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的實力,果然強橫,此戰,是我輸了,不過,我佛還有一問,施主當真同那幾位毫無關係嗎?”
這次倒不是天外傳言,而是一道分身投影,見凌天沒有破開他這神通的意思,他也大致能猜到凌天的意思,好歹也是一方首腦,不可能這點意思都看不出來,這樣對他而言,也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說實在的,如果是在凌天表現出那兩式之前,即便是真敗了,他也不可能承認的如此之快,肯定會找機會敷衍過去,畢竟事關佛門臉面,他肯定得好好斟酌一下。
但是,如果凌天真的跟那幾位有關係的話,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敗給那幾位,甚至那一位的真傳弟子,並不丟人,而且,他只是鬥法敗了,並不是被打敗了,這種事也說明不了太多。
當然,從之前那一劍的氣息上來看,真打起來,他想贏,勝算也不是很大,兩人大概也就五五開的樣子。
扯遠了,總而言之,他如此之快的認敗,主要還是看在那幾位的面子上,雖然凌天否認了,但是,他覺得這種情況八九不離十,畢竟,他動用的哪兩種能力,都太特殊了,而說不定凌天之所以不承認,就是那位不讓他說出來呢。
而聽到如來直接認輸,凌天倒也的確是感到了一絲詫異,不過,他也沒去想太多,既然都認輸了,那倒也正好,藉機談談,他還想順便從如來那裡瞭解下關於主神的信息呢。
而在聽到如來後面緊接着問的那句話,即便是現在情感遭受到了極大的壓制,凌天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天地良心,他是真不認識那位。
“你說的那幾位,我的確不認識,不過,要說關係,或許跟其中的某位有些吧。”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世,兩個地方都存在着鴻鈞和三清的傳說,只不過,略微有些細節上的差距。
而他說的有關係,自然不是鴻鈞了,這位他是真不認識,今世不用說,前世也沒接觸過,前世雖然去過古天庭,也就是上面提及的那幾位當初所在的勢力,也只是從中獲取到了關於三清道法的一些傳承,並未真正的接觸過那幾位。
時代相差太久遠了,相見也見不到,而且,據傳,上古發生過一次大戰,那些存在盡數隕落在那次大戰之中,古天庭也是就此沒落的,現在的各大勢力,都是當初存活下的小門派,慢慢成長起來的。
當然,他說的有關係,自然不只是因爲獲得了三清道法傳承,便直接攀關係,三清留下的傳承多了去了,很多世界都有,這要是扯上關係,那可海了去。
之所以這麼說,還得從他當初從那虛無空間中得到的記憶碎片說起,當初那翎天源,也就是那自稱龍傲天的傢伙說過,他之所以會經歷百世輪迴仙劫,是因爲揹負了某些大佬的因果,而這一劫,就是爲了洗去這因果之劫。
否則的話,他將永遠受到那些人的限制,無法突破不朽之境,說起來也挺可笑,按照當時那情況來看,他應該只是個初步接觸修行的小鬼,卻爲了當時與他而言可以說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境界而做出這種大膽的決定。
但是,由於那些記憶是零散的,所以具體是誰,他也不知道,他也曾就此事詢問過那傢伙,可那傢伙卻臭屁的跟他說,知道太多對他沒什麼好處,該他知道的時候,終究還會知道的。
不過,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那些記憶碎片中有提及三清的名字,因此,他猜測可能是跟他們有些關係,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他從未聽過的一些人。
所以,究竟是不是他也不清楚,只能說有一絲可能。
可凌天這話,在如來聽來那就完全不是哪個意思了啊。
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他是被那幾位放出來歷練,然後還不讓說出自己的身份,所以凌天才會用這種模糊的語言來用作提示之意。
既然已經差不多確定了身份,那就好說了。
“阿彌陀佛,那此事就不再提了,還是談談那白素貞的事情吧。”
“可以。”
隨手一招,頭頂懸立的萬劍重歸於一,化作古樸的三尺青峰落於凌天的手中,跟人談判總的有個談判的樣子,就這麼把劍懸着,終究是有種他在逼迫對方的意思,誠意不到位。
不過,不知道爲何,他好像從如來的臉上感知到了一絲親近之意,這簡直就是個鬼故事啊。
所以,爲了以防對方搞鬼,他雖然收回了劍式和大部分劍意,但天塵劍卻已經還握在手中,其上的劍芒依舊在吞吐着,以示警告。
“阿彌陀佛,施主,那...”
“我姓凌,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大概也已經知道了,我並非此界中人,我所在的世界,你們的存在就是書中和人們口口相傳的某個人物,所以,我之前所訴說的那些場面,並不是我卜算到的什麼命運軌跡,而是他們原本的命運劇情。”
“凌施主這意思,白素貞和許仙的事情,甚至是包括我,都是那些凡人筆下的產物?”
“沒錯,你好像並不吃驚,怎麼,早就知情了?”
如來雖然發出了疑問,但是面色卻是波瀾不驚的,看的凌天還以爲他早已知情了呢。
“阿彌陀佛,施主說笑了,這種事情施主若不告知,我又如何能知情呢,至於爲何不驚訝,這世間萬物又何嘗不是出自他人手筆,誰有感言自己不是因他人之故所誕生的呢,這有何可吃驚的。”
“呵呵,佛祖此言極是,倒是在下愚昧了。”
“我還有一問,凌施主既然已經知曉了白素貞和許仙二人的命運,爲何還要逆天而行,替他們修改命運?”
“逆天行?不,我並不覺得這算是上天安排的,我說過,這些都是出自他人之手,並非天意如此,況且,我眼中的天意只有一個,那就是衆生萬物,生而平等,誰也無權決定他人的命運,當然,敵人除外。”
聞言,如來也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衆生平等,這本是佛門所提倡的,可笑的是,他們自己卻從未做到過。無論是當初的金蟬子,亦或者現在的白素貞,都是在依照他們的意願而行事。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執意如此,那此事就施主所願吧,我佛門不再插手此二人之事。”
“呵呵,那在下就替許仙多謝佛祖了,對了,在下也有一問,想詢問一番佛祖。”
“施主有何事,大可直說。”
“那好,在下想問佛祖,佛祖是對於那主...”
話音未落,異變便是突然發生了,一聲虛空破碎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耳邊響起。
“咔!”
與此同時,一道裂痕也是突然出現在凌天的跟前,看的後者也是一臉的不解。
不過,還未等凌天仔細查探,那裂痕所在的空間便是突然炸裂開來,連帶着,整個空間都被轟開了。
與此同時,一根黝黑的巨棒從於那虛空浮現,直朝凌天而去。
而在那一瞬間,凌天也只來及出劍略作抵擋。
不過,這對敵至今落過下風的天塵劍,卻是在觸及那巨棒的瞬間就發出了一聲哀鳴,而後化作一道流光鑽入凌天的體內,好在那巨棒的主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邊的情況,最後關頭收回了巨棒。
可那長劍上傳來的反震之力,以及那巨棒掀起的亂流都給予了凌天難以抵擋的重擊。
握劍的右手頃刻間就爆作血霧,連帶着,整個右半邊身子都被生生震滅。
由於那掌中佛國的空間也被之前那一棒給轟碎,所以,這一幕也是活生生的發生在了衆人的面前。
看到凌天這般慘狀,法海也是詫異非常,這跟他預料的相差也太多了吧。
不過,如來的模樣比起凌天也好不到哪去,那護體佛光暗淡無比,幾近於無,雙手捂胸,身上的袈裟也是破破爛爛的,渾身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