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我是鈴羽啊。”
說話間,鈴羽不停的對阿虛發起攻擊,她的那種能力似乎只擅長防守,在攻擊,尤其是在突破方面沒有什麼優勢。長門有希給她做好了標記之後,直接封鎖了一個單向隔離結界將她阻攔在外。
面對長門有希密不透風的防守,即使明知是在做無用的掙扎,鈴羽也沒有放棄,阿虛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恨意。
“她怎麼了?幹嘛要殺你?假冒的?”涼宮春日納悶道。
阿虛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不太像。”如果是假冒的,應該努力僞裝好自己,取得阿虛的新人後,再另找機會暗殺,而不是這種一見面就正面上。
長門有希用眼神詢問阿虛如何處理鈴羽,阿虛對有希擺擺手,然後走上前,隔着一層結界跟鈴羽對視,鈴羽本該開朗的笑容,如今卻似乎被悲傷所掩蓋,透着一股無力與絕望。
阿虛捏着下巴,說道:“那讓我猜猜看,據我現則得到的情報來看,橋田至被scp逮捕,隨後由季跟你就失蹤了。這些年,實驗室、岡部倫太郎、水瀨秋子、舞蹈。m乃、霧島聖、神尾觀鈴等人的身份都沒有暴露,我想scp應該沒有從橋田至那裡得到有用的情報。你們失蹤想必也是跟scp有關,他們抓你是爲了利用你們作爲人質,逼問情報嗎?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你贏錢應該不會這些東西吧,你這些能力應該是從scp得到的。同時,你也沒告訴scp關於我們的事情。那麼你是如何得到這些能力的呢?你應該加入了scp了吧?以人質的身份?scp的成員,也就是跟我們差不多的輪迴者,如果模式差不多的話,你應該是利用執行任務得到的獎勵從scp哪裡換來的這一身本領。而相對應的,你應該是被迫參加很多極度危險的任務吧?只有這樣,才能用你威脅到橋田至啊。看起來橋田至似乎過的並不好,所以你纔會將一切的怨恨歸咎在我的身上,你覺得是我害了你父親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麼錯。如果只是簡單的被抓,找我們尋求幫助去解救橋田至纔是最好的選擇吧。不過你恨意如此之深。一句都不說,直接就想置我於死地……難道,橋田至死了?”
說道最後,阿虛的語氣變得沉重而嚴肅。
盯着阿虛的眼睛,鈴羽笑了:“不愧是阿虛叔叔啊,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猜的一點不差了。我爸爸沒有死。”
“那你的母親……”
“是啊,是我的母親死了。”鈴羽慘然一笑。
“……對此,我深感抱歉。”阿虛說道。他們中最不應該死的就是橋田至和阿萬音鈴羽了,因爲他們跟阿虛等人不同,都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必要參與到“次元之門”計劃中來。
“這就你要說的嗎!”鈴羽揮舞着匕首,重重地刺在了雖然近在咫尺,卻將她和阿虛隔離起來的結界之上。她的指骨因爲用力地握緊了匕首而發白,她的表情因痛苦、仇恨而猙獰。
“媽媽,就死在我的面前。”鈴羽砸着結界。漸漸跪在了地上,“爲了父親。我和媽媽被迫加入了他們,他們總是派我們去非常危險的地方,沒有一天歇息。然後在一次任務中,母親爲了保護我,倒在了我的面前……我一閉上眼睛,我就會看到渾身鮮血的母親。”
鈴羽擡起頭。淚水模糊的眼中佈滿了仇恨的血絲:“如果不是你們,那我的父親就不會被抓,我的母親就不會死!”
阿虛讓有希撤去了結界,蹲在鈴羽的面前,如同長輩那樣。輕輕摸了摸鈴羽的頭,嘆息一聲:“對於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也能理解,你可以選擇殺了我……”
鈴羽猛然向前一衝,將阿虛頂番在地,騎在阿虛的身上,用匕首抵在阿虛的脖子上,裝作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爲我不敢嗎?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可是不論怎麼裝模作樣,都只會讓人感到憐惜。
她的肩膀在顫抖,抖動的匕首在阿虛的脖子上留下了幾道傷口。
淚水滴在了阿虛的身上,阿虛擡起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可是她的淚水卻越來越多,最後終於爆發出多年積壓下來再也無法壓抑住的哭聲。
“其一,你殺了我,對目前來說,不會有任何改變。”
“不殺你,我要用你換我爸爸。”
阿虛聳聳肩:“這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你殺不了我,也帶不走我。”鈴羽眨了眨眼睛,就看到阿虛脖子上的傷口轉眼消失。
“阿虛,快點!說完了我們快走。”春日抱着小玉,對阿虛催促道。
鈴羽能騎在阿虛的身上,不是阿虛大意,不是她厲害,而是阿虛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她根本沒有任何能夠傷害到阿虛的辦法,也根本沒辦法用阿虛威脅到其他人,她又怎麼可能在長門有希和涼宮春日的面前帶走阿虛?
況且作爲人類來說,她騎在阿虛的身上,簡直就跟把自己放在惡魔的嘴邊一樣。
阿虛能夠分解人體的右手就在她腿邊,阿虛有一萬種辦法,能夠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解除她的反抗能力。
“最後一點,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做,其他人還等着我去找回來,sos團還等着我去重建,我還想知道我曾經還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你的父親也在等着我們去救,所以我不能死,也不能跟你走。”
“不可能的,scp那麼厲害,爸爸被他們關在那種地方,不可能救出來。”鈴羽哭着搖頭。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們可是sos團啊。”
“不可能,沒人能做到……”鈴羽嘴上依然這麼說着,可是內心或許已經被阿虛的自信所感染,她放開了匕首。
阿虛拍了拍她的腿,讓她起來,鈴羽抽泣着從阿虛的身上挪到一邊,阿虛站起來,對她伸出手:“之所以沒人能做到,是因爲我們還沒去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