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來到顧萊所在的菜市場,由於是上午,是顧萊最爲忙碌的時候,她指揮着店員把一箱箱新鮮的蔬菜搬上貨車,偶爾她也身體力行,瘦弱的身體幹起活一點不含糊。
“你帶我來菜市場幹嘛,你要買菜?”
“是啊,你怎麼知道”
“你”說着霍雷婷又準備攻擊朱顏飛,可隨後又放棄了,她明白自己打不過朱顏飛。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朱顏飛跟霍雷婷有打有鬧的走向顧萊
聽到吵鬧聲的顧萊偏頭望去,漸漸臉上裂開最大的笑容,隨即喜悅的跑向朱顏飛“飛哥”
“哈哈,顧萊,有沒有想我啊”朱顏飛看着這個妹妹心情也大好
“嗯”顧萊害羞的點了點頭,然後她注意到朱顏飛旁邊的霍雷婷,然後打量着霍雷婷,這個女人是那麼完美的身體,天使的面孔,再看着自己有些髒髒的衣服,顧萊心中有那麼一刻的失落。
“顧萊,你怎麼啦”注意到顧萊變化
“啊,沒事,沒事,這位是嫂子嘛?跟飛哥好般配啊”顧萊儘量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凡若水從來沒有過來買過菜,顧萊也沒有見過她,所以把霍雷婷認成凡若水,
“啊,不是的,我們只是朋友”霍雷婷比朱顏飛還着急,馬上解釋,她的臉竟然還紅了起來。
“呵呵,是的,這是我朋友霍警官霍雷婷,你要是想見你嫂子就下次帶給你看看”朱顏飛也略微有些尷尬,他說完又在顧萊耳邊小聲說道“你最好還是別見,你嫂子她跟一個冰山一樣,我怕凍着你”
“哥,你就會胡說”顧萊嗔怪了一句,之後就轉向霍雷婷露出甜甜的微笑。
“你好,霍警官我是顧萊”顧萊本想伸出手但想想又縮了回去,她害怕霍雷婷嫌棄她工作弄髒的雙手。
“你好,顧萊,你好可愛”霍雷婷注意到顧萊的動作,隨即伸出手錶示要和顧萊握手,顧萊長的是那種很可愛又很單純的樣子,霍雷婷心生好感
顧萊把手在衣角來回擦拭幾次後纔跟霍雷婷握手。
“顧萊,最近你這邊生意怎麼樣了”朱顏飛在顧萊面前自然就恢復成暖心大哥哥。
顧萊跟朱顏飛說着最近的情況,事無鉅細,顧萊在朱顏飛面前像一個嘰嘰喳喳的小喜鵲,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般。
“那幾個小子有沒有聽話”朱顏飛說的是牛大雄那幾個人,說到此處時正在幹活的幾個人立馬顫抖起來,幹活也越來越賣力,一個個跟加了馬達。
“嗯嗯,我應該感謝雄哥他們,有他們幫忙,我省了不少事,有更多精力照顧媽媽還有關心弟弟”顧萊感激的看着朱顏飛,心中一直掙扎的想怎麼報答朱顏飛。
慢慢一旁沒有說話的霍雷婷明白怎麼回事,一開始她以爲是朱顏飛揹着凡若水在外騙小姑娘。她準備單獨找時間勸說顧萊看清朱顏飛的真實面目,現在她才知道自己誤會朱顏飛,但心裡還是懷疑朱顏飛是看上可愛的顧萊,否則整個菜市場那麼多人幹嘛只幫顧萊。
“嗯嗯,不錯,如果他們敢有不聽話跟我說,哥幫你教訓他們”朱顏飛可不知道霍雷婷在想什麼。
“我知道了哥,謝謝”
“哎呀,我都忘了請你進去坐”顧萊才反應過來幾人還在外面站着
“不用了,我就來看看你,看你好好我就放心了”朱顏飛很欣慰,顧萊是一個勤勞的姑娘,只要給她機會他一定會做出成績。
“你看到了嘛?地下幫派的人一樣在做好事”朱顏飛再次看向還在思索怎麼勸解顧萊的霍雷婷。
“呵,那些人不都是屈服在你的武力之下”
“那我們再去看看其餘的地方”霍雷婷說的也對,好像真的是被自己脅迫的。
