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長老,被拿走的正是七星鎮魂劍,不過這個小子道行還淺薄的很,我派了銀光師妹前去取回此寶了。”
夏鴻煙掌門眼神有些閃躲的盯着這個喜怒無常的太上長老,心裡十分忐忑。
“既然如此,還不退下?”
紫煙面無表情的呵斥起來,她的目光有些遊離,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聽到紫煙太上長老的話,夏鴻煙立刻退了出來。
……
很快我就穿過一個個山頭,到了人工棧道之上,這石階梯之上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遊客了,我鬆了口氣,我想法術界有規矩,這清心觀是法術界的,自然不可能再凡人面前對我動手的。
我原來還有些擔心陰羅鬼王會埋伏在清心觀之外,但是卻沒有見到他的蹤影,那個神秘的白衣少女也不知所蹤,雖然快要下山了,雖然心裡有些踏實,但是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我不要放鬆警惕,我時時刻刻的觀察周圍的環境,因爲這一路之上,我都感覺自己被什麼盯住了一樣。
果然,我悄悄的躲在一個岩石背後,悄悄的往身後看去,發現一個體型龐大的金毛猴子跟着我。
這時候也有細心的遊客發現了,有些遊客開始扔出水果往猴子拋去,這個猴子見到吃的,立刻伸手就抓住,畜生就是畜生,只要沒有幻化出人型,就要被天性折服。
我卻趁此機會,悄悄的離開,很快,我便下了山,不過快要下山的時候,我看到一個頭戴斗笠的中年婦女,挑着兩袋東西往山上慢慢的走去,興許是不注意,她的腳一下就踩空,瞬間失去平衡,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我立刻躥出,一手扶住這個大神,另外一個手幫他撐起了這個擔子。
“好沉!”
我暗呼一聲,不過現在我的體力非同小可,這兩袋東西足有一百多斤,近乎兩百斤的樣子。
“啊……謝謝小兄弟,謝謝你。”
那婦人取下斗笠,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婦人,一臉的質樸,她滿頭大汗的跟我道謝。
“大嬸,不用謝,你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會幹這挑山工的活呢,力氣不夠的話,很危險啊。”
我放下這根扁擔,眉頭微微一皺的說到。
“讓小兄弟見笑了,我本來就是住在峨眉山腳下的一個村民,家裡的老伴去世早,我兒子有……哎,我不得不靠此爲生啊,如果不做這活,我們娘倆就要餓死了。”
這大嬸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說到自己的兒子,眉頭深深的皺起來,滿是無奈之色,她又想繼續挑着擔子往山上去,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把正準備下山的我嚇了一跳。
“怎麼了?”
我跑過去問到。
“腳扭了,今天的一百多塊只怕掙不到了。”
這個大嬸揉了揉自己的腳,滿臉的沮喪,眼中閃動着淚光。
“哎,我先送你回家吧。”
我看不慣這種貧困的人家受苦,心中生出不忍之意,她扭傷了腳,是無法把這兩袋貨物拿回家的,也只有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小兄弟,你似乎趕時間,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
大嬸感激的一笑,露出些許辛酸和倔強。
“不趕時間,來吧,帶路。”
我微微一笑,幫大嬸擔起了這沉重的貨物,開始還不覺得吃力,但是久了,便會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痠痛,我沒有用千鈞符,我想這也是鍛鍊一下自己的體魄。
那些上山的行人見到我挑着擔子,還一邊攙扶着大嬸,立刻露出了驚奇的目光。
“這麼帥氣的挑山工!”
“這年頭真難得,居然還有這麼年輕的小夥子願意幹這種事。”
“峨眉的挑山工品性好的沒話說,這個小夥子不錯。”
……
我有些尷尬的衝着這些善意的旅客笑了笑,在路上我得知,這位大嬸四十多歲了,叫王愛香,他的丈夫在十多年前死在了峨眉山,原因是在運送貨物的時候中暑了,從石階梯之上摔下來,直接跌落懸崖,摔得屍骨無存,從此之後家裡就失去了頂樑柱,王大嬸沒有辦法,只得咬牙接下她丈夫的工作,從此一干就是十多年,倒是她家裡還有一對子女,女兒叫王小悠,兒子叫王子傳。
下了山,幸好那清心觀的門人沒有追來,否則我不得不扔下王大嬸自個逃了,畢竟面對清心觀的那些弟子們,如果一兩個還好對付,但是傾巢而出的話,我也只有束手待擒了。
王大嬸把我帶到山下兩裡之外的一個村子,這裡幾乎都是土磚屋,周圍的鄰居見到王大嬸帶了我回,全都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
大嬸家有一個院子,裡面養了不少家禽。
進了房子,我把貨物放下,開始打量起這個房子來。
我發現這家裡的房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地面是黃土地,連水泥地都不是,倒是有幾間房子,我坐在一個有些鬆散的椅子上,看着王大嬸給我泡茶。
因爲是土磚屋,裡面很陰涼,根本就不需要開空調,風扇。
“家裡這個樣子,小兄弟別介意,來,渴了吧,喝口茶。”
大嬸遞過來一杯茶水,我接過來,這個茶杯雖然有些破損,但是很乾淨,茶杯冒出騰騰的熱氣,我聞了一下,頓時一股清香鑽入我的鼻孔之中。
“峨蕊!”
我看到這茶杯之中的白色茶葉,驚呼出口。
歲月滄桑,峨蕊茶香飄千里。
這峨蕊外形緊秀勻卷,色澤嫩綠鮮潤,細嫩顯毫,清香蔑鬱,色嫩綠明亮,滋味鮮嫩醇爽,葉底嫩芽明殼。
“好眼力,居然能夠看出是峨蕊,小兄弟不介意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些存貨,可以送你。”
王大嬸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我正要說什麼,忽然感到一雙眼睛在注視着我,我一反頭,發現一間房子裡的木門虛掩着,正輕輕的擺動。
“是誰!”
我捏着茶杯,冷冷的開口了。
王大嬸見到我忽然間變了臉色,連忙說道:“是我的兒子,子傳,他很怕生。”
“哦,原來如此,對了大嬸,你不是有一個女兒叫小悠麼,怎麼不見她人?”
我輕輕抿了一口茶,繼續問到。
這時候我又感覺到背後被人注視着,不過這個目光憑藉我的直覺,沒有惡意,但是總讓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