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擡回去焚燒吧,發生屍體變異的不焚燒不行,怕是有詭異的事情發生。”丟下了一句話,我們離開了。
我可不管你是何老太爺,還是李老太爺。我只知道,眼前的屍體要處理,不處理也行,發生了事情與我概無關係。我可以幫你追查,但不會負責任。
“少傑哥,接下來如何辦?”
“能如何,死守。我相信這具逃跑的屍體一定就在墳地附近,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我們只要死守墳地,一定會有發現呢。”
胡啓瑞道:“你這麼肯定?”
“嗯,肯定。”我道:“你想一下,最近幾起故事,對方都沒有再殺人了,只是嚇唬一下,或者是整蠱一下,但是當事人都沒有生命危險。暫時,我們就當他是吸血吸夠了吧。”
“好,我們回去,晚上再去蹲守,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胖子一聲大吼,是透出自已的心聲和信心,亦是一種自嘲。我們一行四個人,都幾天了,連一具逃跑的屍體影子也沒有發現。
只是事情未必如我們想像那麼美好,就在當天下午來了三位警察。其中一位是諸葛警官,其它的兩位是接替楊警官的。
三位警察諸葛警官打頭,他是組長,另個兩位只是負責巡視而已。他們來到這村子以後就將我們幾個叫了過來,然後祥細的尋問事情的經過。我愣了一下,這來了三個囂張而又送死的警察吧。
終於,我發現了諸葛警官臉上不太好看。許是這兩個年青的警官沒有給他留一絲的情面。
我道:“諸葛警官,接下來的工作不知如何安排?”
這時候,其中一位年青的警察道:“你想如何安排?給你一個警務處處長的位置你坐不坐?”
“如果是靈異類的警務處處長,也不是不行。”
“嘿,你這個小愣頭青還登鼻子上臉了還,知道不知道,我們沒有抓你已經是給了面子了,你還敢在這村子裝神弄鬼。”
依然還是胖子,他的脾氣比較火暴,道:“你只說一句,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求我們在這裡睡覺,破案的工作你們來負責?”
“好的。”年青的兩位警察,止高氣昂的。
“那不就行了嗎,口供錄好了嗎?我們回去吃飯睡覺了。”胖子說完轉身第一個離去,我和安瀾還有胡啓瑞同樣也走了。
至於諸葛警官,他看到他臉上一臉的尷尬之色。其實能想到,他可能比較爲難,也比較被動,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能左右的。
臨行,回來之時,村長看到我們回來了,馬上就問到什麼情況。遂,無奈之下將這情況講一遍,哪裡想到村長一百個不同意。
說是這事情警察解決不了,警察的工作就是抓壞人,可這明明就不是人乾的,而是鬼。鬼他們能抓到嗎?
“不行,我們要找他們評評理去。”
我一把拉住了村長的手道:“村長大人,有些事情是不用能嘴吧講的,必須得讓他們碰一鼻子灰了才能證明我們是對的,你說呢?”
村長愣了一下,點點頭:“也對,你說也不無道理。”
至此,夜已深,我們大家都在睡覺。我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看了看身邊的胖子與胡啓瑞,不禁心裡一陣好笑。
爲什麼人家都能睡覺,而我卻睡不着。心裡裝的有事情嗎?還是有一顆杞人憂天的心?
“怎麼了?”
點上一支菸,來到院子裡面發現還不只我一個人睡不着,還有安瀾也是睡不着。
我道:“你膽子可真大,現在是多事之秋,你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的敢一個人到院子裡來,出了事情怎麼辦?”
