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的事,你想一下,好像是你先闖入我夢中的吧。到了現在,你竟然惡人先告狀,反咬我一口。”
謝靜怡掘了一下嘴無力反駁,因爲我的一句話戳到了她的痛處。一天一夜的時間她有點精疲力盡,索性直接席地而坐。
“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記得我們兩個人是一起進入那扇小黑門的,爲什麼你中途會走丟了,而且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一起進入?”沒有想到謝靜怡愣了一下,“沒有呀,我從來就沒有跟你一起進入那扇小黑門。”
“沒有?你確定沒有,不會是你記錯了吧。”我心裡有點急切,這個情況有點不妙,如果謝靜怡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入小黑門,那麼前天晚上跟我一起進入到小黑門的是誰?
謝靜怡搖了搖頭,十分肯定的道:“真的沒有,記得當時你替胖子招魂以後讓他先回去,跟你進入到負二層之時我說好像有發現,你頭也沒有回直接道讓我去看一下,你原地等我。”
“可我根本就沒有講話呀。”
“誰知道呢?你說你沒有講話,現在反倒問我爲什麼跟你走丟了……”
謝靜怡一副委屈的樣子,雖然認識她時間不長,不過以我的感覺來說她應該不會騙人的。只能說明一點,我們由一開始就進入到了對方的幻竟之中。
是幻竟也是陷井,從進入這遂道的入口處開始,全部在對方的算計之中。環環相扣,步步爲營。
胖子此時苦笑了一下,拉了一下的手道:“少傑哥,接下來的任務很艱鉅。大家如果不能配合好,不能開城布公,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耗下去。對於一個不誠實的團隊來說,把性命壓上去不值得,所以如果一直這樣的話,我選擇退出。我可以繼續當你的童子,但是這件事情不參加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胖子,我知道他口不對心。謝靜怡有個人秘密,而且我這個便宜師兄也是剛剛認識。姚鳳婷警官屬於政府機構公務人員,有些東西屬於國家的秘密,也不可能講出來,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雙方合作不會有什麼進展。
郭秉義聽到胖子這麼說,索性也席地而坐。他知道如果丟出幾句實話來,可能今晚上只是相逢一笑,萍水交過。
他嘆了一口氣道:“剛纔我已經講過了,鍾家祠地鐵站不在這裡,而是距離你們學校不遠的前一站。對於說爲什麼能在這裡遇上鍾家的一些老鬼,我想可能是由於你的對手,也就是那個敵人吧。”
我道:“可是那個老頭子對我講的話,不像是騙人呀。而且他講出當年1033宿舍死亡的女生是被鬼害死。她的那個鬼夫就鍾家的人,而且還是鍾家判逃出去的一個厲鬼。”
姚鳳婷道:“雖然我不懂陰陽法術,但是基於對案情的分晰,我覺得有一種可能,鍾家的那些厲鬼跟你講的是實話,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在原地講,而是重新挑選了一個地方來的就是不讓別人發現秘密而已。”
對話,不得不說當警察的就是不一樣,對於案情的推理不是一般人能睥睨的。聽到姚鳳婷的話我一瞬間茅塞頓開。
“姚警官說的有道理,此時想來應該就是這樣子。對了,當時鍾家的那個老人像是家主,他說地鐵遂道那裡的人不是他們殺的,不知這個……”
郭秉義是老江湖了,雖然法力不如我,但是社會經驗遠比我強。有他這麼一個便宜師兄在,相信也不錯。
他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遂道口殺人事件確實不是他們所爲,很有可能是那個判逃出去的鐘家族人所爲。只是他爲什麼選在這裡,而且這個地方佈置幾重幻竟很容易嗎?這得迷惑多少人呀?”
上一次過來保安不知道有負三層;前一次胖子剛到地方就被拘魂,連我都不知道;之後謝靜怡與我被隔離分開;剛纔如果不是我的天師血破幻,很有可能還會迷於幻術之中……
想到這裡我渾身一個驚駭,徑直的站了起來,掏出赤松子師傅的七星羅盤,根據八卦位置分別對應乾、震、坎、離、兌……
指針一直旋轉個不停,沒有在固定的位置上停下來。從理論上講這個地方的磁場很強大,強大到七星羅盤都無法分辨。
七星羅盤是什麼,只有道教門派才知道。那是茅山派的法器之一,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堪陰葬地的工具,也是一件法器,它可以自主的發出一擊,一擊之後自身報廢。
郭秉義此時看到我手中的法器盤早就羨慕的口水直流了,“師弟,有七星羅盤在一切會有結果,我建議以羅盤爲中心,建一座小型的伏羲八卦陣,隔絕場外氣息,以羅盤穩定起來纔好。”
“真有效果?”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反正也不吃虧。”
所有人全部起立,後退三步遠。我腳踏七星,步走天罡之數。將羅盤置放在北斗之數位置,然後八枚鎮魂釘飛出去全部釘在地上,手中的墨斗線飛舞,將這些釘子連接起來。最後,我又祭出三十六張符咒。
將這一切準備完畢的時候,這個小型的陣法之中氣息瞬間改變。而且我感覺到有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流經這個陣法邊上時自動的讓開。
此時我本人立在遠處,遠轉了天眼看去,羅盤的指針竟然指在了“葵”字方位上面。“葵”屬陰,亦屬水。
茅山心法再次的運轉,我掐指算了一下,這個地方看似一般,城市的的每個地方都大同小異,但是依然有本質的區別在。
極陰之地!
我瞬間得出一個結論,如果是極陰之地的話那麼這個地方簡直就是陰間鬼魂的天堂。在這個地主藏身居住修煉,可是有事伴功倍的效果。
極陰之地本就特殊,再加以鬼術,所以幻竟佈置起容易很多。平常一般之地佈置一個幻陣需全部法力,那在這個地方只需要一半就可以了。
我擡頭,神情嚴肅的將這個結果告之師兄郭秉義,他聽到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講一句話,但是我能感覺他神情異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