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我和姚鳳婷在一起大鬧,挖掘機一直不停的作業,很快就看到東西了。這些凸起了土包包全部是墳墓,三下五除二的就挖了一個遍。
而此時胡啓瑞也過來了,直道並沒有發現哪一座墳墓上燒的有紙錢的,昨天晚上那老太太身份有點詭異,不是表面看起來給老伴燒紙錢這麼簡單。
此時挖掘機也停了下來,司機走了過來道:“林老闆,你過來看看,這地方透着一種詭異。”
“詭異,什麼詭異的情況。”
我隨着這位挖掘機司機走過看了一眼,咦,還真是有點意思。挖掘機將上面的泥層清乾淨以後,本來以爲可以直接將這些百年來的腐朽的棺材直接掏空起來的,結果沒有想到掏到下面有東西。
不是殭屍也不是寶物,而是木材,他用挖掘機的手臂硬掰開了一個,結果發現下面還有一副棺材,也就是是兩座墳墓。
上面的墳墓下面還藏着一座墳墓,這就有點意思,完全是透着一股新鮮味道。
有了這種情況郭秉義也走了過來,目前現場只有我和他還有黑貓會陰陽法術,但是黑貓跟着龍虎山學習的捉鬼的一些道術,對於陰陽風水堪輿一塊,卻不是強項。
“師弟,我倒是有一種奇怪的想法,這真提的是巧合嗎?”
“哦,師兄有別的想法。難道說上面的一座墳墓不是在掩飾下面的一座墳墓?”
郭秉義搖了搖頭,嘴角一個神秘的笑容,道:“挖開,先挖開看了再說。”
挖掘機再一次的作業,不肖片刻這一府墳墓給挖開了,緊接着又挖另外一座。沒有想到情況到跟剛纔的一模一樣,墳墓下面又藏着一座墳墓。
挖完了一座又一座,挖掘機一直將這一片亂葬崗給翻遍了,一直挖到了司機自已心驚膽寒。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們幹工程作業的,最怕這種詭異的事情,以防以後會發生了什麼不測,一直到我再三的跟司機保證之後他才放心大膽的開始。
將一片墳地全部翻了兩遍,也就是每一座墳墓下面至少都埋着兩具屍體。而且其中有五座墳墓下面有三具。簡單的說一下,也就是大部分是兩棺垂直埋一條直線,有五座是三棺垂直埋一條直線。
這是什麼情況,有些詭異了。
郭秉義二話沒說直接掏出來測了一下,指針在西南方向定格,並且指在了“巽”位上。八卦之中巽屬水,羅盤指在這裡說明這屬於一定有水,也就是風水學說之中的龍脈。
水代表着龍,中國的長江跟黃河就是有名的兩條大龍。而在長江跟黃河的中途邊上有一些細小的支流江河,算是一些小龍了。
“巽”位所指的地點在西南一百五米處,這個地方距離殭屍魔芋的地方不遠。
“師弟,你比我有經驗,也許能看出什麼來。”郭秉義故意將問題拋給了我,他是不想自已太出風頭了。
我微微一笑道:“既然師兄已經發現了,你就講吧。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的修爲比你高,可是經驗卻是無法跟你比。師兄,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是跟着我一起做吧。北郊分局的工作順了以後,來個停薪留職怎麼樣?”
說到這話,郭秉義摸了一下自已的鼻子,“我考慮一下。”
我們都坐了下來,靜靜的等着郭秉義發表自已的觀點,他也整理了一下思路。
“從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事件並不是表現看起來這麼簡單,第一層表面的墳墓肯定不是爲了掩飾下面的墳墓而存在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下面的這一層墳墓主人身份應該就是非富即貴的那一種,結果事與願違,與我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另外一點,當我們挖開第二層墳墓的時候,下面的棺材你們也看到了,就是普通的棺材,並沒有什麼珠寶文物,那就說有這整個墓葬羣都是一樣的普通的老百姓墳墓。那麼普通的老百姓墳墓爲什麼這樣埋起來呢?”
“這樣埋的道理只有一點,這附近有一條隱龍龍脈,當年肯定有風水先生堪輿到了這一條龍脈,後來人們就爭先恐後的搶着安葬自已的祖先,他們他們就在龍口的位置上葬人,結果不幾年之後,隱龍龍脈移動了,後來人們再一次的尋到,又安葬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現在的這樣子。”
“全是一條直線垂直安葬的,這也說明了一點,我們的祖先真的是偉大,博纔多學呀。竟然能將一條隱龍龍永堪輿的這麼準。龍屬水,龜屬土,朱雀屬火,虎從風,從這些就可以看出來,這地下有一條小溪流,而小溪流就在我在我們的的腳下。”
“不是……”聽到了這裡胡啓瑞打斷了話,“老郭,你說龍屬水,這只是一條地下小溪而已,爲什麼當年那些人可以尋找的這麼準?既然當年的小溪流也就是龍脈在前方兩百米的地方,爲什麼現在又轉移了。”
郭秉義道:“這是地質的問題,挖下去你也許會發現地下一定是沙土,只有沙土在水流過程中才會改變流向,因爲它經不起衝唰。”
“這麼說來,在百年前這個地方並不是什麼亂葬崗,而是一個真正的風水寶地。只是隨着歲月的變遷,人們已經失去了最初的記憶。”
“是這樣的。”
我站了起來道:“行了,專業的名詞解釋已經過去了,那麼接下來還請這位挖掘機司機大哥辛苦一下,將這一塊地方全部給我再翻一遍,那怕是掘地三尺,也不能放過一寸土地。”
“好勒!”
