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兒,我不想放棄。”宮雪松再三的挽留,企圖金清兒能夠回心轉意,可是哪知對方已經一意孤行,下定了決心了。
佛說,這世間有輪迴。但是既使有輪迴,世間又能找到兩朵一模一樣的花嗎?就算是一模一樣,可是各自的生長環竟不一樣,各自的經歷也不一樣,那還能算是兩朵一模一樣的嗎?
金清兒眼睛滿是淚水,走到宮雪松面前,“上一世我不敢看你,這一世我一定好好的看看你,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時間一去不復返,放棄吧……努力作回自已,去地府投胎吧……”
言罷這後金清兒驀然的轉身,狠心走到了我們這一陣營,然後閉上眼睛不再看。宮雪松表情愣神的一瞬間定格,時間彷彿停止,這個天地都爲止靜了下來。
“哈哈哈……”
他揚天一聲狂笑,砰砰砰砰……
身體一陣炸響,宮雪松終於想開了,他燃燒了自已的本源,選擇魂飛魄散身死道消。不去地府輪,也不再庇護家族子孫後代,而是選擇消失。
“清兒,上一世對你的虧欠,這一世是無法彌補了,如果有來生,就讓我們來生再續吧。”這是宮雪松留在這個世間最後的聲音,他死了,是心甘情願的死了,金清兒肚子裡的鬼胎自動的消散。
我們所有人都沉默了,爲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故事,而每一隻厲鬼也有自已悲慘的經歷。一花一世界,一鬼一故事,這一格局硬是打不破嗎?
這個世間最可怕的果然不是鬼,而是人,人心。厲鬼生前是人,最後造成他化成厲鬼的是人心,歸根結底人心纔是最可怕的。
“走吧,事情結束了,這裡了場的事情你們警察來解決吧。”我叫上了胡啓瑞還有郭秉義一起離開了。
金清兒的命是悲慘的,也可以說她是苦盡甘來了,少年和青年時期的生活艱辛,造就了一個遇事坦然,樂觀向上的一女孩子。
特別是接下來她認識了一隻黑貓,相信以後人生的道路上不會太寂寞了。雙方都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聽自已故事,互訴衷腸的人。
翌日!
我們開着車出發了,胖子經過這麼一個星期的時間休養之後,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馬小樂的事情,這個妮子一直沒有來上學,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小樂的家距離學校有點遠,開車過去也得走一天一夜。不過這一次老郭沒有跟過來,只有我們三個人的話,那就得用兩天的時間走了。
橫跨三個省份,我們上學的理工大在全國來說屬於是中原地待,無論是到北方還是到南方,基本上都是橫跨三個省以上。
馬小樂屬於北方,我們中原氣溫已經回升了,天氣越來越溫暖,但是越往北方溫度越低。最後走到車窗玻璃上面全部結冰。
“少傑哥,你說這馬小樂她是什麼情況,你爲什麼關心她。她得身份也一般呀,並不是什麼美女,有什麼內幕沒?”胡啓瑞用胳膊拐了一下我道。
我道:“有些事情你們不能知道,倒不是我不願意講,只是……”
胖子在前面開車,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道:“只是什麼,你就講嘛,你這如果不講的話,我心裡跟貓抓似的。”
“你小心開你的車吧,哪裡來的那多的廢話。”
“小心點呀……”
我們兩個人魂都嚇的飛出來了,這個死胖子。此時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如果一切平安,老子非得殺了他不可。
吱---
一聲長長的怪異的聲音響起,好在地上沒有雪,汽車一下子剎住了。路虎這種越野車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車身重,底盤重,輪胎寬,這樣的性能就是剎車性能好,否則也不可能跑這麼快了。
剛纔胖子扭過頭來跟我講話的檔口,方向盤輕輕的扭了一下,車子在地上打了一個圈,自動的調了一個頭。
車頭跟車尾相互的換了一個位置,並且車子到了馬路的邊上。這一段路沒有高速,只是二級公路國道。雖然沒有什麼懸崖絕壁,但是這邊上也是幾米高的田地,真的栽下去,我們全車三個人非死即傷。
啪的一聲,胡啓瑞第一個動手了,伸手一個吧掌扇在了胖子的頭上,“你眼睛長在屁股上了嗎?你如果讓少傑哥有個三長兩短,看你心裡不內疚一輩子,你個蠢貨,讓你開個車也不放心,早知道叫上老郭來了。”
“我……”
“你還敢頂嘴,老子今天不撕了你……”胡啓瑞倒是沒有客氣,又一個吧掌扇了過去,直接打在了胖子上頭面。
胖子想講什麼來着,一直來不急開口。看到我眼中有一絲的委屈,我攔住了胡啓瑞打量了一下胖子。
“給你一個理由,如果不能讓我滿意,老子現在將你給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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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有鬼你信不信,可是你上次在科技大也沒有相信我。這一次能有奇蹟?”
