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已經看完了,但是我們的心情卻是不能平靜,這是一個多麼荒謬的鬧劇。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事情竟然會發生在現代。
雖然這事情發生在多年前,可是畢竟不超過十年吧。十年的時間雖然不短了,但是也不算很長。農村居民能多多少翻天覆地的變化?
配陰婚,竟然配到了這個地步。到了根本不用考慮婦婦意志,強行違悖婦女意志的步。這和強姦有何區別,一個是強姦肉體,一個是強姦精神。
清楚了,我們完全清楚了,知道當時整個村子裡的人到哪兒去了。之前我們看到那一隊隊兵應該只是村民的屍體,而魂魄應該被這女主角拘了起來。所以我們進村這麼久,竟然看不到一隻小鬼。
我道:“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兩件事情需要做,一個就是找到那兩個活死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覺得有可能會是女主角的父母親;另外一個找到女主角的屍體埋葬地。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她的魂鬼。否則,一直跟我打太極拳,我們沒有時間跟她耗費這麼久。”
胡啓瑞道:“可是,非要我們如此,到哪裡才能找得到呢?”
“先去那個墳地吧,之前配陰婚那裡,說不定會有收穫。”
“爲什麼,你有證據?”
“沒有,只是一種感覺。你試想一下,一擡轎子落在那裡,而且轎子裡面還有一個紙紮的新娘了,那麼死後這麼久了,爲什麼一直放在墳墓前,是不是墓裡面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人呢?”
好!
聽到我的解釋,胖子和胡啓瑞沒有反駁,我們一起向着後山墳墓而去。至於說小阿布,他當然更加沒有反駁的理由。一個十來歲的小瓜娃子,毛都還沒有長全,能有什麼反駁的資格。只不過人云亦云,跑跑腿而已。
挖,此時不挖,更待何時。任何的鬼只要刨墳,只要她的屍骨暴在太陽光下,那麼十有八九能鬧一個魂飛魄散。
終於,我們幾個人一起努力將這墳墓的頂蓋上面的土全部扒完了。然後將這上面的一副空棺材擡了出來,結果發現在這棺材的底部土壤下面有一層布包裹,布包裹裡面凹凸不平,有些像是骨頭。
嗚嗚嗚……
此時,我們看到了這兩個活死人,這兩個活死人站在我們身前不遠處,嘴裡嗚嗚的叫着些什麼。看來這布包裹裡面的東西,真的對他們很重要。
“我沒有惡意,不知道這布包裹裡面的東西對你重不重要,如果重要的話,還請你們上前一觀,能否開口對我講話。”
“嗚嗚……”兩個活死人早就已經看不清楚五官長相,他們極度的扭曲,就在我講完話的時候,對着我跪下來,給我磕頭。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來害你的,更不是來害你們這墳墓下面所埋之人的。我是一位陰陽法術師,我是來幫助你們解決事情的。”
“呵呵呵,解決事情的,你以爲你是誰,你能幫我解決什麼事情。天下人之間,不過就是一丘之貉,沒有什麼兩樣。”這時候,我們身後不遠處有一道身影出現,而且整個人一團漆黑,身上的陰煞之氣沖天而上,大似有將我們這周圍幾米方圓淹沒的意思。
看到眼前這個厲鬼出現,我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意外,因爲從她的日記中就已經明瞭。她這是有滔天的仇恨,將整個村子的人全部恨上了。
不過這個也能理解,因爲這事情即便是發生在我身上也一樣的恨意滔天。不過,最是讓無法理解的是眼前這兩個活死人,也就是女鬼生前的父母,他們爲何沒有阻止,也沒有報警。
“你的日記我看了,很同情你的遭遇。你叫邀月嗎?或者說此時我該叫你一聲厲鬼邀月呢?”
女鬼邀月道:“我知道你看了我的日記,否則你也不會找到我的屍骨了。事實上我的日記是專門給你們這些後來進村的人看的。只是讓你們知道我的遭遇,但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快能找到我的骸骨,並且推斷出這一對活死人是我的父母。”
我道:“你是可憐的,我很同情。但你也是自私的,你想報仇,所以你想荼毒全村的人,可是爲什麼要讓你的父母也變成活死人呢?”
嗚嗚嗚……
聽到我的話之後,身後的兩名活死人接着又給我跪下。嘴裡講着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又東西南北不分的亂指,最後又指着自已的嘴吧,表示自已不能講話的意思。
不過,就在此時,讓我聽到一道意想不到的聲音,父愛果然還是偉大的,只聽到其中一個活死人嘴裡講話了。
“大師,你錯怪我女兒了,我們是自願,自願陪着她。我們是罪人,生在這個村子是罪人,生了這個女兒同樣是罪人。但是因爲我的懦弱害死了自已的女兒,我在我女兒面前同樣是罪人,所以我死不足惜,但又捨不得自已的女兒,故此我願意一直這樣子陪着我的女兒,直到天荒地老。”
吱--
有點兒意思,從這個父親活死人嘴裡我聽到了一些意外的消息。而且似乎還說明了這個男人的性格,比較軟弱,比較磨即。全村人肯定是瞧不起他,大家都想着欺負他們一家人。當聽到讓自已的女兒配陰婚時,第一時間是反對的。
可是這種反對無效,又因爲這個太過於軟弱了,沒有脾氣,全村人當然不同意,強行的用了邀月配陰婚。
咦,不對呀。配陰婚哪裡是這麼隨便的,特別是給死人配陰婚,生辰八字不對勁,哪裡又有這麼好配上。生辰八字不對,即便是你想配,人家死者家屬一方還不一定會同意呢。那麼,這個邀月的生辰八字與那位什麼狗蛋哥哥,真的一致嗎?就那麼的相匹配,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我道:“邀月,現在你的仇報了,心裡痛快了嗎?”
“不痛快,一個人如果身邊沒有親人朋友,孤獨終老一生,那麼活着又有何意義。天地之間彷彿就從來沒有這麼一號人似的,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沒有任何的牽掛,這還是人嗎?沒有感情的牽掛,這是人嗎?”
“胖子,撐傘,我來親自爲邀月清洗骸骨,洗去心中的仇恨,洗去心中的罪孽。”話說着,胖子不由分說的撐起了我們的陰陽傘,巨大的傘布一撐開,遮擋了一片天地,陽光無法直射進來,胖子一把抓在了墳地裡那一塊包裹布上面,揭開之後看到了裡面的白骨。
其實,這時間哪裡又有太陽光呢?只是有一些微弱的燈光而已,但即便是這樣,我同樣爲她撐起了一把陰陽傘,我這麼作的目的就是想讓邀月明白,我不會害她。
這白骨白嫩如雪,但是在頭顱的眉心之處有一抹綠色的火光。而且在盆骨之處,有一處微微的寬度,這是一具女性的盆骨,我知道這是邀月的屍體。
“邀月,你的日記之中提到有一個兩情相悅的男朋友,當時策劃殺人事件的,不是也有他參與其中嗎?爲什麼沒有看到他的屍骨?”
“他?”聽到我的問話,邀月苦笑一聲,道:“我以爲他是真正喜歡我的,不過在死亡面前同樣可以考驗很多人。不過,我不恨他。真的,一點兒也不恨他。即便我們是真心喜歡對方,但是他也沒有必要爲我去死。”
他不在?
從邀月的話中我突然嗅到了一股不同的味道,當時日記中說的好好的,爲何她死了,男朋友卻是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