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我開口道:“有沒有什麼意外的線索呀?給哥透露一點。”
“不,我不……一點兒也不會給你透露。”
“爲什麼?”
“又不是你自已要,是那個什麼姚警官要吧。昨天你去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們兩個眼神不對,而且那位郭叔又將我帶走了,我猜你們兩個關係肯定不一般吧。”
吱--
我倒吸一口涼氣,女人果然就是女人,什麼事情都看得比較敏感。聽這口氣好像這妮子吃醋了,我瞬間發現了一個問題,看來讓薜茗這妮子給我開車是個錯誤的決定。
我是一個小道士,同樣也是一個不祥之人。幹這一行的,幾乎都逃不過一個三弊五缺的下場,真怕我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發生危險。
馬小樂拍了拍我的肩膀,點點頭給我一個安定的眼神。那意思是說讓我不要管,一切事情都讓她來疏通。
接着,我們大家都保持着沉默。沒有再講話了,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壓抑,薜茗看到情況不對,越是這樣子心裡越是尷尬。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偶爾聽到我父親說,小區的死者是一個單身漢,而且年紀在四十歲左右。平時沒有潔身自好,什麼女人都帶回來。甚至是有人懷疑,有可能是人爲的,假借充氣娃娃的名義在殺人。”
很久之後,薜茗開口講道。不過,對於這遲來的線索,我已經很滿意了。至少她沒有生氣,沒有說不會不理我。
人死如燈滅,一切已經帶走,我們去也只是看一看。
來到這小區,薜茗和馬小樂在樓下等着,我和姚鳳婷郭秉義上樓,到達兇案現場。人都已經死了一個禮拜以上了,住房裡面陰氣一直縈繞不散,看來這人真是橫死的,如果不是橫死,很難解釋爲什麼一直不離開。
看了一眼道:“師兄,這種級別的小鬼應該難不住你吧。陰氣這麼重,難道你看不出來對方一直沒有離開過嗎?”
說到對方沒有離開,姚鳳婷一下子抓着我的胳膊不由得緊了緊。女孩子終究是女孩子,心裡素質不一樣。也許天生不怕槍,不怕死人,不怕犯罪份子,可獨獨就怕鬼。
聽到我的質問,郭秉義有些不好意思撓了一下頭,“師弟,這情況我肯定看得出來了,只是我不敢招魂呀。我怕死者的魂魄在對方的手裡控制,一但招魂惹來了老的,我一個人對付不來。”
“你一個大法師級別的道士,師兄你是不是太膽小了,或者說對自已的能力極度的不自信。要知道即便是大法師級別,在全國也是一方豪強,鎮壓着一方區域的宵小,保護着一方的太平呀。”
“對不起師弟,愚兄慚愧了。”郭秉義有些不好意思,臉羞紅了。
姚鳳婷此時也開口爲老郭解圍,“少傑,老郭跟你的情況不一樣。同樣的修爲,即便是你們兩個遇上同樣的事情,老郭處理也不如你。他少了一種銳氣,一種通往直前的銳氣。他的年紀擺在這裡,有家有老婆有孩子,還有一位老母親在贍養,所以做事情纔會瞻前顧後。”
我道:“我當然知道,我跟師兄也認識一年多了,他家裡的情況我也十分的瞭解。如果不是這樣子,我早讓師兄過來跟着我幹了。我是恨鐵不成鋼呀,地府的千年大戰不知何時就會馬上開啓。”
“是否延續千年前的榮光結局,還是繼續一敗塗地,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不希望身邊任何一位朋友有危險。特別是師兄弟、黑貓、胖子、胡啓瑞還有馬小樂。謝靜怡就不說了,馬超跟着他相信一定會安全的。”
“假如某一天,你們其中的某一個人因爲我而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會一輩子心裡難安的。”
一時間我們三個人就在這房間裡面沉默了,郭秉義愣了一下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從身上布袋裡開始拿出物品與法器來。
他要作法,也要招魂。
要親自將那死者散佈在房間裡面三魂七魄招集起來,祥細的瞭解一下充氣娃娃是一個什麼鬼。而且,我們兩個人都有理由相信,死者的三魂七魄一直凝聚不散,不外乎兩點原因。
一人就是有冤情述說,另外一個就是被人以法力打散在這房間裡面了,不讓他凝聚。不過無論哪一樣,我們今天就誓要招魂。
“茅山弟子施正法,天下冤鬼聽號令,聚於案前述苦衷,待我送你去陰間。一正一邪一陰陽,天下陽間無處藏,生生死死皆因果,六道輪迴才公平。”
聚鬼令!
郭秉義嘴裡念着的是茅山派的聚鬼令,我很意外這一道法術他竟然也修成了,可見他平時沒少下苦功。
這道法術是大師法級的代表之做,我以前的時候也是用這一道法術。不過隨着我晉升了天師竟以後,這一法法術基本上已經不用了。而且這一道法術還有升級版,這個是要天師竟才能施展的。
朝天一柱香!這個不分修爲級別高低,只要是茅山弟子做法時都要給祖師上一柱香。讓祖師保佑自已得以順利進行,而且給祖師上香了,若發生了任何的意外,在請祖師法身降臨之時,也比較順利許多。
終於,就在郭秉義嘴裡唸唸有詞,手裡的桃木劍手舞足蹈有三分鐘之後,房間裡面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陰氣逼人。
肉眼可見在房間裡面一團陰氣不斷的聚集不斷的凝取,終於形成了一個人形。這人形如同成人大小,正逐漸一步一步的凝聚出五官。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如若戲弄本人,我讓你魂飛魄散?”郭秉義一聲大吼,用的是修爲道喝,看這樣子比我平時作法時要威嚴許多。
“黎永發。”陰魂開口回答道。
“你是怎麼死的,祥細的給我講一遍,不要遺漏一絲一毫的線索,只要讓我找到證據,就能替你報仇洗清冤屈。”
這位黎永發果然人如其名,就跟之前薜茗講述的一模一樣,四十歲以上,聽他講話的聲音也能猜出來。
“充氣娃娃,是充氣娃娃殺的人,我根本來不急反應,就死了。”
“它是怎麼殺的你,你儘管講的祥細一點。”郭秉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