說起科技大的事情我現在還心有內疚,就是因爲一氣之下趕走了胖子,才導致後來兩個陷入到了鬼窟之中,差一點連命都保不信。
我沉默了一下道:“說吧。”
“就在剛纔我跟你講話的時候,扭頭的一瞬間我看到迎面駛過一輛汽車,我才扭了一下方向盤避讓的。結果……”
“結果什麼?什麼也沒有,是不是沒有汽車呀,自已眼睛看花了,就說有鬼是吧?”胡啓瑞是得理不饒人。
我愣了一下,倒是沒有再訓斥胖子,而是一起下車站在馬路上觀察。就在這時候,不遠處響起了隆隆的汽迪聲,一輛車身巨大的拖車經過,在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連速度都沒有減直接過去了。
這是--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剛纔的拖車尾部都快要碰到我的車了,能開這種拖車的,每一位都是老司機,他不怕出交通事故嗎?
不過這還不算奇怪,比這事情還有更奇怪的事情也有。迎面駛過來一輛小汽車,而且這一輛小汽車竟然泛綠光。
這不是汽車,這是靈車。
這是人死之後子孫後代請的扎紙匠,用紙給對方做的車。也種車就跟最開始在理工大門口遇見的公交車一模一樣的意思。
我道:“胖子,我們上車吧。今天晚上就找一個附近的小酒店住下算了,只要乾淨衛生的就行,其它的不管了,將就一下吧。”
“爲什麼?車禍的事情還沒有證明呢,你不打我了?”
“不打了,我相信你遇鬼了。”
“真的,不可能吧,我只是講了一下就你相信了。也就是拿上次的事情說道說道而已,少傑哥你是想打的話,就照我的屁股來幾腳吧,反正我是不會生氣的,也不會介意的。”
我嘴角一個抽觸,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一個能用身體替我擋危險的兄弟,我有什麼不相信你的。上一次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上一次在氣頭上,沒有經過冷靜的思考而已,事後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胡啓瑞打你的電話一直在關機狀態。”
胡啓瑞還想開口,我用眼神制止了一下,他閉嘴了。我們幾個隨便找了一個農莊住下了,不得不說這一次選對了。
北方的天氣冷,但是進屋就有暖氣,而且還是溫度很高,熱得你喘不過氣來的那種。不脫衣服,馬上你就能感冒。
老闆也很熱情,雖然住的地方環鏡不如大酒店,但是有溫度,我們直接上坑睡覺,那種感覺很舒適,也是我第一次體驗睡坑的感覺,心裡覺得一切都是很新奇的。
吃的是羊肉火鍋,這些羊肉可都是自家養的羊,沒有用過什麼飼料的,無添加,無污染,全是純綠色的食品。
加菜的檔口,我叫住了老闆瞭解一下情況:“老闆,你看一下這個地址,距離你這裡還有多遠?”
老闆接過看了一下,“哦,這裡呀,老近了……你們開車的話,不過就是幾個小時左右,仨個多小時吧。”
我道:“那我再請教一下,距離你這裡不遠外的南邊的那個小轉彎路口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呀,經常發生一些離奇的車禍嗎?”
“咦,你怎麼知道呀。小兄弟,看你年紀不大吧,也就是二十出頭,而且還是南方人,第一次到我們這裡來竟然就能發現那個路口有問題。”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將那個什麼牛欄山二鍋頭直接開了一瓶遞給了老闆,讓他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喝,講講故事。
尼瑪!
小看北方人了,他們是喝二鍋頭的祖宗,這一瓶小小的牛欄山估計就是在打個底,一個壯漢沒有個兩瓶那真是不叫喝酒。
“小兄弟,我跟你說呀,其它那個地方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普通的馬路,可是至從五年前出過一次大型的交通事故以後,詭異的事情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這位老闆是北方人,北方人比較豪爽,幾杯酒一下肚,什麼故事也能講出來了。滔滔不絕的,有如大海之水。
隨着他的講述,我逐漸明白了,昨天胖子是真的遇上鬼了,而不是什麼自已不小心。爲什麼會看到迎面有汽車駛過來,而當自已險之又險的避過之後,竟然什麼也沒有發現,因爲遇上的就是靈車。
“什麼?小兄弟,你說你們剛纔遇上那種汽車了?完了,完字……你們倒了大黴了呀!”老闆一錘胸頓中。
我道:“老闆,可是不想讓我們在你這裡借宿了?”
“這到不是,你們遇上的是交通故事,而且那個地方的不乾淨的東西只限於在馬路上,對我們這些農家倒是從來不招惹。我是說你們如果遇上那種東西,就等於是擺脫不掉了呀。”
“爲什麼?”
“因爲但凡是遇上那不乾淨的東西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只要你的車上了馬路,他們就會一路跟着你。直至將你害的車毀人亡,最差的也是非死即傷。從來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無損的。”
“哦,這樣呀。”我故作驚張的呀了一聲。
此時,有了這麼一件事情之後老闆跟我們再也喝不下去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只下到一半就停下了。我看到他是一個好酒之人,乾脆將剩下的酒拿過去自已一個人喝了。
“少傑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呀?我們可是來找馬小樂的,別人還沒有找到將自已給搭進去了。”胖子道。
我橫了胖子一眼:“你也不是第一天跟着我了,怕死呀。怕死別跟着我呀,在我一個茅山道士面前說怕鬼,你還有點出息嗎?”
“倒不是我怕死,而我覺得吧跟馬小樂的關係還沒有到那一步,白白犧牲了不划算呀。”
我道:“知道,我會認真考慮小心行事了。絕不會拿自已兄弟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