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幾公里,我們一行人步行了大概接近四十公里以後,燈光照射之下才隱約從草叢中看到了一塊殘碑。
“姜家鎮!”三個字映入眼簾,而且款書的是大清乾隆三十六年制。
清朝的,這個姜家鎮是清朝的。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現在的姜家鎮上一戶姓姜的人家也沒有了,感情當年真正的老薑家鎮的舊地址是在這裡,而現在的姜家鎮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外遷了幾公里而已。
郭秉義道:“師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地方別說是老薑家鎮了,就算是活人也至少有幾十年沒有住人了。一片碎石地,全部殘垣斷臂,不知道當年的姜家鎮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關係,我們不關心當年發生了什麼,只關心現在姜家鎮到底想幹麼。”我道。
既然這是姜家鎮舊地址,那麼說明當年的姜家祖墳肯定就在前方不遠處。晚上在情況不明之下,沒有必要冒進。而且,我擔心胖子跟胡啓瑞的安全。
我、胖子、胡啓瑞、郭秉義、馬超和黑貓,一行六人紮下了一個大帳篷,全部擠在了一起。六個大男人睡在一起,試想一下,那個帳篷裡面是一些什麼味兒。臭男人,果然是臭男人,這話講的一點兒也沒錯。
“少傑哥怎麼了?睡不着呀?”胖子起來尿尿,看到我不知何時爬了出來,坐在外面的一塊石頭上面抽着煙。
我道“沒有呢,就是有點睡不着。可能是以前很少這樣了露宿吧,所以纔會這樣子的。尿完了尿,趕緊的去睡吧。”
“好吧,你也早點休息。”
夜深人靜,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鐘了。這裡屬於山區,雖然不是原始森林,但是周圍的草木由於十幾年沒有人跡,而且國家在二十一世紀對於森林砍伐管理比較嚴格,所以這些邱陵之地已經草木茂盛。
突然,在我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黑影,這一道黑影看着是從我的身體上面倒影出來的。帳篷裡面此時亮着燈,我們即使睡着了,依然開着燈,否則我還真的不容易發現有黑影在靠近我。
這個黑影有點奇怪,當我發現了的時候,才漸漸的從黑影上面感受到了一縷陰煞之氣。
“小夥子,借個火!”
這個黑影逐漸的成形並且清晰起來,三步之後從我的身體背後跨出了來,站到了我面前還開口對我講話。
“你也抽菸嗎?”
“抽,不過我是抽旱菸,你們年青人自已買的這種煙我不抽的。”
我道:“你死了有幾十年了吧,你子孫每年都給你燒紙錢了嗎?我看這附近人跡罕至,除了鬼還是鬼,你沒有錢又是從哪裡買來的煙?”
“哈哈哈……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套路。首先老頭多跟你承諾一點,我並不是什麼姜家的人,就算是姜家的子孫給我燒了紙錢了,肯定也不是燒給我的。”
“那是燒給誰的?”
“肯定是姜家的祖先呀,不過這話又說回來,我們一家人在陰間團聚了。整整一個家族都在陰間團聚了,還燒個什麼紙錢呀。我老頭子只不過是給姜家看守祖宅和祖墳的。”
看墳鬼!
這種鬼我還是很少見到,以前跟着師傅行走江湖的時候只是聽說而已。這不是在古代,現代的人死了絕不可能出現看墳鬼。
看墳鬼說白了就是一種陪葬品,古時代大戶人家或者是官宦之家死後,都會有一個或者是幾個陪葬的下人。這種事情在明清時代不多見,可是在春秋戰國時期很流行這種葬法,而看墳鬼說白了就是隨着主人一起死亡陪葬,然後變成鬼替主人守護着墳墓。
那個時代的人非常崇尚煉丹,而真正的先秦煉氣士也是出至那個時期。人們總是期望自已可以長生不老,而煉丹就是想能過藥物之理達到一個長生不老的結果目標。如果能煉成仙丹,那麼就成功了。
而看墳鬼存的必要就是看住主人的墳,不能讓一些不道德的壞人將墓給盜掉了。因爲主人在想,多少年以後自已或許還有重生的可能。
這也是爲什麼一些盜墓者或者是摸金校衛,總是會出現一些莫明其妙的死亡。除了機關和墓主人自已的鬼魂以外,還有第三種可能性就是死於看墳鬼。
“我看姜家鎮這塊代表着地域的碑也才立於乾隆年間,而明清時代早就沒有陪葬人口這一說,你是替姜家的祖先看墳的,那麼我問你,你真是那個時代的人嗎?或者說,你根本就是春秋戰國時代的人物。”
看墳鬼道:“你說的一點兒也沒錯,我是看墳鬼,但是清朝人,隨着姜家先祖一個時期的人。姜家的先祖我是一輩子都要感激的人,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甘願替他們看祖地的原因吧。”
“如果你不是下人的話,那麼你生前一定受到過姜家先祖的照扶!”
這個老鬼看了我一眼,眼睛之中露了一抹睿智,只是我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影在地上已經越拉越長了。而且已經超出了人體的範籌,但是這黑影看在我的眼中依然跟人體一般無二,要是那越來越細長的爪子已經伸進了帳篷之內。
吱啦---
這黑色的鬼手並沒有伸進去,因爲我早在睡覺之前就已經在帳篷四周佈下了一道陣法。小天罡四極軀鬼陣法,這個陣法沒有攻擊之力,只有防守之能。就在陰暗生物始一觸碰之時,就產生強大的電流,可以驅趕重傷厲鬼,並且提醒主人。
我道“你跟我聊天,是想拖延時間,從而給你爭得向我朋友下殺手的機會?你個老東西自身都難保了,還想加害別人。真是一條狗,一條愚忠的狗。主人死了這麼多年了,你也死了這麼多年了,還在信守着當年的承諾。”
“受到之託,終人之事!大丈夫,當有所爲有所不爲,況且我當年已經答應過對方,就得一諾千金不得反悔。”
我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道:“你答應過我,我只怕你當年是中了對方的圈套吧。”
“不可能的,我是一名死囚犯,他救下我的同時就跟我有了一個協儀,一輩子做他身邊的下人,直到死亡。”
果然是狗,我心裡一聲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