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時間倒是可以考慮,只是我不明白這一百年時間能爲你做什麼。一百年時間對於我們鬼來說是很短暫的,可是對於你們人類來說是你們整個生命的全部。”
“是的,那個你就不用管了。這一百年時間內如果發生了任何事情,你得聽我的調派,有時候甚至可能威及生命。”
華小美點點頭,道:“這我早就明白,如果不是這麼嚴重的事情,你會要求籤定契約嗎?”
事情成交了!
我們雙方皆爲滿意,而且華小美還說了,這蛇魑是一隻成年魑,初叔估計壽齡最起碼在五十年以上。這樣的魑,大腦裡面會長有魑黃,一但厲鬼食用吸收了裡面的氣,那麼修爲將會一日千里。
翌日!
我們起牀以後開門見山,因爲時間有限,我們還得第一時間趕到湘西去。我只是將事情與小玉的父親講一下,如果他不同意,或者是對我的話表示懷疑的話,那麼就直接拉倒。
“小林呀,你說我前妻的墳裡面出了問題,很有可能骸骨已經不是她的了?”
“是的,因爲那個碗口粗細的洞就是證明。我想不通那個洞起什麼作,首先排除根本就不可能是人爲的,因爲沒有哪個人無聊到這種地步。更加不可能是動物所爲,也沒有那麼大的蛇。至少在我們東南方向這一地帶,氣候不適合生長這種蟒蛇。”
小玉父親道:“好,我聽你的,你說吧,要我如何配合。”
我道:“我們時間有限,就不陪你去後山了,就在家裡坐等消息。直接開了你前妻的墳,如果發現裡面沒有骸骨的話,那麼你將昨天我們開挖的墳打開,將裡面的屍骨取出來,葬到你妻子的墳裡去。”
“好的!”
衆人聽到離開了,而我和胖子三個人就等在家裡休息喝茶。裡裡外外的全部由小玉的繼母給我們服務。此時去查自已母親的事情,小玉不可能不去。所以,我們三個倒是樂得輕閒了一回。
泥鰍哥昨天一天昏迷沉睡,雖然在家裡醒了過來,隨着我來到這裡以後一直在車裡。但是至從抓到了蛇魑以後,他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過來。他的身體最近一直接觸了陰邪之物,身體陽氣有損,並不適合去後山墳地去。
索性就在家裡陪着我們,給我們加滿了水就坐在了我身邊,道:“少傑,你憑什麼就認爲我前岳母墳地裡不是她自已的屍骨?而你又憑什麼肯定她自已的屍骨就一定會在那個女鬼的墳地裡?”
我道:“這些事情你操心幹麼呀,泥鰍哥。說來話長,我得跟你解釋半天。”
泥鰍道:“你就算是講一個小時,也得給我解釋一翻,因爲我要跟小玉的父母親一個交道。到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走之後我要他們相信我的兄弟。我泥鰍的兄弟是最棒的,不用懷疑的。”
聽到這話我眼裡有一抹感動,拍了拍泥鰍的肩膀道:“好吧。”
原來,這些所謂的“魑”是人的鬼魂與動物身體的變異容合。雖然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成功,但是不代表蛇就一定是整個人類的思想。這裡面既有人的思想,也有蛇的思想。
這是一種全新的變異的思想,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蠱惑,蠱惑其它的小鬼爲自已小兵,聽自已使喚,給自已衝鋒陷陣當炮灰。
但還有一種事情他們也很喜歡幹,那就是收集別人的屍骨。這蛇魑如果進入到了小玉母親的墳墓裡面的話,那麼對方的屍骨肯定不會與它一起共眠。
只有一方存在,小玉母親的屍骨不得已只能揀出來扔到別的地方去。壞事做多了的它當然知道怕別人報復。
所以一般會將自已的屍骨找出來,埋在一個秘密的地方。而將小玉的母親屍骨埋到自已的墓裡面,如果有不長眼的人類想挖墳報復自已的話,自已就有了金蟬脫殼之計了。
泥鰍聽我講的故事如癡如醉,不住的點頭。很快,事情有了回覆,果然與我設想的一模一樣,前去挖墳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們說小玉的母親墳墓裡確實是空的。已經按照我說的去做了,相信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小玉的母親事情解決了,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件事情了。就是這村子裡的池塘,這事情更加好處理。
雖然每隔幾年這池塘裡就會淹死一個人,但那是天道法則,不是我人類可以改變的。陰陽有序,本就是這樣子。
水鬼在水裡待的時間足夠長了,滿一定年限以後要去陰間地府投胎肯定是找一個替死鬼的。如此這樣子循環纔是正道。而不是我作爲一名道士,強行的將水鬼制服,或者是打散了,這樣才能保這裡一片太平。
我能除鬼,但不能將每個人的命運都算出來。有時候,八字如此即便你沒有鬼作崇,陽壽盡了也一樣的橫死。那麼,這個橫死的心有不甘,心生怨氣,同樣會害死一些無辜的人。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公平到讓你無語。
我對小玉的父親和村民面前開口,只需要將這池塘的柳樹鋸掉一片,然後在後山墳地栽上一排槐樹就行了。
衆人聽後一片愕然,不懂我這是什麼意思。柳樹聚魂,槐樹招鬼。即便是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也要讓這小鬼到後山去活動,不得在村前。如果哪一位村民不小心遇上了,遭了不測那就得不償失了。
衆人明白,我這個是要轉移那些孤魂小鬼的注意力。
小玉和泥鰍哥沒有與我們一同回來,我們現在直奔茅山,接到張真與凌輕雪馬上離開。又耽誤了兩天時間了,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緩。
“少傑哥,我還以會你在給那池塘佈置一道陣法呢?”胡啓瑞道。
我笑了笑沒有答話,因爲有些事情真的很難解釋。其實有時候我自已都不明白爲什麼會這麼做。可能,這與人的年紀還有心竟修煉有關係吧。
以前在我小的時候,師傅總是給灌輸自已作爲一名茅山弟子的責任,等到真正自已長大了才明白了,這幾個字的重量。而且在小時候,我也經常看到師傅做事的風格。明明一邊在教導我,一身正氣,一邊做的事情讓我看不懂。
講別人容易,做自已的事情卻是瞻前顧後,有時候明知道這事情是錯的,也不去阻止,後來我與他大吵了幾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