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奇玲瓏局出了問題,再加上還有神秘人背後偷襲,大家心裡其實都有點緊張。
晚上停留在這裡,也是擔心天黑有人偷襲。
現在天色已亮,當然是馬上出發。
他們都是金丹期修士,睡覺這種事情,早就不需要了。
而對於睡了一晚上,對團隊沒有半點貢獻的河圖和清明,他們雖然表面不說什麼,但是私下裡和同門之間神識傳音,卻被河圖看的清清楚楚。
【局面都已如此,爲何還要照顧練氣期和築基期的修士?】
【怕是這太瓊門掌門人喜出風頭,自己報的名吧?】
【這次異寶大會,真是漏洞百出,連練氣修士都能報名進來。】
【他還心安理得的睡了一夜。】
【全靠我們護他周全。】
【想一想,我也很生氣。】
看得出來,大家對於危難之中,還要保護河圖和清明都感覺到很氣憤。
但河圖也沒辦法啊,自己是練氣期,不睡覺難道陪着你們上百個百歲老人一起熬夜嗎?
你們是無所謂,我欲修仙,法力無邊,我欲成仙,快樂西天,幾個月不睡覺都還能精神抖擻。
我不行啊,我練氣期啊,八百萬練氣也還是練氣期啊!
況且,我還如此年幼。
年輕人,養生最重要。
金丹期的修士們,按照昨夜所說的,很快分成了五組,朝着五個方向出發。
河圖則帶着清明往樹林裡躲去,赤霞仙子還有些擔心,臨出發前,還想送一些護身的符咒給河圖和清明。
但那些符咒上,都有能夠輔助定位的法術,河圖便婉拒了赤霞仙子的好意。
除了赤霞仙子,還有一個五蓮劍宗,叫做龍韜真人的金丹期修士,也過來詢問了兩句,叮囑了一下安全。
不過河圖沒有過多理會。
看着那些金丹期修士們一個個的駕馭着法寶,離開原地之後,河圖看向了某個方向。
對着身後的清明,招呼着說到:
“走吧。”
“嗯。”
——————————
紫陽真人本就修爲高深,又是年輕一代修士們的代表。
爲人處事老到,遇事不亂,頗有才智,大家都是很佩服的。
珍奇玲瓏局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還有神秘人暗中搞偷襲。
要不是紫陽真人第一時間發出訊號,將散落在珍奇玲瓏局各處的修士們聚集起來。
光是大家互相攻擊,自相殘殺,便會損失慘重。
而且真要發展到那地步,各仙門之間的樑子也就算是結定了。
但因爲有紫陽真人在,纔沒有讓事情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不僅如此,紫陽真人還將衆人的力量,聚集到了一起。
大家都相信,只要有紫陽真人在,他們遲早能夠找到鑰匙,然後從這裡出去。
至於奪寶?
現在誰心裡,還想着這些啊?
紫陽真人也算不負衆望,這幾日的搜索之中,紫陽真人,其實已經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了。
這整個珍奇玲瓏局中,已被佈下了大陣!
而紫陽真人記得,上一次的珍奇玲瓏局中,可沒有這種大陣。
定然是背後主謀佈下的!
特意佈下大陣,將鑰匙藏於陣中,或者跟鑰匙相關的東西。
無論如何,去把這個大陣破壞了,總歸是沒錯的。
所以紫陽真人才將他們分爲五組,去分別破壞五處陣眼。
紫陽真人所在的這一組,並未御寶太久,便到了其中一處陣眼。
“師兄,你快看!”
說話的是赤霞仙子,她指着位於某個山頂上的陣眼說到。
陣眼是一塊黑色的石頭,周邊綁着符咒,有淡淡的靈氣沖天而起,雖有樹林隱藏,但細心的話,還是很容易能找得到。
紫陽真人順着看了過去,卻見到那處陣眼附近,還潛伏着一頭野豬妖!
“大家小心!這處陣眼,有豬妖鎮守!”
紫陽真人大喊了一聲,邊上修士們紛紛點了點頭。
其中跟着後面的白蓮仙子,蹙了蹙眉,說到:
“那豬妖,恐有金丹境界。”
金丹期豬妖?!
衆多修士頗爲驚愕,妖修與正道修行大不相同,相同的境界,妖修的實力可要強大的多了。
“無妨,有諸位道友助我,區區金丹豬妖不足掛齒。”
但紫陽真人絲毫不懼,他從懷裡又掏出了一個法寶,那法寶上靈氣充裕,已達三品!
紫陽真人大喊到:
“諸位與我結陣!”
其他的修士們,看到紫陽真人如此英姿,也是頗受鼓舞。
不少女修,甚至心中觸動,若是能與這等修士結爲雙修伴侶,仙道一途,也能少了很多阻礙啊!
