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嚇破膽的黃射，打個錘子！
“臥槽，那是啥？”
黃射此刻終於看清遠處楚軍，只不過當看見最前面三艘鋼鐵巨獸時，他直接爆了粗口，人都傻了。
“將軍，好，好大的戰船，而且好像是鋼鐵打造的，這怎麼可能！”旁邊，有部將也是茫然，有些懵逼說道。
在他固有思維裡，戰艦是不可能有鋼鐵打造的，可遠處三艘戰艦着實讓他傻眼了，包括左右兩翼又各有一艘。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鋼鐵不可能造船，那一定是假的，楚軍定然是用了障眼法，對，一定是，沒人能用鋼鐵打造戰船！”
黃射有些驚慌失措找不到安全感，主要他的思緒被顛覆了，爲什麼天下有包裹鐵甲的戰船存在？
而且他忽然發現，自己腳下數十米的樓船好像不過如此，遠處楚軍那戰艦恐怕不比自己腳下樓船小。
“將軍，現在該怎麼辦？”旁邊親衛着急問道。
黃射也是皺眉，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直接撤退，有這個時間，楚軍的鬥艦、艨艟定然追擊上來。
顯然，不能撤。
黃射趕忙大書特書道。
“嗯，大一倍！”黃射點頭：“爹，要不撤吧，楚軍太強了，今日一戰，我軍恐怕都沒誅殺幾個楚軍！”
“區區幾艘戰船失火，有什麼好怕的，傳令，全速航行，給我衝進去，楚軍不堪一擊。”黃射高呼道。
九江艦上，甘寧怒拍船檐。
當即，令旗揮舞，
各部戰船沒有停留，
老實說，他是不想在去面對那支鋼鐵洪流，江面上遇見這種部隊，簡直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然，後面他恨自己沒聽黃射的話。
“此法我也想過，的確可行，不過黃祖經營江夏多年，根深蒂固，我擔心此刻分兵攻城不一定能攻下。”
利劍直接架在了他脖子上，
黃射陰沉着眉頭：“再敢言退，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只是遠程雙火力布控下，荊州軍就如此，他實在想不到誰還敢吹噓荊州水軍，在他看來荊州水軍就是笑話。
其剛率副將入營，就聽首位處，黃祖不怒自威，一把將茶盞拍在座椅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甘寧戰刀前指，包括九江艦在內，所有舟舸齊出，萬舟爭渡，直逼荊州兵，那氣勢，可吞天地。
黃射不甘的勸說道。
黃射心有餘悸，弱弱開口道。
“呃！啊！”
拿下沙羨，戰略主動方就在自己這邊，
“攻城完全無需擔心，趙雲尚在城內，可裡應外合，只要我率部先拿下沙羨，黃祖必然不敢固守水寨，”
“數十丈的確不小，恐怕不比我軍樓船差了。”黃祖捏着下巴陷入沉思，這可不是好消息。
沙羨水寨處，
黃射帶着十數艘走舸、艨艟歸來，一個個灰頭土臉，羞愧的擡不起頭，走的時候有多囂張回來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可是他完全低估了楚楓的水軍，誰能想到，一個兩年前還要向荊州借船的他今日能發展成這樣。
“而且敵軍無論兵力，還是戰船數量，都遠勝我軍，以至於我軍潰敗。”副將心有餘悸的闡述道。
“呼！撤！”黃射深吸口氣，樓船這會兒是走不掉了，他當即帶着親衛登上艨艟，飛速後撤，生怕楚軍追上。
而最恐怖的，是被射中的甲士。
丟了江夏，沒了荊南，劉表就好像是沒了利齒的猛虎。
“爾等誰還敢戰？”黃祖掃視詢問。
“將軍，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副將弱弱開口道，此戰敗在自大，敗在輕視對手，敗在硬實力上。
“鏘！”
“收錨，破敵，殺！！！”