“顧萊,我先帶霍警官看看其餘地方,一會再回來看你”朱顏飛帶着霍雷婷去菜市場其他地方
一路走上去,整個菜市場氛圍相當好,看着很熱鬧吵雜但秩序井井有條。很多熟人都和朱顏飛熱情打招呼,期間還有一些地下幫派的人在人羣中穿梭。從詢問中霍雷婷也得知這裡由於有仁五的管理幾乎沒有任何搗亂的人,大家都是公平競爭。當然偶爾也會有牛大雄那樣的,但還只是少數。
“現在呢”朱顏飛再次問道
“這可能只是表面,只是一角,只是僞裝的表面外衣”霍雷婷內心慢慢有些動搖,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有錯。但他仍認爲這只是仁五爲了自己給自己營造形象做的虛僞手段,她不知道的是仁五隻是聽從朱顏飛的安排,否則他怎可能那麼乖,自己的小弟都快成爲東城保安大隊了。
“那我們再去別的地方轉轉”朱顏飛帶着霍雷婷在東城內來回穿梭,霍雷婷也見識到了不一樣的場景,她以前對這裡的瞭解除了少數親眼所見更多是通過資料的瞭解,她不可能每天花很多時間微服私訪。
霍雷婷心中那顆堅固的磐石開始慢慢碎裂,她質疑自己是否認知錯誤,壞人中真的就沒有好人嘛
最終他把霍雷婷帶到老頭子待的那裡,周圍居住着很多老弱婦孺,都是社會上無依無靠的人,穿梭在一排排房屋間,曬太陽的老人,幹活的婦女,嬉戲的幼兒。這溫馨的一幕很容易懷疑這是什麼隔世的桃源之地。
“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嗯,這裡很溫馨,只是爲什麼沒看到一個男人”
“這裡的人都是無依無靠的老人或者失去丈夫的妻子,沒有父母的孩子”朱顏飛一手環抱着一個小孩,小孩一個玩着手中的玩具一個玩弄着朱顏飛的頭髮。
“啊,怎麼會這樣,那他們生活應該很艱難”霍雷婷動了惻隱之心
“你看他們的樣子像那麼艱苦嘛,這裡是仁五爭取的,本來這裡要開發成商業圈的,硬生生被仁五按下,留給她們居住,爲了這些老弱婦孺他願意放棄價值數十億的項目,你還覺得他們只有惡嘛,你認爲正義的那些人又在哪裡?”
“我...”對於朱顏飛的靈魂拷問霍雷婷不知如何回答“其實你們可以反應,我相信官方會來解決”
“當然,我相信會有人來幫助這些人,仁五隻是想自己去幫助別人而已,而且我要說明的不是那些好人是壞人,我只是想說你們眼中的壞人也不全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人性本善”
“我承認我對他們有偏見,可是始終解決他們既然向善爲何不找個正經的工作呢”霍雷婷始終相信當一個地下幫派的人,即使人性本善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近墨者黑。
“人是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準則和底線,很多事人不能自己選擇,但始終要守住自己的心”沒人希望自己過着刀口舔血擔驚受怕的日子,很多時候沒有選擇,朱顏飛的經歷告訴他,有些人光鮮亮麗可能做着齷齪的事,有些人破爛不堪但依舊把自己的溫暖帶給下一個遇到的人。
“走我們去南城”
霍雷婷望着朱顏飛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你都經歷過什麼”霍雷婷感受朱顏飛那麼一刻的情緒波動,那一定是他回憶過去某一刻或者某段經歷讓他身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