安瀾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的一生,所有的一切其實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已註定了。生辰八字不可改,你的命數同樣不可改。再說了,我是一個女人,今年三十歲,比你大七八歲,你敢叫我一聲女孩子。”
“不是嗎?沒有結婚就還是一個女孩子。”
撲哧……
聽到我的話安瀾笑了,這是她很久以來都沒有的開心的笑。接着,我們兩個坐在一起聊着天。不知不覺的,她竟然將我的煙搶過去抽了一口。
吞雲吐霧,整個動作都很自然,有如行雲流水。可見她平時無聊或者是心煩意亂的時候,一定偷偷的抽了不少的煙。
她跟我講起了她的故事,初戀是在二十一歲那年,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個年紀比較晚了。心理成熟也晚,發育也晚。初戀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很自然的分手。第二次是在二十三歲那天,認識的是一個富家少爺。
這位少爺後來到國外留學,再次分手。第三次是二十五歲,兩個人情投意合,一見鍾情。都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兩個人做去婚前檢查的時候,沒有想到男方查出了癌症。
果然,事情不可逆改,三個月以後男友走了。安瀾再一次過上了一個人的生活,從此對感情心灰意冷,最後學醫。
這個故事很悲慘,也是一個可憐人的故事。最後安瀾靜靜的看着我,不知講些什麼。突然間,她一下子緊緊的抱着我,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知道嗎?好久沒有人叫我女孩子了,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怕我有事情,怕我有危險……”
“姐,你喝酒了。”我道。
“沒有,我講的又不是酒話,也不是什麼曖昧的話,你怕什麼。放心吧,我知道你有兩個女朋友,我不會跟她們搶你的。再說了,年紀相差這麼大,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這個社會所不容的。”
其實我想說,這只是純粹的愛情而已。如果將這愛情打上一些標籤,一些有目的性的愛情,那麼就不是這個結果了。什麼年齡不是差距,身高不是問題,等……
“算了吧,幹麼跟你說這麼多呀。”安瀾說着站了起來往廁所方向走去,背影之中默默的有一種蕭瑟。
“大姐,看你剛纔親了我一下,你上廁所要不要我陪你呀,小心有鬼呀。”
“滾,別以爲我親了你一下,你就能爲所欲爲,覺得與我關係更近了一步,我告訴你,門兒也沒有。你想佔老孃的便宜嗎?”
我道:“你要是這麼理解的話,也可以。”
啊……
終於我還沒有轉身呢,只看到安瀾嚇着從大門外面衝了進來。渾身顫抖,不斷的指着大門外面,我凝視以對全身警惕了起來。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就逃跑的屍體這麼快就待不了了嗎?
我大步的來到了門外面,安瀾抓着我的一隻胳膊緊緊的一刻也不肯離開。隨着這一聲高吭的聲音響起,胖子與胡啓瑞也起牀了。
“怎麼了,有鬼……”剛剛說到有鬼,就發現了前方不遠處有一道黑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個木頭樁一樣。
胖子道:“有問題,這不是鬼也是鬼上身了。”
只要胖子說了這話的,差不多八九不離十了,因爲他的萬人斬龍鱗在手,時時刻刻都能反應出來。謝靜怡唯一做了件好事,就是將這東西送給了胖子。
終於,我們四個人盯着對方一動不動,但是此時這黑影動了,一步一步的速度很慢,像着我們渡了過來。
咦,我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怎麼像是一個人呀,不像是屍體鬼呀。警察,這個人身上穿着一身警服呢。
近了,終於更近了。這是一位年青的警察,我們看得清清楚楚了。此時,他的眼睛像死魚一樣的翻滾着,全身沒有了一絲的生氣,眼珠子一動不動。
我將手機燈光打開,一個人迎着對方走了上去,臨近之時發現對方的脖子上有兩顆牙印。心道一聲完了,他被屍體吸了血了。
雖然現在不是一具乾屍,但是肯定咬傷了以後吸了血了。
“敕!”我一聲大喝,手中的墨斗線直接祭了出去,這個沒有什麼好說的,也不用打招呼商量,救人是第一要素。
“我有一間房,半間租與轉輪王,有時透出一線光,伴我斬鬼走陰陽……”嘴裡一聲默默的呤唱,只看到對方身影躲也沒有躲,就這樣子直直接纏了上去。
胖子此刻什麼也不怕,直接走了上去仔細盯着這警察看了看,“少傑哥,這是那兩個年青的警察其中一位,不過……”
“不過什麼……”我道,其實不止是我,大家心中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兩個警察雖然囂張了一些,但是人家也是爲人民服務,剛從警校畢業的經驗差一些,有師傅帶加以時日,以後還是一位好警察。
果然,胖子還是搖了搖頭道:“他死了。”
心中的預想成了真,不對呀,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剛纔爲何他的屍體能動。這個有點說不過去吧。
不好,我心裡馬上肯定了,這附在警察身上的小鬼剛纔趁我們不注意在凝視的時候逃走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千年桃木劍瞬間祭出,天空中飛舞有如長了靈智一般,我在劍刃之上滴下一滴天師血,這把劍御劍千里向着黑暗之中一處地方斬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