“子孫妄議先輩這是大罪。”
嶽盈盈沒有理會嶽天豪的話,相反雙手摸着前方,抓在我的身上給我跪了下去,“林大師,我求求你,救救我們一家人吧,救救我和我父親,這都是我的先輩給我造成的。”
“不能說……盈盈,你這個不孝女。”
“我偏要說,這些年來媽媽沒了,你難道還要讓我看着你沒有嗎?我眼睛瞎了,這麼大一份家業你讓我繼承?讓你找個女人再生一個,可是你……”
我嘴解提觸了一下,知道好戲終於上場了。我上次過來就覺得嶽天豪這個人不簡單,沒有想到真有故事。
他會一點點陰陽法術,雖然只是皮毛,可是總比一般的普通人要懂得多得多。從古興鵬村子裡面餘大龍死的時候,他去給餘大龍的老婆送賠償款之時我就感覺到了。
終於,嶽盈盈由凌輕雪扶着,尾尾道來了故事。
嶽天豪的祖上是摸金校衛出身,最早之時可追朔到三國時期。曹操連年征戰,國庫早已空虛,爲了應對這短缺的軍費,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成立了十八支隊伍,專門以盜墓偷金爲生。
還取了一個優雅的名字“發丘中郎將”,而岳家的先祖就是其中一支中郎將手下的人,名曰“校衛”一職。
盜墓這一門技術,隨着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岳家一直沒有中斷傳承,一直傳到了嶽天豪爺爺一輩人,更是將它發揚光大。
那個年代,國家經濟緊張,一家人根本就沒有吃的,爲了解決了這一現狀。他們岳家先祖幾兄弟每每出行于山川大澤之間,尋龍定脈,盜墓摸金。
那個時代的文物雖然不怎麼值錢,但是糊個口糧養個家不成問題。門口那一棵發財樹的花盆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只是被光頭佬龍一真人所利用了而已,這是該他嶽天豪有此一劫。
但是月盈有缺,五十年前岳家的先祖在一個古墓中遭了大劫。那個古墓處處機關,先祖一行十幾人進去,結果只有嶽天豪祖上一個人出來。
嶽天豪的祖上出來之後,絕口不提古墓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說,自已嶽姓一脈算是完了。中了詛咒不說,很有可能子孫後沒有好下場,斷子絕孫。
可後來的事情再一次讓人費解,他先祖一直活到了九十歲壽終正寢,原本以爲這事情只是一個傳說的時候,岳家出事情了。
嶽天豪的大伯家修房子,好像是選地出了問題,導致陰煞相沖,結果工人師傅莫明死了幾個人。而嶽天豪大伯一脈的兄弟全部瘋了,在一個月黑交加的夜晚全部自殺。
整個村子裡都是嶽姓之人據多,出了這樣的事情給村子蒙上了一層陰影,一時間謠言四起,各種傳言滿天飛。
不到半年時間,岳家村的人全部搬走了。有的是到了外地,有的是投奔了親戚,更有的是搬到了城裡。
嶽天豪的父親就是如此,他當天搬到了城裡。只是他有點聰明的是,將先祖從墳墓帶出來的東西,藏關掖着一起帶了一些進城。沒有想到多年以後,古玩價格飛漲,嶽天豪家裡憑這個一夜暴富,從此爲他創辦公司打下了第一桶金。
事情就這樣子不了了之,多年以後大家將這事情忘記了,不過今天被我提起之後,一下子勾起了嶽天豪父女兩個靈魂之中的記憶。
我從來不相信有什麼詛咒,所謂的詛咒大部分也是人爲的。要麼是一種修行的功法,要麼就是一種毒素,可以潛伏几代人的那種毒素。
而嶽盈盈的眼睛失明,絕對不是詛咒,哪有詛咒人家雙目失明的。要麼就是詛咒斷子絕孫,不得好死。詛咒雙目失明這一說法不符合邏輯。
想到了這裡我道:“你們的祖屋村子在哪裡?”
嶽天豪道:“距離這裡有差不多接近五百公里路,開車也要走一天的時間。”
“如果你真想救治你的女兒,隨我回到你的祖屋村子去一趟吧。”
“好!我來安排。”
我補了一句,“你和你女兒全部去吧,同血脈之人接近祖屋也有可能會有別的反應,這樣子有利於我們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