當紫陽真人率領衆多金丹修爲的修士們,準備大戰豬妖的時候。
河圖正坐在清明的身後,兩人一同坐着乾坤石,朝着不遠處的一處山峰飛過去。
河圖看着越來越近的山峰,拍了拍清明的肩膀,指了指山峰某處,說到:
“我們在那邊停下就好。”
——————————
珍奇玲瓏局中地形複雜,羣山之中,自然有許許多多用於藏身的山洞。
而在其中一處山洞裡,就藏身着一個看上去年輕的修士。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五蓮劍宗寶蓮峰弟子,廬仁真人。
至於外面,跟着那些金丹修士們一起行動的廬仁真人,那不過是做出來的替身罷了。
若是以前,廬仁真人自己做的替身,恐怕撐不了多久就會被其他金丹修士們發現。
但自從他修爲大增,又學了諸多邪道功法以後。
他所做出來的替身,別說那些金丹修士了,就算是他的師父,已到化神期的寶蓮峰峰祝,巳齋真人,也根本發現不了的。
也正是靠着這個蓮藕替身,他纔在一年的時間之內,一點一點的對珍奇玲瓏局動手腳。
當然,這些事情也不全是他做的,若沒有那個瞎眼的老人的幫助,以他的修爲境界,別說對珍奇玲瓏局動手腳了。
他連偷偷打開珍奇玲瓏局都不可能做得到。
但這一切都不算什麼了,自己已經按照那個瞎眼的老人的吩咐,將神州之上,正道仙門中最有前途的金丹修士們,全都困在了珍奇玲瓏局之中。
也已經悄悄的,讓他們發現了隱藏的陣法和妖獸。
那些傢伙們還自以爲是的一位找到了鑰匙的所在地。
尤其是那個叫做紫陽真人的,仗着自己是一品金丹,平日裡就昂着頭,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還跟誰都套近乎,左一個久仰,右一個久仰。
廬仁真人恨不得他趕緊死!
當那些金丹修士們,破壞陣法的時候,就是他們互相殘殺,死傷慘重之時!
至於白蓮仙子……
廬仁真人覺得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之前也給過她機會,但她假裝清高,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但對那紫陽真人,卻是一副知心好友的模樣,光是看着他們兩人說話,廬仁真人便覺得內心噁心,光是想想就快要吐了。
白蓮仙子,你也給我去死吧!
但最該死的,還是自己的師門,五蓮劍宗!
就因爲自己資質平庸,誰都對自己冷眼以對,那個龍韜真人,資質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就靠着一個峰主親爹,才能結二品金丹嗎?
廬仁真人至今都無法忘記,一直處於門派底層,被人欺壓的自己,在結成二品金丹的那一天,那些欺辱自己的五蓮劍宗的弟子的表情。
最讓他喜悅的,是自己將他們踩在腳下時候的勝利感。
從那時候起,廬仁真人便明白,管他什麼邪魔外道,只有力量,纔是唯一的正道!
他原先還對那個指導自己修行的瞎眼的老人有所保留,但自從結丹二品之後,他就徹底倒向了那個瞎眼的老人。
對他言聽計從的同時,也從他那裡獲得了越來越多的好處。
之前那那顆丹藥,便是那個人給的。
一想到那顆丹藥,廬仁真人就內心一痛,那本是他打算留着突破境界用的丹藥。
沒想到竟然因爲那個太瓊門的掌門,該死的練氣期修士,害的自己金丹受損,若不是吃了那顆丹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個叫做甄河圖的,該死的,練氣期……
“轟——!”
廬仁真人正在內心裡咒罵着,卻突然聽到耳邊一聲雷轟一般的巨響。
隨後便覺得渾身發麻,眼前一片紫色的光芒。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背後重重的錘了一下一樣,他看到洞穴的巖壁在快速的倒退,腦袋緊跟着撞在了巖壁上。
他看到了巖壁被自己的腦袋撞開,腦袋上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響。
但這發生的太快,他來不及感覺到疼痛。
撞開巖壁之後,身體也並沒有停留下來,他感覺到身體繼續飄出去,砸在地上,下巴似乎碎了。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身體在砸到地面的時候也沒有停下來,就像是彈珠被踩進泥地裡一樣,他的身體也整個陷入土壤之中。
大地被他的身體,犁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他的身體足足犁了數十米遠,才堪堪停了下來。
到了此時,廬仁真人才感覺到了一陣疼痛。
每呼吸一下,都好像要將他的肺給拽出來一樣,他的呼吸聲音就像拉風箱一樣。
背後感覺空落落的,好像是中間缺了一大塊似的,大概是因爲剛纔背後重擊的緣故。
廬仁真人想要扭頭看自己後背,卻發現脖子沒法動彈了,不僅僅是脖子,連他的手腳也無法動彈。
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是扭曲的不成樣子的雙腿。
那雙腿像是麻花一樣擰在一起。
廬仁真人忍不住吐了一大口的鮮血,他的五臟六腑,現在絕對已經被打得稀爛。
連廬仁真人自己都不清楚,他金丹期強悍的肉體,爲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但肉體上的是的痛苦,只佔一部分,而最大的一部分,是他金丹的痛苦。
他的金丹,在剛纔的一擊之中,完全的碎裂開來,靈氣四散開來,修爲正在不斷的散去。
還有一股靈氣在他的體內肆掠,那股靈氣,帶來痛苦的同事,甚至還讓廬仁真人有點熟悉……
“應該沒死吧……”
廬仁真人就見到一個穿着陰陽日月天師袍的男人說着話,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衣領,將他像是風箏一樣提了起來。
那人是太瓊門掌門人,甄河圖。
廬仁真人見到對方一隻手抓着自己,將自己從深坑裡抓了出來。
他甚至還在道歉:
“不好意思,掌心雷剛學會十幾年,有點控制不住。
看你意淫入神,忍不住就打把你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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