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外的孫武一行人等得火急火燎,卻始終不見葉楓人影,烈日炎炎之下,一個個的鼻子都冒起了煙。
“老大,要不咱們直接衝進去得了,這也太他孃的熱了,兄弟們都要被曬冒煙了。”說話的小弟也就二十出頭,染着一腦袋綠毛,身上紋了一條蛇。
“豬腦瓜子!”孫武痛罵一聲,把喝剩下的半瓶可樂直接砸到了綠毛腦袋上,“這裡是重點大學,裡邊的富家子弟多的是,惹到哪個掌權的大少爺,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他嗎的是嫌我命長吧?”
自從上次碰瓷不成被葉楓揍了,孫武就一直記恨着,好在手下小弟還算挺能辦事,搞到了葉楓的工作地點。
他這次來一是來找場子的,這第二嘛是叫葉楓賠自己兄弟醫療費的。而且爲了保險起見,他把這片的大哥也請來了,在加上他手下的兄弟,定叫葉楓有來無回。
綠毛一聽,立刻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蔫頭耷拉腦的不做聲了。
這時,一個五大三粗的紋身漢子聞聲走了過來。這小子正是那天被葉楓一巴掌把耳膜打出血的野豬。另外兩個被揍的小弟,由於傷勢較重,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這野豬因爲傷得較輕,再加上皮糙肉厚的,所以恢復的很快,現在已經基本沒事了。
只是左耳位置被繃帶綁了個嚴嚴實實,好像黑貓警長裡的一隻耳。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弄了這麼一副打扮,讓人看了着實有點想笑。
“武哥,我看那小子就是被咱們的陣仗嚇到了,慫了。你放心,這王八蛋今天就算是插翅也難飛,學校的幾個小門,我都派人給堵住了,一有風吹草動就打電話過來。今天要是不把那姓葉的打出屎尿來,給武哥還有我們哥仨報仇,我野豬就誓不爲人。”
野豬一邊說着,一邊掀起T恤,緊忙給汗流浹背的孫武扇風,溜鬚拍馬之情溢於言表。
孫武的心情這纔有所好轉,滿意地拍了拍野豬的肩膀,“嗯,還是野豬心思縝密,有我當年的風範。”
“還
不都是老大教導有方。”野豬嘿嘿笑着道。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黑色西裝褲,白色襯衫的男子懶懶散散地向他們走了過來。
“武哥,那王八蛋來了!”野豬眼尖,第一個看到葉楓。今天有後邊四十幾個兄弟撐腰,他腰桿子也直了許多。
“啪!”的一聲,孫武把手中的菸頭惡狠狠摔到地上,然後用腳捻滅。隨着他一擺手,一衆痞子在他的帶領下,很快地將葉楓圍堵在校門外的空地上。
“王八蛋,你終於肯出來了。”孫武雙眼放着陰森森的寒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葉楓道。
“哎呀。這不是那個碰瓷的大哥嘛,擺這麼大陣勢是來迎接我嗎?小弟可消受不起啊。”葉楓臨危不亂,笑呵呵道。
說話之際,他的雙眼大概掃了一圈,加上剛剛匆匆趕來的五個痞子,一共四十八人。
從他們衣服裡鼓鼓囊囊的樣子來看,裡邊必然放着棒球棒或者尖刀之類的兇器。
就在這時,咣噹一聲,一柄鋥光瓦亮的鐵錘從一個痞子腰間掉了出來。那傢伙嘴角浮現出一抹陰森的笑容,之後再次把鐵錘藏好。
這是在示威啊,以爲老子是嚇大的嗎?葉楓無奈地搖了搖頭。
“少特麼廢話!葉楓你打傷了我和我三個哥們,老子今天就是來和你算總賬的,你看怎麼辦吧?”孫武雙手抱胸,嘴撅得能拴上一頭驢,吼聲震天道。
“算總賬?那我倒要聽聽怎麼個算法?”葉楓不以爲意地笑着道。
“我、野豬,還有躺在醫院那兩個哥們,你每個人賠償五萬,一共二十萬,只要現金,不要支票。錢拿出來,再當衆給我道個歉,萬事皆休,倘若拿不出錢來,哼哼……”孫武狠厲地笑了笑。
之後的話他並未說出口,但那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拿不出錢來,今天就叫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虧你還是個老大,沒想到你的心眼比針眼還小”葉楓擺了擺手,嗤笑了一聲道,“當時廢了你好了,現在嗡嗡叫喚真是煩人
。”
“兄弟們,給我上,先把這王八蛋給收拾服帖了再說。給老大報仇!”
野豬見怎麼說也不佔理,於是開始慫恿衆人動手。自己的手也開始往腰間藏好的刀子摸去。
“等等!”可就在這時,孫武一揚手將衆人攔住,咳出一口拉着粘絲的老痰,吐在了自己的皮靴上。之後冷笑着說道:
“幫我把這隻鞋用舌頭舔乾淨,然後再當衆把內褲脫下來,套在頭上,繞着你們學校跑三圈,之前的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孫武笑着說道,他不僅要廢了葉楓而且還有叫他在全校師生面前顏面無存,即便以後死皮賴臉地在天南大學任教,也要日日夜夜被人戳着脊樑骨過日子。
“如果我不答應呢。”葉楓仍然淡然自若道。
“不答應,恐怕今天就由不得你了。”孫武抖了抖肩膀,發出噼啪的骨骼聲響,“你壞我好事,還打傷我和我兄弟,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得罪我孫武的下場!”
“擦尼瑪的。你特麼裝13拉上我幹嗎?難道是要裝出高逼格嗎?我擦你嗎的。想以我的無知來襯托你的豬腦子,還是……想以我的英俊,來襯托你那張死驢臉?沒智商不要學人家愛因斯坦,有本事你坐在凳子上給我唱征服,別以爲你是大哥你就牛掰,你爸媽要是知道你整天靠碰瓷活着,他們那張老臉還不如直接丟進下水道算了。”葉楓見着孫子開始裝13了,嘴角一咧,喝道。
“還有你們這羣豬,沒兩下子學生什麼古惑仔,你以爲你是紅星陳浩南啊,整天頂個紅帽子綠帽子很得意嗎?我要是你們爹,我現在就抽死你們……” 緩了一口氣,葉楓扭頭看向孫武的小弟繼續又說道。
“你你再說一遍!”孫武驚呆了,氣的臉都快黑成無底洞了。
“咋地不服啊。說到心坎了?還是你光榮你自豪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你八歲那年偷看自己姐姐洗澡。十四歲那年往你老爸的茶杯裡面尿尿,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今年26年,至今還在尿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