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蛋爺是用的什麼方法知道的,但是卻能夠將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預料的如此之準。
就單單這一件事情就足夠李得得佩服的了。
而另一邊,鼠頭人從樹後走出來之後,臉上便掛上了戲虐的表情。
他步伐不快不慢的走向李得得。
“怎麼樣,是不是沒有想到,我還沒死?”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鼠偷人語氣輕佻,說到最後甚至還放聲大笑起來。
而李得得此刻臉上的表情故作緊張,只不過揹着的手早已經將對講機上面的按鍵按了下去。
······
······
另一邊,走了足夠遠的夜陽等生物,早已經停留在了原地。
並且掉好頭,隨時準備回去。
就在這是,夜陽手裡握着的黑色的大方塊忽然發出了刺耳的茲啦電流聲。
下一秒。
一段富有魔性的聲音從對講機當中發了出來。
“怎麼樣,是不是沒有想到,我還沒死?”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聽到這句話,夜陽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笑了起來。
所有生物的視線都聚焦在了夜陽的身上。
原本是被聲音吸引過來的注意力。
此刻變成了大笑的夜陽吸引來的注意力。
似乎是發現自己的失態,夜陽很快就收起了笑容。
隨後擡起拿着對講機的黑線在空中一揮,喊道:“走!是時候該打掃一下戰場了!”
“吼!”
“嗷嗚!”
“嗷嗚!”
“嗷嗚!”
“……”
伴隨着吼叫,一行生物極速的在樹林當中穿梭。
······
······
鼠頭人看着李得得緊張的表情,心中異常的興奮。
甚至都有一些報復後的快感從心中迸發出來。
“你們雖然擁有強大的戰鬥力,但是你們缺少了一個頭腦。”
“都是一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生物,是不是根本沒有想到我還會躲起來?”
“還有,他們竟然會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裡打掃戰場。”
“他們是對你有多大的自信?”
“你看看你這小身板,能夠幹什麼?”
說着,鼠頭人還偏過頭撇了一眼遠處的狼羣屍體。
“你瞧瞧,連同伴的屍體都不帶回去。”
“嘖嘖嘖……”
“不得不說……你們這些所謂的村民,也不過是一些沒有腦子的野獸罷了。”
鼠頭人漫步走去,離李得得越來越近。
李得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知道,如果此刻和鼠頭人正面剛起來的話,自己十有八九幾回合就會落敗。
身體素質上的差距絕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彌補的。
他現在能夠做的就是相信蛋爺,並儘可能的多拖延幾分鐘。
忽然,鼠頭人不知道從哪翻出的一併長刀式樣的武器,握在了手中。
“現在……這裡就只有我和你了。”
鼠頭人四周掃視了一眼,看着滿地鮮血,以及佈滿的同族類屍體。
他的眸子之中漸漸變的通紅。
聲音的語氣也由一開始的輕佻不屑,變的滿是憤怒之意。
“我死了那麼多的族人!雖然暫時沒有辦法幫他們報仇,不過現在我就要殺了你祭奠他們,還有你們的村落,等我回去請到援軍,一定會將你們的村落踏平。”
“到時候將你們村落的所有村民全部抓起來,以最殘忍,最痛苦的方式全部實以刑殺。”
“我要讓你們也嘗一嘗我們的痛苦!”
鼠頭人越說聲音越大,似乎也越說越瘋狂。
眼裡的怒火似乎都快蓋不住他了。
噌噌噌的往外冒。
手裡握着長刀式樣的武器的手,又緊了緊。
那感覺,似乎隨時都會擡刀劈砍而去。
李得得此刻的心情忽然有些慌張起來。
看着面前的鼠頭人,他真的有一種對方隨時都可能將手中的長刀劈向自己的感覺。
不過好在雙方的距離還算是有一段距離。
不然李得得此刻怕是真的掉頭就要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鼠頭人太過自信,還是因爲其他什麼。
至始至終,他走向李得得的腳步步伐都不緊不慢的。
即使此刻他已經完全的憤怒,憤怒的怒火已經從他的身體當中爆發出來了。
但是他的腳步依舊是緩緩而行。
其實這也是鼠頭人一開始就想好的步伐。
他就要以這種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進李得得。
他要讓李得得感受那種恐懼正慢慢向着他逼來的感覺。
正所謂,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這個過程。
一刀砍死李得得在鼠頭人看來覺得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鼠頭人恨不得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凌遲李得得。
只不過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這個時間。
所以他就只能用這種所謂心理上的戰術,來擊潰李得得。
讓李得得感受着精神層面上的痛苦。
直到最後自己將他一刀兩半。
鼠頭人看着李得得因爲“緊張”而挪不動的腳步。
嘴角拉扯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他似乎已經看到李得得痛哭流涕的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了。
可就在鼠頭人距離李得得只有五六步距離的時候。
一道刺耳的破空聲猛地響起。
還沒來得及反應。
下一秒,一道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轟擊在了鼠頭人的胸口之上。
鼠頭人胸口上的鎧甲應聲龜裂。
不過好在,並沒有穿透。
只不過巨大的衝擊力帶着慣性轟擊在鼠頭人的胸口之上,將鼠頭人整個人都轟的向後退去。
兩步,倒在了地上。
鼠頭人臉上的憤怒之色瞬間變幻。
一臉的驚愕,啞然,和不可思議充斥在那張滿是灰色毛髮的臉上。
“怎麼樣?是不是沒有想到,我們還會回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同樣滿是戲虐的聲音響起。
鼠頭人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圓圓的身影從李得得的身後走了出來。
那是一顆純白底色的,上面佈滿黑色紋路的蛋。
而剛剛的聲音就是從這顆蛋的身上發出的。
聽着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話語,鼠頭人此刻只感覺有一萬頭草尼瑪從心中奔騰而過。
這句話不就是剛纔自己對李得得說的嗎?
此時此刻,正正巧巧的又作用回了自己的身上。
鼠頭人此刻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