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你感覺到了嗎?”
阿虛側頭問春日,春日莫名其妙地說道:“什麼東西?”
“虛。”長門有希淡淡地說道,春日驚訝:“你說這裡有虛?我沒感覺到啊!”
如果只是春日沒有感覺到的話,那阿虛或許會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即使是本源之骸中所泄露出來的那一點點“虛”的氣息,就差點滅了一個星球,阿虛對虛還是非常忌憚。可是長門有希感覺到的話,那說明剛纔就不是阿虛的錯覺。
有希不會對阿虛說謊。
可是爲什麼會有虛的感覺?
難道那些人跟虛有什麼關係?
可是他們的實力遠遠比不上虛所表現出來的破壞力,也沒有感染性。
阿虛不得其解,沒能留下俘虜,於是只能暫且將心中的疑問放在一邊。水瀨秋子只是受外力昏迷,不像川澄舞是太疲憊了而睡着,在名雪的呼喚中,已經悠悠轉醒。
水瀨秋子已經不記得阿虛,阿虛用從岡部倫太郎那裡拿來的記憶修改器,恢復了水瀨秋子和水瀨名雪的記憶,因爲太過久遠,突然涌現出來的記憶很此時的記憶發生了交疊而產生混亂,秋子迷糊了半天,纔將大腦中的記憶粗略地整理清楚。
“是阿虛啊……”水瀨秋子在名雪的攙扶下站起來,望着沒有絲毫變化的阿虛,發出物是人非的感慨。
塵封的記憶被揭開,她想起了關於水瀨陽太的一切,不知不覺中,淚水又模糊了眼睛。
“……雖然我們就別衝鋒,但是這樣的表情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讓陽太看到,說不定會以爲我對你做了什麼事情而殺了我的。”
阿虛的玩笑沖淡了那份傷感,水瀨秋子抹去眼淚,笑道:“讓你見笑了,只是想,我竟然忘記了那些跟陽太一起的寶貴記憶……”
“這不怪你。爲了保護你,倫太郎不得不這麼做,相信即使陽太知道,也會贊同的。”阿虛說道。
水瀨秋子輕嘆一聲。摟着名雪的肩膀,名雪已經跟秋子一樣高了,明明是母女,可是即使給人說是姐妹,也絲毫不會有人懷疑。
水瀨秋子只是知道“次元之門”計劃。並沒有參與,因此對內幕瞭解不多。阿虛將之後事情的經過以及猜測,告訴她。水瀨秋子就如同沙漠中看到了綠洲一樣,希冀而激動地抓着阿虛的肩膀問道:“你是說,陽太還活着?”
“不敢百分百的保證,但是應該有七八成的把握。”因爲阿虛還活着。
儘管只有七八成,但是這已經是非常高的機率,給了水瀨秋子以希望。
接着阿虛向水瀨秋子打聽那些黑衣人的事情,水瀨秋子卻也不清楚,她說:“我也不知道。我從不認識那些人,從沒見過,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還要抓我們走,是小舞救了我們。”
“他們在找什麼?”
水瀨秋子搖搖頭,這裡是在九年前水瀨陽太事故消失,她的記憶被修改之後,才搬回來的,並不是原來的家。如果是原來的家裡,或許還有一些陽太留下的東西。可是這裡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宅,就一對孤女寡母,能有什麼吸引黑衣人呢?
“小舞怎麼樣了?”水瀨秋子看見川澄舞在一旁昏迷,關切地問道。阿虛說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然後,阿虛對長門有希招招手:“有希,檢查一下秋子家裡,看有什麼東西沒。”
秋子舉目四望,發現周圍已經徹底化爲一片廢墟。連個房子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她指着身後二十多米外的一片空地,猶疑地說道:“應該就是那裡吧。”
一聽是找東西,春日也跟着上去幫忙。
長門有希走過去,站在秋子所指的區域的中間,然後以她爲中心,一段信息流的光芒向地下擴散而去。
“阿虛,你快來看,這是什麼!”
長門有希還沒找到,春日隨手一挖就挖出來一個東西。通體火紅,甚至泛出淡金色,腹部爲毛茸茸的純白色,尖嘴、三角耳……竟是一隻狐狸!
“……沒有生命特徵。”長門有希推了推眼鏡,似乎在掩飾自己沒有搜索出來,春日一挖就挖出來的尷尬。
“但是是活的。”阿虛從春日手裡接過狐狸,狐狸體長一共才三十多釐米,還是幼年期,雖然生命跡象微弱,然而貨真價實地活着。
一個活着的但是卻沒有生命特徵的狐狸!
如果不是春日隨手一挖,長門有希還真檢測不到這個東西,此時即使眼睛能夠看到這隻狐狸,長門有希也絲毫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長門有希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前發生的這個現象了,要知道即使伊吹風子那種靈魂、小滿那種能量生物,她也能檢測到生命特徵來。可是她竟然發現不了一隻狐狸。
將狐狸抱到秋子身旁,阿虛問秋子和名雪:“你們認識它嗎?”
“小玉,這是幾年前小舞撿來的小狐狸,因爲她沒辦法照顧,也不會照顧小狐狸,於是就送給了我。”
名雪看到小狐狸還活着,欣慰地笑了,於是對阿虛解釋道。說起來,這好像不算是川澄舞撿到小狐狸,而是小狐狸黏上了川澄舞,一直從山裡跟進了小鎮中。川澄舞趕不走,她倒是不排斥,可是她家裡不好養,她自己平日裡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於是只能拜託給別人。
川澄舞認識的人不多,能夠放心託付的就只有名雪了,於是她將小狐狸送給了名雪,恰好名雪非常喜歡小動物,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所有的小動物都不親近她,讓她非常難過。可是這隻小狐狸卻不一樣,並沒有怕她,她非常喜歡。
她給小狐狸起名叫小玉,幾年下來,小狐狸已經是家裡的一員,感情非常深厚。
難道那些人是在找這隻狐狸?
真正的原因,阿虛就不得而知了。
阿虛此行來是準備帶水瀨秋子和水瀨名雪離開,給兩人說明之後,秋子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同意,如今房子已經被毀,除了小玉之外,也沒什麼需要帶的。阿虛叫醒了川澄舞,川澄舞也選擇跟隨阿虛離開,於是一行人又去川澄舞的家裡接上了她的母親之後,輕裝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