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轟隆隆的聲音,我們終於見到了陽光,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雖然這地面之上的小城陽光都有些詭異,但是有總比沒有的要好。
咦,始一出來就讓人有些意外,我們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黑貓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身影面前,臉上帶着笑容。
似乎是知道我們要走了,白影帶着黑貓離開了一下,再一次回到了那一戶普通的農家土沙牆裡面。這裡似乎是黑貓的家,只是黑貓想不起來了而已。
所有人沒有一點的不耐煩,因爲這有可能是黑貓最後一次回家。是以難得回來一次,大家一直等他,幾個小時以後黑貓返回了。
眼睛有些紅,意志有些消沉。
但是他始終沒有講一句話,衆人也沒有問。大家都看得出來這白色的身影與黑貓有些關係,這是人家的私事,衆人都沒有八卦。
這時候,謝靜怡看了一眼黑貓道:“我有個辦法,可以帶走這一縷魂魄,黑貓你願不願意?”
“不了,我姐姐她說自已是這裡的人,不想外出。一直陪伴着這座城,直到永遠。”
“好吧,祝福你姐和你的家人,在天堂安好。”
“祝福,安好。”
“安好!”
黑貓對着衆人抱拳一拜,道:“多謝大家了。”
至此我們開始沿着這條大道一直往外走去,最開始從沙漠外面進入之時黑貓的姐姐有一個方法,而我們是跟着那幾個小鬼進來的。
這時候再出去,當然是跟着黑貓一起出去了。將軍拍了拍黑貓的肩膀,“聽說你在H省警察局任職?”
“是的!有想法,將軍大人?我現在得養家呀,而且女兒剛剛出生,我不太適合跟着你全國各地的路,東奔西走的。”
果然,有社會經驗的人就是不一樣。將軍還沒有開口呢,黑貓一句話就將他給堵死了。雖然將軍臉上一團漆黑,但還是沒有放棄招覽黑貓。
“工資收入嘛給不了你多少,但是肯定比你在警察局要高,至於說工作時間很自由,我跟林少傑也說了,他也是一樣的。有事情幹活,沒事情休息。有時候三個月不出任務,有時候一出任務就是三個月。”
“我考慮一下吧。”
“好的,這個事情不勉強。精忠報國,這是個人自願,我們從來不會逼迫某一個人。”
我道:“這還不算逼呀,你將胖子和胡啓瑞兩個人都算計進去了。”
將軍道:“話不能這麼說,我也沒有說現在就收編他們兩個呀,再跟着你學習一段時間吧。等到成長的足夠好了,再進來。否則出任務太危險了,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還差不多,我們經過黑貓記憶中的水井時,將水袋裡面裝滿了水。不過幸好,臨到入口處時的時候,我們發現竟然駱駝還在。只是這駱駝有好多沒有進食了。駱駝號稱沙漠之舟,耐力卻實是有目共睹的。
最後,給駱駝進食,然後我們又回到井裡打了不知多少袋水給駱駝飲用之後,才起程出發。有了前一次的經驗,返回的路上似乎順利了很多。一行人每天保持均衡的路程,五天之後我們到達了縣城。
路虎車是我們的坐駕,不過一看到將軍他們的坐駕,我們全部低下了頭,有如霜打的茄子焉了。將軍開的是悍馬,而且還是加長駕寬的式的悍馬,這種車最適合在沙地平原上奔駛了。
一天以後,我們分道揚鏢。我們向着H省進發,將軍一行人向着京城進發,至此算是分手了。
老郭的體力雖然沒有恢復,但是開車沒有問題。姚鳳婷不知爲何,經歷了此事件之後,她好像在特意的迴避我。我請她與我共乘一輛車的時候,她竟然拒絕了。以身體不適爲由,和謝靜怡共乘一輛車。
不由得苦笑一聲,又一天之後我們回到了H省理工大學。此時,我心若明鏡,空泛其身。至從冷娠走了以後,這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似乎無論是記憶中還是夢中,都抹不去她的身影。
什麼是愛,直到此時我才發現什麼是愛。以前我總是覺得下不了決定,直到失去之時才明白,我真正喜歡的還是冷娠。
不知不覺,眼角有淚水滑落。
砰的一聲,宿舍的門開了。以薜茗爲首的三個妮子來到了房間,晚上她們請我們吃飯,給我們壓驚。不過看到我的眼角的淚水之後,薜茗三個人一下子沉默了。
隨即,她突然走了過來緊緊的抱着我在我的額頭之上親了一下。張子琪如此,馬小樂同樣如此。
愕然,不知這什麼情況。
三個妮子這是商量好着的吧,突然給我整了這麼一下子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很奇怪嘛,少傑哥。其實我想告訴你,你有多優秀。和冷娠姐還有婷姐比起來,我確實不如她們。但是你想過沒有,逝者已矣,生者往昔,這又是何必呢。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命,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張子琪接着道:“是的,就像是你捉鬼一樣的。你遇上多少慘遭橫死的人,難道他們的親人就不悲痛嘛。你一直都是親眼見證,但是從沒親身經歷,此時你經歷了一回,心裡有些接受不了。就像你時常說的一樣,從事陰陽行業,實則就是將腦袋捌在褲腰帶上在行事。”
馬小樂:“少傑哥,你要保重呀。你還年青,不能因爲冷娠姐姐的離開,就一直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眼框之中有淚水,本來我只是有淚花在打轉的,結果這三個妮子一說我忍不住了,淚水一下子成了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走吧,我們去吃飯。”說罷我率先第一個人邁出宿舍的門,至此胖子胡啓瑞還有張真幾個人全部魚貫而出。
等到來到了地點的時候,沒有想到竟然是KTV,薜茗說了,此時此刻我的心情不適合吃飯。不如喝酒,只有酒才能讓我的大腦短暫的麻痹。人還到的挺齊的,舒蕊蕊也到了,姚鳳婷更是不用說。
除了金清兒母子沒有來,連黑貓也來了。
我道:“大家這是怎麼了,只是一次意外而已,又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事情,來了這麼多的人,給我送行呢。”
“沒有,陪你高興一下。師弟,你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就是天,天可不能塌下來,所以你要當得起呀。”
我痛快的一聲大笑,一瓶啤酒一口氣而盡。雖然我不會喝酒,酒量非常差,但是此時我也不會借酒消愁。
因爲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人生,有些事情總還得面對,一味的消沉其實也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常常責怪自已當初不應該,常常後悔沒有把你留下來,爲什麼明明相愛,到最後還是要分開,是否我們總是徘徊在心門之外……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願意等待,當懂得珍惜以後歸來,卻不知那份愛還會在不在……”
一典迪克牛仔的經典,將衆人的情緒來到了高潮。大家沒有想到,剛剛開始就已經盡情的發泄了。其實,我一直不曾注意,當我唱這首歌的時候,姚鳳婷一個人坐在牆角,一個人悶悶的喝着酒。
而此時此刻,真正關注她的人只有老郭和凌輕雪。只有這兩個人最瞭解她,也是最心疼她的人。
我一曲結束,薜茗幾個人開始走了上來頻頻與我碰着杯。儘管我再三的解釋不會喝酒,但是輪不住幾個女孩子猛灌,不得已我又是一瓶啤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