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都來了。”豬頭人抿了抿嘴。
現在最擔心的局面已經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讓搜查隊快點,命令部隊集結!”豬頭人果斷下令。
現在這個時刻,還能再想什麼?
“是!”這名戰士領命。
“等等。”豬頭人頓了一下。
這名戰士回過頭,等待着豬頭人的下一步命令。
“算了,你去吧!”不過豬頭人並沒有繼續下達什麼命令,朝着這名類人戰士揮了揮手。
這名類人戰士滿臉的疑惑,不過他還是回過頭離開了。
原本四散在城中的部隊開始集結,集結在城門處,集結在城牆處。
原本進攻的他們此刻卻變成了防守的一方。
豬頭人看向南大村落從來的方向,視線一偏又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那個方向上有着東大村落。
其實相比較南大村落而言,豬頭人現在更擔心的是則是東大村落。
至少東大村落在整件事情上面已經處於一個黃雀的位置。
不管他們是否出手,至少他們可以保證到一個穩賺不虧的局面。
這纔是西大村落最不想見到的。
而且他們現在的這個位置尷尬的不行。
處在了一個動也不行,不動也不行的位置上。
也就是說,不管他們怎麼做,此刻的局面已經對他們來說已經偏離了預定的軌道。
損失,必定會有,現在就看這個損失是大是小。
或者說獲得的利益能否吧損失彌補回來。
忽然,豬頭人看向了原本自己村落方陣所在的位置。
在那裡,還有着一隻百餘人的後勤部隊。
在那裡,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還在。
忽然,豬頭人腦海當中靈光一閃。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難道。”
豬頭人的目光看向呂使者所在的方陣位置。
“難道着一切都是被他算計好的?”
就像是腦袋開光了一樣,在眼下的這個局面中,豬頭人似乎忽然明白了。
“該死!”
可是現在除了謾罵,他已經找不到別的辦法了,至少這一戰是必不可少的了。
回過頭,豬頭人的視線在那些南大村落死去的戰士們的屍體上掃了一個來回。
“和解,恐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
“那就戰吧。”
既然如此,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餘地,豬頭人也不再糾結。
很快西大村落的部隊便集結完畢,守衛在了城門處的位置。
一些士兵紛紛爬上了城牆,在城牆四周還殘留着南大村落守城用的兵器和器具。
此刻這些西大村落的戰士們,將這些守城用的器具一個個拿在手中,站在城牆上,這些原本招呼在他們同胞身上的武器,此刻要被他們招呼在南大村落戰士的身上。
似乎就像是因果循環一樣,冥冥之中總有人在看着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個輪迴一樣。
因爲城門之前已經被西大村落自己的隊伍毀掉了,所以此刻想要堵住城門,唯一的方法就是依靠人海。
依靠戰士。
一支支小隊集結在城門處,他們並沒有出去,畢竟,城門的這條甬道也是長約十幾米。
想要在這條甬道之中戰鬥,人數最多也就那麼多,只需要一兩支精英小隊就完全能夠將城門堵住,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至於剩下的南大村落戰士,除了爬上城牆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原本南大村落守衛的力量就很少,可即使這樣都抵擋住了西大村落很長一段時間。
而此刻西大村落這邊人數上可比之前南大村落守衛的力量要多的多。
所以依靠地勢完全能夠佔據很大的優勢。
此刻南大村落這邊也已經衝到了城牆之下。
沒有任何商談的餘地,也沒有任何交談的慾望。
雙方見面之後就是噼裡啪啦的一場大戰。
各種工程工具全部用上。
南大村落或許怎麼都想不到,這些工程用的工具,會有朝一日用在自家城門城牆之上。
不少戰士其實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經燃遍了大地。
那些死在牆頭上的屍體並沒有進行清理。
雖然離的比較遠,但是南大村落的這些戰士們還是看到了那熟悉的鎧甲。
甚至是熟悉的面孔。
不少村落因爲在混亂中逃離,最後奮起反抗,被屠殺在了城牆之上。
看着那些身穿麻布的同胞,仰面朝天的躺在城牆的牆頭之上。
那種突如其來的悲痛,似乎像是一種毒藥一般,肆意掠奪着這些戰士們的身體。
他們的大腦,身體彷彿已經不受控制一樣。
一股莫名的衝動支撐着他們,讓他們不顧一切的想要衝上城牆,衝進城門,將這些殺死自己同胞的敵人斬於刀下。
他們變的悍不畏死,用生命堆砌起來,朝着城牆上攀爬而去。
那些守在城牆上的西大村落的戰士們甚至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臉上一個比一個嚴肅,一個比一個深重。
他們這些奮戰在第一線的戰士們,自然能夠感覺到南大村落此刻的棘手程度,遠超自己的想象。
要知道,原本攻城的一方本就不佔優勢,他們也是從攻城方轉變過來的。
要知道之前他們也是在城牆下攀爬城牆的那一方,要知道,原本那僅僅不過百餘人的守城隊伍就將他們抵擋在城外許久。
他們自然明白攻城的艱難之處。
可是……
可是此刻。
這些南大村落的戰士們彷彿不要命的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衝擊城牆。
即使他們將無數的滾石,開水,滾油一潑而下。
但似乎並起不到應有的阻礙效果。
這些戰士們彷彿已經失去了痛覺一樣,咬着牙,紅着眼,硬生生忍受着開水澆灌在鎧甲上,澆灌在身體上那種宛如在撕扯着皮膚一般的感覺。
忍受着滾油灼燒,將一寸寸皮膚撕裂一般的感覺。
忍受着滾石轟隆隆砸下,腦袋,身體,甚至是面孔都被砸的凹陷下去,卻也還在不停衝鋒的樣子。
他們這種孤注一擲的樣子,甚至讓西大村落的戰士們感到害怕。
是啊,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那麼他們還害怕什麼?唯有拼近全力纔有可能將失去的東西奪回來,起碼還有機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