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聞着騷味,我們三個人終於將時間磨到了下午傍晚時間。
此時打車去到那個地方還會有出租車同意,等一會太晚了以後就沒有人同意去了。那個地方對於出租車來說就是惡夢。
“你們……這是幹麼呀,你們得加錢呀,這騷味太重了,像這樣子坐一趟,接下來我估計一個小時之內接不到活了,人家一聞到這味兒,就不會上車了。”終於出租車司機忍不住了,不過這加點錢我們也願意,畢竟敢去那個地方的人,都是膽大兒的人。
加了錢,我們下了車。此時時間尚早,三個人就這樣子坐在馬路邊上等着閒聊着,等待着後最後的黑暗來臨。
“少傑哥,我們是不是來的太早了?”胖子問我。
我道:“不早,一點也不早。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一棟鬼宅是如何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我眼前的。活了這一輩子,第一次聽見有邪靈這麼一說。”
“得,搞的你好像年紀很大一樣,你還活了這一輩子,這才二十二歲,連半輩子也沒有,知道嗎?”胖子老氣秋橫的道。
胡啓瑞就直接的不講話,掏出一包零食來坐在一棵樹下就開始吃起來。胖子看到這情況不禁後悔萬分,這辦法爲什麼自已就沒有想到呢?真是白白浪費了自已這身上的一難肉了。
我看着這兩個傢伙,不禁一陣好知。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總是能給帶來笑聲,緊張的工作中給人一種輕鬆。
苦中作樂,也是要勇氣的,這也是一種樂觀!
時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八點鐘,我看了一眼時間,此時鬼宅的地基上面依是什麼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不對,少傑哥,你看……”
我纔剛剛扭了一下頭而已,胖子身體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的定住了,眼睛驚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我順着他的手看過去,兩秒之前還一片空白的空地上此時多出一道牆來,緊接着這牆迎風就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了一棟房子。
這……
我和胡啓瑞一下子驚呆了,準確的說是我們三個人全部驚呆了。這情況有點說不過去,這是變戲法呢?還是上古代時的修真神仙到了,會憑空變出一個東西來。
咻---
只聽到一聲只咻咻的聲音,鬼宅的大門口的燈和裡面院子的燈全部亮了起來,一下子四周燈火通明起來。
胖子有點惴惴不安起來,“少傑哥,看來人家知道我們來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呢?”
“閉嘴!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即來之,則安之。我茅山弟子,何懼邪靈。”
“不錯,我們也算得上茅山外門弟子了,同屬茅山弟子,貪生怕死對得起茅山二字嗎?”胡啓瑞附合着道。
我率先來到了大門前,“死人爬”陰草長勢依然茂盛,手一伸胖子就明白意思。取下一瓶童子尿來遞到我手上。
擰開蓋子,灑了幾滴到大門上面,死人爬以肉眼可見的萎縮。不過這次的死人爬彷彿是被人控制有了生命一般,僅僅只是萎縮了一點點就停止了頹勢。
胡啓瑞看了我一眼,我們並列站到一起,直接脫了褲子尿了起來。果然,剛尿出的尿液有了體溫餘熱,門上的死人爬陰草消散的很快。
吱呀一聲,推開大門我們三個人一起來到了院子裡面。院子牆角那一張椅子依然不斷的在搖恍着,肉眼看不到上面有沒有人。
“照我一片天,還我一片明!”
眼前一片清明之後,在椅子上面還是沒有看到鬼影。前天過來還有一個傀儡鬼的,今天過來什麼也沒有。
我不禁擡起了頭淨目光描準了二樓,索性一下子來到了客廳的大門前。不過這客廳的大門倒是有點意思。門上面有門畫,畫的不是鬼,而是一箇中年人,栩栩如生,維妙維俏。
這個人還真是自信,這是將自已當成了守護神了。他的意思是想守護整個家族吧,否則也不會將自已貼在大門上面了。
胖子看到了吐了一道口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伸手就要將他撕了下來。
“別……胖子,別亂動。”
“遇上這麼一個牛逼的人,我當然看不慣了,你說能讓他得瑟嗎?”
“你以爲這僅僅只是一副畫嗎?這是一個人,一個人的靈身在此。”果然,就在我剛剛講完話的時候,這畫上的人一下子變了,不再是一個男人了,而是成了一個老太婆。這老太婆濃裝豔抹的,嘴脣和臉蛋畫的跟鬼一樣。
說實話,這種感覺根本不需要知道她是不是真鬼,僅僅就這化妝,就能嚇死不少人了。
我從身後的布袋揹包中取出一張紙來,一筆成畫,鍾馗大神的靈神躍然於紙上面。然後我持這張紙,一掌拍過去,直接將此畫貼在了大門上頁岩。
畫對畫,鍾馗對邪靈。
吼……
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整個大門一下子燃燒了起來。有鍾馗大神在此,的確是給了我不少的便利。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幫助我。
哈哈哈……
就在此時,四面八方彷彿一下子多出了好多人來,全部是哈哈大笑的聲音。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茅山起手勢,朝天一柱香,我用手指輕輕的一劃,一柱清香徐徐燃燒,對着天空一拜。一道星光直射而下,直照在我的身上。
“你們這幫害人害已的邪靈,我既然敢第二次照訪,相信大家都彼瞭解了對方的信息,又何必藏頭露尾的呢?”
“哼,你該死,一個小小的天師牌位,意然知道了我家族的身份之後還敢來第二次,你不是該死是什麼?還想讓我顯出真身,你也有資格讓我露真身。那好呀,我們就一起露出真身讓你看看,遂了你的心願。”
語畢,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出現了很多人,就像是憑空出來的一樣。男女老少加起來一共有二三十號人。
難道龍青子老傢伙說了,這是一個家族,並不是什麼厲鬼。一個家族的人全部化成了邪靈,我腦海之中有一道閃視一劃而過。是不是哪裡弄錯了,總覺得事情好像有點矛盾,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誰是家主,出來說話?”我臨危不懼,大聲的道。
“我,不知茅山天師有何指教,你們前天晚上已經來過一次了,我只以爲你們是誤闖,沒有想到你們是有備而來呀。”
我道:“我是爲這個人而來。”
擡手一指,這個家族中一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此時一身時裝,長得很是陽光帥氣,可是無眼無神,皮膚烏青,沒有一點活力。
是了,聽龍青子說起邪靈來歷就知道了。邪靈是一種人死之後靈魂還寄生在原有肉體之聽人不人不鬼的生物,不就是這樣子嗎?
因爲身體沒有生長,也沒有新陳代謝,所以看起來一片烏青。眼前的這個年青人看到我是爲他面來之時,嘴裡微微一個笑容,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