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衆人一聲一聲的大吼,一道滔天的火焰燃燒起來。五叔在衆目睽睽之下躺在了火光之中,他的屍體焚化了。
不焚化不行呀,凡是屍體經過變異的,如果不及時的焚化還有可能變異第二次。第一次是變異,那麼在機緣巧合之中第二次就不是變異了,而是化僵。
而我此時也盤坐下,嘴裡默默誦起了渡人經。馬小樂生於馬氏家族,從小對於這些事情就耳濡目染的,對於渡人經當然一點兒也不陌生。看到我這樣做以後,索性她也坐了下來,隨着我一起念。
其實,渡人經就跟和尚唸經一樣,人越多渡化的力量也越大,往生的力量也越大。直到此時我都不知道五叔的魂魄還在不在,不管在與不在,渡化一下讓自已的心裡好過。
半個小時以後--
我們一行四個人回家了,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掃尾填墳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幹苦力的活兒自有這些村子裡的壯年幹。現在天色已晚,眼看太陽馬上就要落山,想回學校也只能等到明天。反正薜茗這妮子會開車,一路上我們說說笑笑的也挺好的。當年晚上,張子琪的媽媽真的給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將家裡的肉食和特色家常菜全部做了。
“阿姨,您這也太辛苦了,哪裡吃的完呀。我們才四個人,您這是做滿漢全席呀。”嘴裡雖然是在謙虛,其實我已經留口水了。
“嗨,你這孩子就是會說話,全都是一些家常菜,什麼滿漢全席呀。快吃吧,你們張叔叔馬上就回來了,再陪你喝兩杯。”
“不不不……我不會喝酒。”
這一餐飯吃的其樂融融,頗有幾分家的味道。我又想起了自已的父母,多少年沒有去看望二老了。師傅呀,我的陰德什麼時候纔可以積贊夠呀。
翌日!
我們告別了張子琪的父母,隨着我們一起的還有張子琪本人。在家裡也休息了快有半個月了,也該去上學了。
薜茗開車,大家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幾個女孩子對於什麼都是一種好奇,特別是張子琪與薜茗,她們平時對於我的名字在學校也是聽過的。但是由於彼此不認識,那就沒有過多的交集而已。
此時認識了我,而且還親眼見到了我現場工作的神奇,這一路上總是東扯西拉的問個不停。有一種將我當成百度,當成了古董似的。不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將我的秘密全部發掘完畢,就不罷休似的。
“少傑哥,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當時你說五叔的棺材底部有一副奇怪的圖畫的,那是上古兇獸窮奇,可是這副圖片與此次事件無關呀?”薜茗問我。
“作畫與紋身是一個意思,畫越傳神所賦於的神韻與能力也就越強,但是凡是畫一定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眼睛或者是眼珠子不能有神。有的人可以以閉眼爲主,也就是所畫的動物眼睛是閉着的。而有的人眼睛是睜開的,可是並沒有賦於眼珠子神韻。”
“沒聽懂?”兩個女孩子都搖頭。
我道:“這也是水平高低的問題,我看到五叔的棺材底部上古兇獸窮奇眼睛是睜開的,我將那眼睛用天師血補了幾筆,讓它閉上了,沒有了神韻就也沒有煞氣。而且我懷疑五叔只所以屍體發生變異,就是因爲躺在了窮奇的身上接觸了煞氣才異至的。”
馬小樂道:“果然呀,這位喬大人是高手。但是也側面說明了一點,蛇有蛇路,龜有龜路,條條大路通羅馬。雖說萬法歸宗,但是萬千溪流匯江河,每個人的修煉道法都不一樣呀。”
“是的,這位喬大人心術不正,學會了這些法術也是徒留世上於鍋害,假如有機會碰上的話,一定廢了這個傢伙的修爲。”我心裡默默的道。
從張子琪的家到學校不遠,幾個小時就到了學校。這一次張子琪得以安全是我的功勞,所以她很是客氣,非要請我們吃客。
“不用了吧,在你的家裡已經吃你媽媽做的菜吃了幾天了,而且我的味蕾已經很挑剔了,一般的飯店哪裡還看得上呀。”我故意開玩笑的道。
張子琪道:“我還真怕你不同意,少傑哥只要你點頭同意,全市最有名的餐廳我都請。你幫了我,而且分文未收,白辛苦了一趟。我父母這次給了我很多錢,別的不敢說,請你們吃一頓飯還是勉勉強強的夠的。”
馬小樂掐了這個小妮子一把,“騷包了吧,誰讓你將老底給兜出來的。他如果說去舒蕊蕊的餐廳去吃飯,那一頓飯得多少錢。聽說最近飯店在改造升級,請了一個米其林三星廚師,專從法國請來的。”
“不去,那裡不去。每次回來吃飯都去那裡,說白了我真的是吃膩了。這樣吧,如果你這個小妹妹真心感謝我的話,那我們晚上開車到郊區看看吧。找一個農家小院,吃一吃特色家常菜。”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鑰匙我都沒有拿,直接拋給了薜茗,反正晚上也要出去的。此時我去看一看胡啓瑞跟胖子在不在,這兩個傢伙這幾天有沒有出來曬太陽。
吱呀一聲推開了1033宿舍的門,看到胡啓瑞一個人躺在牀上睡覺。我一個吧掌扇了過去,此時正值下午一點鐘的時候,這個傢伙不去曬太陽,竟然關起門來睡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昨天晚上又打一個通宵的遊戲了吧。
“啊……誰呀,誰敢打我。”坐了起來發現是我,一下子閉了嘴,有點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是少傑哥呀,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道:“不回來不行呀,我怕你們兩個死了都不知道呀。假如真死了,你的家人過來不找我索命呀,你們都是跟着我混的。”
“哪能呀,你言重了。”
“言重了?”我一把揪起了胡啓瑞的被子,道:“這個時間點兒在睡覺你竟然敢說我言重了。你他媽的是真想死是吧。”
胡啓瑞道:“不是,少傑哥,我中午的時候真的曬太陽子,真正的一個小時。這纔剛剛睡下沒有多久,你就回來了。”
“是吧,我他媽的爲什麼打你,你不知道嗎?啊……你就跟胖子一樣的是個蠢豬嗎?”
“知道,知道……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那個遊戲……王者榮耀很好玩,本來打算只玩一會兒的,結果一上手就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