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關城之上!”
秦君微微頷首,對於內史騰的評價更高了。
這個人,有自知之明,而且對於敵我優劣之勢,能夠清晰地洞悉,是一個不錯的將才。
“諾!”
這一次,秦君親至,是爲了解決東皇叩關,這一難題。
所以,待在大軍幕府之中,解決不了問題。秦君心裡清楚,有些事情。不管是過去了多久,都得面對。
.......
三個人向着關城之上走去,一路之上關城之中的士卒對於此刻的秦君極爲陌生,反而顯的清淨。
站在函谷關關城之上,秦君腦海之中浮現出關於函谷關的記載:函谷關的地形極爲的特殊,卡在陝陌山塬與崤山的連綿羣山之中,而且並不在山口,而在峽谷入口兩三裡之後。
後世《水經注》之中這樣描述:“北出東崤,通謂之函谷關也。邃岸天高,空谷幽深,澗道之峽,車不方軌,號曰天險……巖險周固,衿帶易守。”
若僅僅是如此一道長長山谷夾在兩座小山之中,或許可以繞道背後,在兵家也並非難事。
偏偏是崤山、桃林高地與陝陌三大塊高原山地糾結盤桓,方圓幾乎達到了千里。
僅僅桃林高地的夸父山,便是方圓五百多米。
函谷關北面的陝陌山塬更是高山連綿,大河奔涌其間,兩岸層巒疊嶂,最高的一座開山,則是方可一里餘,三面壁立,高近兩千米。
如此山塬環結,林木蒼茫,人跡罕至,便成了橫亙在中原與秦川之間的一道難以逾越的廣袤天險。
從中原西部進入關中,唯有函谷關一條通道。
在商君之後,大秦帝國對於關城大加修葺。
以至於,除了關城全部改用長大的石條砌壘,更重大的改進,是將關城的城牆向兩岸山塬各自伸展了十餘里,成了以關城爲軸心的一道小長城。
兩端長城的山頂處,設置了兩座烽火臺,但有敵情,孤直的兩柱狼煙在山頂直衝雲天,關中的藍田塬大營一目瞭然。
長城之上,女牆垛口與石條城牆連爲一體,箭孔密佈又堅固異常。
每隔三丈,有一座碼砌整齊的猶如小山一般高的石塊;每隔五丈,有固定在巨大木架上的強弩。
同時有一間專門儲藏遠射箭矢的石屋;小山與箭屋之間,是綿延不斷的兵器架。
……
秦君察看了一番函谷關關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關城,而是一個戰爭壁壘。
函谷關,爲戰爭而生!
這一刻,秦君有一種無敵的自信,就算是強如東皇太一這樣的高手,在函谷關如此強大的戰爭壁壘之下,不死也得重傷。
心中念頭閃爍,但是在剎那間,秦君就意識到了一點,在這樣的壁壘之下,內史騰都只有阻攔的份兒,由此可見,東皇太一的強大之處。
........
“嬴政,你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由遠而近傳來,那怕是落在秦君的耳中,依舊清晰,讓他聽得真切。
“閣下相邀,朕焉能不來!”站在關城之上,秦君面色從容,大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無雙氣度。
東皇太一的聲音緩緩落下,隨及身影徐徐出現,當聲音徹底消失的那一瞬間,身影徹底凝實,站在半空之中。
兩人直視,目光之中均有驚訝。
秦君驚訝東皇太一的強大,而東皇太一驚訝於秦君的返老還童。
沉默半響,就連天地間的風聲都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
“秦帝,你參透了九鼎大秘麼?”
這一刻,東皇太一雖然在收斂着自己的情緒,但是依舊是能夠聽出一絲激動,他眼底深處有着隱藏很深,很隱晦的炙熱。
“東皇太一,朕召你入咸陽,你不來,此刻,又何必自尋死路——!”秦君沒有回答東皇太一,反而是開口威脅,道。
“秦帝,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本座麼?”東皇太一的語氣之中,有些不宵:“你雖然是人皇,本座不能直接殺你,但是囚禁你百年,效果一樣!”
“哈哈.......!”
大笑一聲,秦君手執天問,指着半空中的東皇太一,道:“東皇太一,今日你叩關,朕就免費告訴你,以及諸子百家一句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當今天下,皆爲大秦,朕勸爾等乖乖的俯首稱臣,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嬴政,你這是要挑釁諸子百家麼?”這一刻,東皇太一臉色沉重,他對於秦君越來越看不透了。
秦君直視着東皇太一,神色從始至終沒有絲毫的變化,一字一頓,道。
“當陰陽家的火部長老大司命死在朕的劍下,就意味着諸子百家的時代已經過去!”
“若不臣服,就只有灰飛煙滅!”
“多年不見,嬴政你口氣倒是大漲!”東皇太一嘲諷一聲,雙手迅速結出無數印訣,雙手出現殘影:“大道陰陽,無極太一!”
恐怖的太極圖出現,向着秦君鎮壓而來,秦君目光幽深,左手一揮:“都退下,朕親自會一會東皇太一,同時告訴諸子百家,朕的時代即將開始——!”
“殺——!”
面對太極圖,秦君不管不顧,腳下發力,瞬間激射而出,就像是炮彈一般,衝向了東皇太一。
“蓬——!”
秦君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在一息之間,閃電般的揮出百拳,攻擊在一點之上硬生生的將太極圖打破。
“東皇太一,你也不過如此——!”
大笑一聲,秦君再一次飛射而出,一拳砸向了半空之中的東皇太一。
“嘶!”
當太極圖被打碎,東皇太一臉色第一次變得難看。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如今的人皇變得深不可測。
“暗冕之噬!”
大喝一聲,秦君的速度太快,東皇太一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能施展防禦大招。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