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吃飯的這位叫謝靜怡的女孩子,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同學呀,怎麼了?”
清風明月斜了我一眼道:“你可知她的身份?”
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雖然她的身份很可疑,可是時間久了,相互有了信任,她沒有講,我也沒有刨根問底。”
“那她身上的陰煞之氣你感覺不到嗎?”
“能感覺到,正是因爲感覺到了,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問了她幾次,她一直是顧左右而言其它。不過最近一次她透露了一些信息,她可能是失憶了。並且跟冥界某一位大人物有關係。”
我講完了之後,清風明月有點不太相信,盯着我看了半響之後才點了點頭。讓我跟他進房間,一起的還有姚鳳婷。因爲晚上我要去她家裡睡,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在酒店外面吹涼風。
進到房間我開門見山的直言,姚鳳婷可以信任,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必瞞着她,而且有她警察的身份做爲保護,我們行事方便很多。
清風明月點了點頭道:“弟妹在這裡我當然信得過,你緊張什麼?”
哪知道這話剛一出口,姚鳳婷竟然滿臉羞紅,像是秋天的萍果一樣,“清風師兄,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的弟妹是另有其人。”
“哦,師弟,可不帶你這樣的呀。茅山弟子欺騙人的感情,是有損陰德的。你可不能幹呀,想你師兄我現在還是單身狗一枚,可不能讓我眼讒呀,飽漢子不知餓漢子肌。”
這--
草,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陳世美一樣。你都四十多歲了,也好意思說是單身狗一枚,連現代的網絡語言都用上了。四十多歲的人最多就是渣渣一枚,沒人要的臭男人一枚,五折起售了。
我不無所謂的搖了搖一下頭,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作解釋,很快我們言歸正傳,我將如何認識謝靜怡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就連後來發生一次衝突也講過了,清風明月直到最後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從自已的道士布袋包裡掏出一樣東西,這是一本書,顏色陳舊泛黃,上面好像是用古文字寫的。
他翻開一頁書遞到我面前,“你看一下,這上面的人是不是很眼熟?”
“是有點眼熟,怎麼……有點像是謝靜怡呀?”
“不錯,你還能看出來,說明你沒有頭昏眼花。而且你剛纔也說了,她跟冥界死神都扯上關係,懷疑與冥界某一位大人物有關,最後還收走了黃泉石碑供自已使用,那麼,那她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我道:“什麼身份?師兄,你可別嚇我呀,可別說是什麼陰間冥府的哪個惡鬼呀,就憑我們哥倆的法力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那倒也未必,你仔細看一下這張人物畫相上面的批註!”
我隨着清風明月的指引,看到了這張女人圖上面的批註,清楚的寫着“冥界之主”四個字。
我大吃一驚,冥界之主就是冥主的意思。我的三觀,我的精神意志全部在這一刻被巔覆了,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冥主原來是女人嗎?如果不是女人,可是爲什麼這古書上這樣寫着。還有一點,這寫書的人是何許人也,他爲什麼畫的維妙維俏,當年真的見過冥主本人嗎?
我還沒有提出疑問,清風明月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似的,立馬爲我解釋,“這本書是我們的祖師爺寫的,第三代祖師所注,所以真實性可見一般,絕無虛假的可能。”
滋!!!
我再次的驚駭,如此說來所有一切都解釋的通了。謝靜怡爲什麼一直在方庚雲發掘的古墓裡面義務免費幫忙了。
因爲她想了解自已的身世,因爲她事先可能知道下面有黃泉河水,可以見到死神,可以收走黃泉石碑。
如果她不是冥主的話,死神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她收走石碑的。
“師兄,既然她的身份是冥主,可見法力修爲絕對不一般,她還能失憶,是誰有這個能力讓她失憶,還有一點,爲什麼她到了陽間,不怕陽間的太陽光酌傷之力。”
清風明月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只是看到她的外表有一種好奇,再加上她身上自然的散發着一股陰氣,纔對你有此一問的。現在看來,她當年也是受傷了,只不過藏身在陽間療傷而已。”
謝靜怡的身份現在等於是確定下來了,只是現在屬於失憶失去法力的階段。有如此的身份,安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我和清風明月再一次聊了一些無關緊的話題之後離開了。姚鳳婷是跟着我一起,只是當我甩開房門之時,清風又開口了。
“師弟,我跟三算道人學會了一些看相的本事,我觀你和姚警官很有夫妻相,不要錯過了。有些事,有些人,一但錯就等於錯過了一生。”
我道:“師兄,你乾脆將劉若英的後來唱一遍吧。”
“滾,你個臭小子,我是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是很正經的,行了吧,我心裡有數。”說罷拉着姚鳳婷的手離開的,只是在這一刻,我們雙手握着彼此的手很緊很緊。
緊到那種一旦放開,就怕失去對方一樣。
我心裡突然有一種感覺,某一天是不是面臨着失去對方。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那麼我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將她拉回來。
還別說,在後來的一次事件中,姚鳳婷還真的死了。她的魂魄都已經喝下了孟婆湯了,我在地府大鬧一翻,硬是肯求閻王賜下解藥,救活了她。
“咦,少傑,前方爲什麼沒有路了,感覺是不是走錯了。”正在沉思中的我,聽到了婷姐的話一下子驚醒了我。
我看了一眼四周,果斷的讓她將車停了下來。下到車來看了一眼四周,天師血彈破了三重天,依然是找不到路。
不對呀,難道說這不是幻竟?我心裡不禁自已道,這事情就透着一點詭異了。記得上次在查午夜公交車的時候,在那個地下停車場同樣進入幻竟了,天師血是破煞的一切關健。
呵呵……
“啊……”姚鳳婷渾身一個顫抖,嚇了一跳。
不知何時,剛纔的一道聲音笑起不說,竟然伸出一隻血淋淋的大手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至此,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血手印。
“可不可以帶上我一程呀,我迷路了。”
我道:“我們也迷路了,請問你知道路嗎?”
“嘻嘻,如果你們願意稍上我一程的話,我就告訴你們,否則這個秘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女人批頭散發,眼神呆滯,她以爲我們並不知道她是鬼。
“可以呀,那你上車吧。”
說完我看了一眼姚鳳婷眨了一下眼睛,她依然開着自已的車,而我和這女鬼坐在最後一排。就在女鬼的指揮下,左拐右拐之後,眼前視線突然一片清明。原來,不知不覺的,我們已經離開剛纔清風的酒店幾公里路了。
我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車來,看了一眼女鬼道:“可以了吧,我們回家了,你呢,也回自已的家去吧,一個人在外面危險。”
哪知道這時候女鬼哇的一聲,張開血盆大血,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我一下,最後又呵呵的笑了起來。
她這是想嚇我,“不如,我到你家裡去吧,你看可以嗎?”
正說着,她的眼睛和嘴吧流出了血淚。
“回我家裡,我家裡有法師的,可以收了你的,你不怕嗎?”我故作驚訝道,想看看這女鬼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女鬼再一次的笑了笑,“法師的修爲比我高嗎?在哪裡,讓他出來見一見。”
“好吧,如你所願!”
如此近距離之下,我擡手一指點向了女鬼的額頭之上。天師血瞬間注入對方的身體之內。而且右手火焚符祭出,貼着對方身體酌傷。定身符祭出,使對方的身體出現了短暫的失靈,就這一短暫的時間,她的身體已經開始了虛淡的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