“穩住，穩住！”
“清點損失，收編戰船，所有戰船沉錨修整，等候指令！”甘寧當即開口道。
“傳令下去，此戰有進無退，樂就將軍已經繞道後方，前後夾擊，楚軍必敗！”黃射拔劍高呼。
“諸位，此地距離沙羨水寨不過數十里，眨眼便至。而今首戰我軍得勝，可黃祖麾下尚有兩三萬兵馬，不可大意。”
“一羣烏合之衆，”甘寧冷聲道。
“將軍，敵軍主艦竟然裝配的投石車，將士們死傷慘重，恐怕.”副將皺着眉頭，有些驚恐。
自己兒子雖然蠢，但是還不至於欺騙自己。
這一次，之前那羣將軍一個個縮了縮腦袋，全都默不作聲，主要聽黃射說完，這楚軍的確有些東西。
看着這一幕，黃射膽顫，
“伱他孃的還有臉回來？”
“比樓船還大？”黃祖驚詫。
————
“主公，楚軍看來是有備而來，依我之見，我軍大可扼守水寨，與沙羨互爲犄角，堅守以待援軍！”
“砰！”
————
越是靠近，他們越是能感受到那幾艘鋼鐵巨獸的壓迫感，
巨大的衝擊力貫穿過去，往往胸膛，或半個身子都被射穿，鮮血內臟流淌一地，死狀極慘。
竟然讓黃射給跑了，不過卻從降卒口中得知後方樂就的伏兵，以至於當即安排戰船出擊殲殺。
又一人開口道。
“鏘！”
砰！砰！
不少弩矢貫穿船體，直接讓戰船一晃，接着開始進水下沉，也有一些沒入水中，激起一陣浪花。
“此地岸邊地勢緩和，可直逼沙羨，這樣，趙凡你率部直逼沙羨，我則與黃祖斡旋與江面上。”甘寧點頭。
當年曹操拿下荊州，近十萬的荊州水軍都打不過周瑜的數萬水軍，的確是一羣垃圾。
對於攻城他還是信心十足，雖然城內只有趙雲三百人，但是裝備戰力少說也有三千人規模。
衆部將彙報着戰況，皆是斬敵多少，或者收編多少，全場其樂融融，旗開得勝，這是個好消息。
可沒想到，他太低估了楚楓的水軍，
自己，或許纔是那個小丑！
敵軍數萬，自己數千，敵軍投石車、破船弩齊備，自己卻弓手長槍，此戰，任何人都清楚沒法打了，
甘寧環視一圈，沉聲詢問道。
“滾！”黃祖怒罵。
單單一個鋼鐵戰船就讓他們發憷。
不過只是三千人，損失不算多。
“呃~啊！”
“閉嘴，老子沒你這個廢物兒子！”黃祖怒斥，想他黃祖名聲在外，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這麼蠢，
甘寧皺眉，有些猶豫。
最後，不知道是誰高呼一聲，黃射逃了，餘下的各部這才紛紛回過神，全都請降。
左右兩翼，包括中間三艘，五艘戰艦投石車直接裝填，接着只聽巨大力臂帶出呼嘯風聲，將一罈罈點燃的猛火油投擲出去。
甚至有不少已經後撤！
軍心渙散，沒人能掌控全局。
一連幾輪急射，荊州這邊不少戰船染火，也有不少士卒被猛火油沾上，被燒的痛不欲生，不停嘶吼。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荊州水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一觸即潰都是好聽的，此刻很多戰船沉的沉，焚的焚。
如此關頭，他不能自亂陣腳。
甘寧看了眼，不禁冷笑：“還真是不自量力，不過見我軍主力還沒落荒而逃，到是有幾分膽量！”
“主公，此事怪不得將軍，楚軍來勢洶洶，準備充分，其軍有數艘數十丈大小的戰船，這些軍艦全都裝備投石車、破城弩等。”
到時候劉表要時刻擔心着江陵、或者襄陽的安危，
“噗通，噗通！”
進入水寨，黃射一言不發直奔將營。
“沒錯，使君若是知曉楚軍入境，其定然第一時間派人馳援，襄陽距此可順江而下，不過數日罷了！”
“爹，那玩意比我軍樓船大的多！”黃射趕忙補充，心中腹誹，數十和數十是有區別的，單論長度恐怕是兩倍。
然而，在如此密集的重火力覆蓋下，荊州兵早已經喪失了鬥志，這羣士卒或許的確是水師，但是得把精銳給去了，
可就在這時，一排密密麻麻的弩矢射來，這些弩矢每一根都足有小腿那麼粗，瞬間覆蓋下來。
