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等!沒想到斬邪教今日正好有婚宴,哈哈...傳令下去,午夜子時發動圍剿!”
斬邪教三裡外。
江湖各大派高手亢奮地進行着戰前動員。
.......
在厲青進行拜堂時。
二號女主唐墨夕就渾渾噩噩,身體不受控制地起身離開,待走到殿外聽到“夫妻對拜”時,才嬌軀一抖,從茫然中醒悟過來。
再注意到腳下的路時,已然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
眼淚不知不覺的下來了。
“他和師妹成婚了。”
“那...很好啊,我應該祝福他們。”
二號女主輕聲呢喃着,努力讓自己提起祝福的心態,可是滂沱的淚水猶如開閘的洪流,阻止了她的自欺欺人。
“厲青,我恨你!”
她哭着向住處跑去。
剛剛對拜結束的厲青,身軀不由一僵。
坐在高堂之上的聶幸,與大長老皆暗自嘆了口氣。
以他們三人的功力,二號女主即便是在殿外輕聲呢喃,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意識空間內。
正在研究天魔白睿魔魂的陳軒,微微一頓,但馬上就繼續研究...
因爲在使用了《清魔念》祛除天魔聯絡器後,天魔白睿的魔魂,竟然在緩緩釋放出清靈之氣。
對於清靈之氣,陳軒並不陌生。
在前身臥底天魔前,還是天庭修士時,在不收斂氣息的情況下,他的身上也有清靈之氣。
這是天庭等正道修士,身上正統靈力的特徵。
少量的清靈之氣,倒還沒事。
可隨着一天多的時間過去,清靈之氣竟然多到要溢出厲青體外的程度。
這就讓陳軒有些頭疼了。
畢竟他如今的身份是天魔,宿主身上有清靈之氣算怎麼回事?
萬一天魔姜貝妤在這個時候攻進來,看到他這副模樣又該怎麼解釋?
說天魔白睿的魔魂冒出來的?
倒也可以,畢竟天魔姜貝妤知道這個魔魂在陳軒的手中。
可萬一天魔姜貝妤好奇想看呢?
給的話,她問爲什麼天魔聯絡器不見了怎麼辦?
“現在這情況,直接摧毀魔魂的話,肯定會爆發出大量的清靈之氣,動靜太大。”
“可是...又該怎麼封印呢?”
陳軒研究了半天,不僅沒有頭緒不說,反而一不小心加快了魔魂的消散。
其實,倒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他還可以通過《猼訑神體》將這個魔魂煉化。
可是,現在厲青正在敬酒,此時託管練功也不合適。
沒奈何。
陳軒只能守在天魔白睿魔魂的身旁,冒出一縷清靈之氣,他便以自己的魔力將那縷清靈之氣裹住。
收着收着,陳軒不由鬱悶。
“沒想到《清魔念》不僅祛除了天魔聯絡器,還讓天魔白睿返本歸元,魔魂重新轉變成了修士靈魂。”
但想到這,陳軒眼神徒然一亮。
“這麼說,如果我對自己用這門神通的話,豈不是也能變回真正的修士靈魂?”
......
就在陳軒細想重新爲人的可能性時...
此刻。
正被兩個伴娘護送回洞房的,三號女主體內的天魔聶柔,眼裡泛着迷糊。
“爲什麼在厲青的身上聞到一絲清靈之氣?”
“莫非,他身上有什麼仙道之物不成?”
“那也不對,對於一般天魔來說,清靈之氣猶如毒藥,只要一接觸就會渾身不舒適。就算厲青本來有什麼仙道之物,天魔陳軒也不會允許他佩戴。”
“難道,剛剛是我的錯覺?”
天魔聶柔想到這,又馬上否定。
在被師傅收爲徒弟之後,爲了鍛鍊她對清靈之氣的抗性,她接觸得清靈之氣太多了。
對於清靈之氣,她甚至比一般的正道練氣修士還要熟悉,絕不可能聞錯。
“可是...天魔陳軒怎麼受得了清靈之氣?”
“難道他....”
忽然。
她想起了天魔吳長新聽到“奇變偶不變”後的變故,心中不由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嘴巴無意識大張。
“他會不會,和天魔吳長新份屬同一個聖人門下,只不過他背叛了那個聖人,暗算了昔日的同僚天魔吳長新?”
越想,天魔聶柔越覺得真相是這樣。
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天魔陳軒爲什麼知道“奇變偶不變”這五個字,可以控制天魔吳長新。
也只有這樣,天魔吳長新纔會對天魔陳軒沒有防備。
一瞬間。
天魔聶柔只感覺陳軒更加危險了,爲了獲得天魔姜貝妤的信任,竟連昔日同僚都下得了手。
想到這,她欲殺陳軒的心,越發堅定。
“連昔日同僚都下得了手,這種人比普通天魔更加可怕!”
當即,她對三號女主再次囑咐道:“小柔,待會務必用戴着玉鐲的右手持刀,只有如此才能一舉殺了厲青!”
.....
對於天魔聶柔可能懷疑自己是二五仔一事,陳軒其實早有準備。
當初在和她說“奇變偶不變”時,陳軒的打算是在解決完天魔吳長新後,就去刪改天魔聶柔的記憶。
結果意外得知天魔聶柔纔是真正的那個女臥底,並知道了她有分魂之術後,便打消了刪改她記憶的想法。
因爲根本沒法刪。
於是不了了之,隨她猜疑。
反正這句話是暗中傳音的,並沒有通過天魔聯絡器,也就沒有留下證據。
出自他陳軒口,入於天魔聶柔的耳,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這就意味着,天魔聶柔即便想借此告發陳軒,也無法做到。
再加上。
陳軒又通過天魔白睿的假身份,接近天魔聶柔。這相當於天魔聶柔的行爲,在他眼裡一覽無遺。
自然,就更無所謂了。
更何況現在,得知天魔聶柔想殺自己,出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原因考慮,陳軒也一改利用天魔聶柔的想法,決定一了百了直接殺了她。
如此,在陳軒眼裡,天魔聶柔已經是個死人了。
至於死人有什麼想法,還重要麼?
......
外界,殿內。
“厲師兄,恭喜恭喜。”
“厲師侄,你可要待小柔師妹好一些啊,否則師叔伯們可不會放過你的。”
“厲師兄,我敬你一杯。”
...
轉眼。
時間來到了晚上亥時。
賓客也走得七七八八。
厲青即便有先天中期的外功底子,但從中午一直喝到現在,人也醉得頭昏目眩了。
聶幸見狀,便開口讓人送他回去。
“掌門師伯,我送厲青師弟吧。”一位核心弟子毛遂自薦。
聶幸見是某位執事的弟子,出於讓年輕一輩和厲青多多接觸的目的,便頷首同意。
核心弟子得到允許,上前一步,從兩位外門弟子手中接過厲青:“厲師弟,我送你回去。”
厲青迷糊睜眼,笑了一聲:“是你啊,我昨天沒打傷你吧?”
原來,這位核心弟子是昨日與厲青比試的十人之一。
“沒事沒事,這不是不打不相識麼。”核心弟子笑着迴應,然後便扶着厲青往殿外走去。
只是在即將走出去的時候。
他向迎面而來的三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三人瞭然一眨眼,與他擦肩而過。
隨後...
“師叔,天色不早了,我扶你回去吧?”
“師伯,我扶你。”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