隨着機哄隆隆的作業聲,我們大家再一次的四處休息望風。郭秉義此時也在我邊坐下來,“師弟,還是沒有發現那厲鬼的白骨嗎?”
“至少現在沒有,昨天晚上跟他交過手,對於他的氣息波動我十分的清楚,這些白骨上哪裡有氣息我很輕易的就能感覺到。”
“也許,那個厲鬼的白骨並不在這。”
“不在這裡我也不能放過呀,總不是還要再翻一遍的。對呀師兄,這裡的土地翻過了以後怎麼處理最好呢?”
“這個要問一下黑貓警長了,他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有他在,萬事大吉。”
也好,我看着郭秉義邪邪的笑了笑。這個老小子果然是薑是老的辣,將人家當了炮灰了,還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一個小時以後,一切結束。挖掘機作業了幾個小時什麼也沒有。人家叫我林老闆,所以追着我要錢。我看了一下黑貓他們,結果他們將頭全部扭過去了。他們是警察,肯定沒有多餘地公費來幫別人翻土地耕田的,這種苦差事只有我能幹出來。
司機拿着錢離開了,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北郊分局的會客廳。中午就留在這裡吃飯,因爲我在這裡還想跟郭秉義溝通一下,宮雪松的屍體到底在哪裡才能找得到。
郭秉義道:“師弟,你忘記你收的一些小鬼了嗎?有宮雪松的氣息,利用小鬼一準能找到,哪怕是藏身在陰陽交界的虛無之中依然能找到。”
對呀!
我一啪腦袋,最開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茅山派心法,朝天一柱香。嘴裡默唸幾句話,召出了小松。
“少傑哥,有什麼事情嗎?我最近正忙着呢,找到了一個朋友,一個小哥們兒,跟着我一起闖蕩呢?”
我道:“你還闖蕩呢?闖什麼,別惹事兒呀,如果幹了壞事,我可是不會幫你擦屁股的。”
小松道:“知道,知道,我們現在是孤魂野鬼界的黑白雙俠,專門打抱不平,行俠仗義。”
“打抱不平,行俠仗義?你有修爲嗎?你會打架嗎?你不被別人一口給吞噬了,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你還學會裝逼了……”
“沒有,沒有,是我那的那個兄弟,他的法術高強呀。你就放心吧,哈……”小松在一陣洋洋得意當中取走我送過來的一道精神意志,明白了宮雪松的情況之後消失了。
小松走了,我轉過身來準備和郭秉義講話的。沒有想到驚的嘴吧都沒有合上,看到眼前的一切很是怪異。
“師兄,你不是沒有見過鬼吧?至於嗎?”
“至於,真的很至於。你可曾知道有什麼鬼是可以在白天現身的,我是這第一次看到。也就是說這小松的修爲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了?你跟這樣的鬼有交集,師弟呀,你要小心呀,如果別被人知道了,小心會被天下道教所不容?”
我點了點頭,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多謝師兄提醒,我知道的。小松的修爲是有百年修爲,但還沒有到那種恐怖的竟界。另外一點你也看到了,這房間裡面光線是陰暗的,並不是在太陽下面爆曬,如果是陽光直射的話,他也不敢現身的。”
聽到這話郭秉義表示理解,點了點頭之後,我們大家一起去吃飯。由於人多,姚鳳婷特意的交待讓廚房今天加菜了。
所有人都在辦公室裡喝茶,唯獨有一個金清兒在太陽下面暴曬。這是我交待了,她被鬼上身的不說,還被鬼給強姦了,身懷鬼胎。這樣曬一曬也能多補充一些陽氣,壓制一下鬼胎的成長,對自已的身體有多處。
只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黑貓警長竟然跟金清兒坐在一起聊天了。我們大家看到這情況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年頭,什麼情況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胖子道。
“你給我滾蛋吧,趕緊的出去,你以爲你身體比金清兒強多少呀,魂魄還沒有完全跟肉身徹底的溶合呢?去曬太陽。”
“對呀,去曬太陽。小樣兒,不拿出一點顏色出來,你就不知道我胡三爺有三隻眼,快去。磨蹭什麼,小心我一把廢了你。”
胖子指着胡啓瑞想講什麼來着,結果閉了嘴吧。點了點頭,又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小子你走着瞧,有胖爺我報仇的時候。
我呵呵一笑,人生有了這兩個這夥相信一定會不太寂寞。如果捉鬼的道路上有這兩位爺在,那麼就算是再苦再累的日子也不會覺得苦了。苦中作樂,又何償不是一種快樂。人生只有滿足了,纔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