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噬力!”
這一刻,東皇太一週身黑霧籠罩,就像是一個地獄惡魔甦醒,一絲又一絲的黑霧飄散在天地間。
恐怖的氣勢在東皇太一身上爆發,猶如厲鬼。
這便是陰陽家的秘術。
術佔創世之中的神之噬力,具有無與倫比的吞噬功能,一旦被東皇太一週身的黑霧沾上,一切能量都將被吞噬一空。
李恆看到東皇太一的變化,臉色驟然大變,有些驚慌的倉促後退。
“東皇太一,你竟敢偷煉禁忌之術!”
.......
“何爲禁忌?”
東皇太一冷笑一聲,其聲彷彿厲鬼啼哭,天地間,驟然變得陰森起來。
“只要能殺人,就是好術,本座便是禁忌!”
.........
“十二奇毒!”
月神身影縹緲,白綾在天地間飛舞,猶如仙子在九天起舞。
驟然之間,在月神玉手之中,揮灑出十二道顏色不一的粉末,大風席捲,直撲李恆而去,粉末落在之上,頓時煙霧繚繞,腥臭沖天。
“天下皆禮!”
與此同時,一道恢宏大氣的劍光,撕裂黑霧與白綾向着李恆斬來。
劍光宏大,如大日,浩然正氣激盪四野。
這一刻,東皇太一等人施展出來了壓箱底秘術,他們清楚,今日在這裡李恆必死。
.......
此時,見到人皇等人配合默契,彷彿演練了無數遍,李恆就算是再遲鈍也清楚,這是人皇的局,一個針對他的殺局。
“一劍霜寒十四州——!”李恆大怒,金丹之中真氣席捲而出。
劍光劃分十四道,道道鋒芒畢露,殺機無限。
李恆以一敵四,施展渾身解術。
一口飛劍,來去如神,殺機隱藏其中。
“咻咻咻........”
劍光破天而至,殺機驟然降臨,這一刻,秦君嘴角上揚,對着李恆冷笑一聲:“朕就算是站在這裡,你也殺不了!”
“蓬!”
閃電般出拳,秦君速度恐怖,李恆根本來不及防備,被一拳砸飛,殷紅的血液從天空中灑落。
“滴答,滴答......”
如今,秦君早已達到了武道修爲與肉身皆結丹的實力,光是一招劍法,根本不是秦君的對手。
畢竟,如今秦君如仙似神。
……
“杳冥神掌——!”
一聲嬌喝,天地之間一片雪白,一張小巧的玉手從白影之中探出,一掌印在了李恆的身上。
“噗!”
劍光肆虐,長劍斬破白綾,刺穿了李恆的肩頭。
“六魂恐咒!”
驟然之間,東皇從天而降,血色的絲線落入了李恆的身體之中,瞬間消失不見。
.......
這是一個死局。
東皇太一,月神,伏念,在加上一個秦君,死局已成。
李恆清楚,今日就算是身負金丹修爲,也不可能逃出去。
一念至此,眼瞳之中的瘋狂越發濃郁,暴虐之氣,席捲九重天。
“小心!”
見到李恆身上的氣勢驟然暴增,秦君大喝一聲,飛身一拳朝着東皇轟出。
“轟隆——!”
只是拳影尚未到達,巨大的爆炸便響起,恐怖的衝擊將秦君等人擊飛。
……
“咳咳……”
輕咳幾聲,秦君在灰塵之中站了起來,顧不上抹去嘴角的血跡,身影一轉,將月神拉了起來。
“月神,醒醒……”
搖了搖月神,秦君轉頭大喝一聲:“張良,將所有人帶回邯鄲。”
“諾。”
當張良等人將月神等人拖走,秦君望着地面上的深坑,臉色陰沉。
他沒有想到李恆會突然自爆!
一個金丹高手,居然會如此決絕,這打的秦君有些措手不及,以至於東皇太一等人全部重傷。
而月神傷勢更嚴重。
只是這個時候,秦君心下越發沉重。
從白虎吞下魏武卒之時,秦君就感覺到被人窺視。
當李恆自爆之後,被人窺視的感覺越發清晰,幾乎就瞬間,秦君就確定,這一戰,有人當看客。
.......
“一個金丹高手都死了,你還打算隱藏下去麼?”見到張良離開,秦君對着雲彩之中,道。
“不愧是當世人皇,連本座都能夠察覺!”
輕笑聲穿破雲層,雲彩驟然間變化,在一瞬間就凝聚出了一張人臉,這張臉慘白,極度俊美,彷彿不像是一個男人。
“你是誰?”
秦君心下戒備,冷聲,道。
“哈哈哈.......!”
大笑一聲,雲彩凝聚的臉發生變化:“你不是已經心裡有了猜測麼,又何必再問——!”
“姬不凡!”
冷哼一聲,秦君直視着雲彩之上:“你練氣士聯盟這是打算介入中原俗世之中麼?你可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後果?”
冷笑連連,姬不凡自信,道:“天地皆如棋,你如此,本座也如此!”
“你打算超脫出去,成爲棋手之一,本座也想超脫,成爲這方天地主宰之一,而不是在他們之下,仰仗鼻息。”
“人皇,本座敬你是一代人傑,交出九鼎之秘,本座可以不殺你!”
“哈哈哈.......!”
氣極反笑,秦君望着姬不凡,道:“一道影子之術,也敢如此放肆,看來練氣士聯盟也不過一羣狂妄之輩,不足爲慮!”
“人皇,你......!”
姬不凡剛要恐嚇,秦君驟然拔劍,大喝,道:“朕有一劍,可斬日月,今日朕向斬你祭旗——!”
“咻!”
劍氣沖天,天問爆發出三尺劍芒,一劍便將雲彩凝聚的臉斬殺。
“人皇,我必殺......”
.......
“噗!”
雲彩凝聚的臉消失,秦君臉色蒼白,驟然間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氣息萎靡。
“子房,快救陛下!”
黃石公大喝一聲,張良連忙奔走。
方纔的那一幕,太過於震撼人心了,雲彩凝聚,繪成人臉,可以如同真人降臨,這樣的秘術,太過於霸道,本就不該存在於世間。
“噗......”
秦君落在張良的懷中,再一次吐出一口血,將張良月白的儒衫染紅,就像是一片白雪之上盛開的梅花。
在太陽光下,極度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