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子和白小柔的婚禮順利的舉行了,雖然二哥早就吩咐了大家,爲了以防萬一,要所有的人都不要多喝酒,但整個婚禮上,並沒有出現什麼狀況,也不知道那儲海濱和韓雪偉是不是有事情沒有來得及到婚禮上搗亂,又或者是因爲他們害怕周琳的在場。所以,到了最後,微生族的這些骨幹們,等婚禮的酒席既將結束的時候,索性都放開了肚量大喝特喝了起來,直到所有人都酩酊大醉了,才散了場。
但是,二哥除了喝了一杯新郎新娘敬的酒以外,卻是始終沒有再喝酒,他一直都在想着今天碰到儲海濱以後,那風雨即將到來的對策,因爲他知道,如今他已經露在了明面上,那麼,對方一定會對他有所動作。
酒席上,二哥也向周琳打聽了一下那個叫韓雪偉的身份。通過周琳的介紹,二哥才知道,原來這個韓雪偉就是那一爺周曉義手下的四大金剛還沒有露面的最後一個。
韓雪偉,外號“草上飛”,這個草上飛的意思可不是說這個韓雪偉有着什麼絕世的輕功,可以踏草如飛。他這個草上飛的外號那是從“牆頭草”這個字面上來的。牆頭草的意思是說,形容那些立場不堅定,見風使舵的人,哪邊得勢,哪邊比較強,他就倒向哪邊,就像那牆頭上的草一樣,風往哪邊吹,它就往哪邊倒。而他韓雪偉更加厲害,他能始終屹立於這牆頭上的小草頂端,這風把草吹倒了,他能隨着草的勢頭過去卻不倒,故此得名。
這個韓雪偉論智謀肯定不如儲海濱,論打架那也不如杜海生,更別提那偵察兵出身的徐博楊了,但他有一點卻是誰也比不了的,那就是此人極會觀察形勢,無論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馬上就能根據形勢改變自己的立場。
這要從很早以前開始說起,這個韓雪偉的家裡條件其實還是不錯的,父母都是Q市的公務員,不過就是因爲父母站錯了隊,後來雙雙被迫下崗,被擼了。那家裡的條件自然大不如前,父母只能做些小買賣勉強養家。
從小深受父母影響的韓雪偉便發誓自己無論幹什麼都絕對不能站錯了隊,走了父母的老路。但他又沒父母的本事,可以混個公務員噹噹,也從來不愛學習,可他既然還想出人頭地,怎麼辦呢?後來他發現混黑道走偏門能發財,便拜了當時一個幫會大哥的碼頭,給人家當小弟,因爲他人機靈,極好鑽營,深受那大哥的欣賞,沒用多久,便成了那大哥的心腹。
不過後來Q市就出了一個儲海濱,那儲海濱一出來,先是跟這個大哥對着幹了起來,在當時兩方人馬還分不清孰強孰弱的時候,韓雪偉就認準了大學生出身的儲海濱一定可以成氣候,便義無反顧的背叛了他的大哥,投靠了儲海濱,並和儲海濱裡應外合的把他的大哥給搞垮了。
可是,沒用多久,儲海濱又得罪了一爺周曉義,那韓雪偉自然曉得周曉義的實力,知道儲海濱肯定幹不過周曉義,所以他又投奔了周曉義。等周曉義收服了儲海濱以後,韓雪偉沒想到周曉義會把儲海濱收爲己用,而且還很是重視儲海濱,他便憑着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又和儲海濱言歸於好了。
而且因爲他在幫助周曉義收服儲海濱的時候立了功,周曉義便把他立爲了四大金剛之一。我是這麼想的,爲什麼周曉義要把沒有多少大本事的韓雪偉立爲四大金剛之一呢?我想肯定是因爲周曉義知道韓雪偉曾背叛過儲海濱,以他來制衡儲海濱用的,但是周曉義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韓雪偉居然和儲海濱又打成了一片,所以纔有後來周曉義想收二哥進來文幫制約儲海濱的這些事兒。
知道了韓雪偉的身份以後,二哥倒是沒有把這個韓雪偉太放在心上,只是暗暗告訴自己將來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也絕對不可以相信這個韓雪偉,這個人只可以利用,不可以重用。
既然二哥回來的事已經擺在了明面兒上了,儲海濱都已經見過了二哥本人,那一爺周曉義自然也會知道了。所以二哥第二天便把所有微生族的骨幹都召集了起來,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商討將來怎麼對付一爺。
“要我說,既然那個儲海濱都已經看到二哥了,那周曉義肯定是也知道二哥回來了,既然這樣,咱們也就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了,索性就大張旗鼓的跟他幹,憑咱現在的實力,還能怕了他不成!”孫偉大大咧咧嚷嚷道。
“我看,這樣不太好吧,我可是聽說過的,那一爺周曉義可是在Q市根深蒂固的,人家的文幫可是有着幾十年的根基了,咱微生族實力再強,也不過才這麼兩年的光景,不好跟人家硬拼啊!”加入微生族時間不久的陳揚擔心的說道,他的小舅子張亞東也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草!有什麼可怕的,咱就調集了所有的人馬,給他來個先下手爲強,打他個人仰馬翻,從此以後,咱二哥就是Q市的一爺,咱微生族就是Q市的最大幫派。”孫偉不服氣的對陳揚說道。
“你啊,你人再多,還有人家文幫的人多啊,再說了,這打架不要錢啊,咱現在能和人家周曉義比闊嗎,還有,你說帶着人給他來個先下手爲強,那我問你,你知道周曉義都有多少個場子嗎,你先從哪下手?”這個時候,陳謙不由得頂了孫偉一句。
“你······我······”孫偉本想跟陳謙理論,可一想陳謙說的確實有道理,一時之間自己也沒話說了。
“行了吧,你倆還是別吵吵了,要我說,現在就已經是明面兒上的事兒了,咱現在主要還是應該商量商量,該怎麼對付周曉義接下來對付咱們的手段纔是真的。”尚曉東這個時候說道。
尚曉東這話一說完,大家又都保持沉默了,誰也沒個好主意。
過了一會,二哥說道:“不管怎麼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家都有個心理準備,時刻準備迎接這場硬仗就是了。”隨後,二哥又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