更何況他早就把江夏視爲自己地盤，又有什麼理由直接讓給楚楓？以至於，他是堅決不會選擇投降的。
“嗯，爹，楚軍有好幾艘這樣的戰船，而且這些戰船全都由鋼鐵打造，箭矢、斧鉞都不能損其分毫。”
“數十丈大小的戰船？”黃祖皺眉，有些驚駭。
“興霸，不如水路分兵，你率部直取沙羨水寨，我率部直取沙羨，如此一來可斷絕二地溝通，二來可讓其軍人心惶惶。”
荊州兵常年安於現狀，何談精銳？
“混賬，”黃祖盛怒：“我看你是輸糊塗了，來人，給我帶他回沙羨閉門思過，想清楚了再讓他過來見我。”
而此刻，九江艦上。
這些弩矢，有的來至數艘主艦，有的來至一些樓船，少部分則是鬥艦，以至於，第二輪超遠程火力直接形成了覆蓋網。
趙凡建議說道。
他現在也能把希望寄託在樂就身上。
戰略佈局達成一致，無數走舸開始運送趙凡及其麾下軍團登岸，這個過程將是漫長的，任何適合渡江都不容易，
九江艦上，甘寧冷笑道。
同時，浩蕩的江面上，響起了激昂的戰鼓聲，船槳划着江水，那是一艘艘無所畏懼的戰船衝了過來。
隨着黃射逃走，這注定是場單方面屠殺，無數甲士落水溺死，又或者被密集如雨的箭矢淹沒，
少數還想反抗的，卻掀不起風浪。
要知道，荊州雖然富庶，但是荊南在張羨手中，劉表只坐擁南郡、江夏罷了，南陽破敗並且割讓給了張繡駐守。
而且樂就已經在向這邊包圍，勝負猶未可知。
“爹，如今來的還只是一個甘寧，其不過是楚楓麾下一個將軍罷了，楚楓還沒來呢，若是等他來了，我軍必敗無疑！”
張碩抱拳沉聲道。
“諾！”各部將軍應下。
“爹，我，”
不過甘寧也做到了當年答應楚楓的，訓練一支比荊州水軍更強的水軍，他自問其麾下舟師足矣縱橫天下。
真能逼退黃祖自然最好，
他們此戰目的就是拿下江夏，或者說拿下沙羨，沙羨水寨控扼漢江口，以及進取江陵，唯有拿下此地才行，
“這！”副將無奈。
“救我，救我！”
可楚軍浩浩蕩蕩整齊的軍陣卻讓他們所有人蒙上一層陰霾。
呼，呼！
砰！砰！砰！
有些罈子直接甩進了長江，可有些罈子卻砸到了那些戰船，陶罐破碎，猛火油四濺，瞬間火光沖天，
“是投石車，快，快救火！”
黃射嘶吼，不停的讓人施加號令，卻越來越少的人聽從，有些甚至駕着小舟想要後撤，真的沒辦法，
“諾！”親衛當即應下。
當年他在劉表麾下時，他就知曉劉表屬於外強中乾，縱使有大軍十萬，可這些人戰鬥力值得商榷。
“如此，江夏大半將落入我軍手中，便可靜候主公到來了！”趙凡信誓旦旦說道。
“不知諸位可有良策破敵？”
“爹，趁着江夏還在我們手裡，我們投降吧，楚楓向來厚待降將，以爹你的本事，一定不會虧待我們的！”
無數慘叫聲激盪在江面上，
這還沒短兵相接呢，荊州軍就損兵折將，這讓黃射臉色更加硬撐，想之前他在自己父親面前豪言壯志，
甘寧點頭，示意知道了。
“呵呵，一羣垃圾！”
當即，無數將卒奔走，開始將投降的荊州軍聚集，接着清點荊州戰船，其中兩艘樓船尤爲亮眼。
當即，令旗揮舞。
降者七百三十人，樓船兩艘，鬥艦、艨艟、走舸若干，更有無數箭矢，強弓，只不過這些人戰力一般。
“報，啓稟將軍，後方樂就兩千兵馬盡數敗逃！”
“鋼鐵打造？”黃祖陰沉眉頭。
說着，甘寧抽劍高呼道：“全軍聽令，投石車裝填，無規則急射，破船弩準備，進入射程立刻發射。”
吃水就七八米深，水面上又高近十米，三層樓高，他們想上去都很費勁，更別說那甲板上密密麻麻都是敵軍。
他黃祖聲名赫赫，豈會歸降？
“既然如此，那就分兵行動！”
“對對，固守待援！”
一時間，之前主戰的將軍全都選擇的堅守。
黃祖心知楚軍既然入境，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結束，而江夏是他的地盤，他必須想辦法解決纔是。
眼下他沒有良策，暫且只好以靜制動！
最後，這場議會不了了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