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風不跑了。
沒啥意思。
不就一個復活幣嗎?
人死鳥朝天,掛了復活再來!
面對鋪天蓋地的黑色砂潮,這幽若火影染色版大沙暴一樣的使徒技能,梵風其實能想到的對策並不多。
“喂,你在想什麼呢?”
身側地方愛惜生命的魔界魔法師愛麗絲推了梵風一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梵風打量着愛麗絲,“女人,請不要裝的一副很關心我的樣子,我梵風已經不是當年一個眼神就可以把我迷的暈頭轉向的小白了,還有,我是冒險家哎,冒險家是有復活幣的,我一個復活幣就爬起來了,你如果被抓到,就真的嗝屁了!”
愛麗絲看着梵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勢,委婉一笑,“你是不是有了對付狄瑞吉的辦法?”
梵風看着愛麗絲,一時間有些感嘆,這女人果然是做大事的,被自己這麼諷刺,居然還能夠付之一笑。
就在這時,狄瑞吉的黑色沙漠大砂葬落了下來。
“魔法波動·庇佑!”
愛麗絲雙手揚起,魔之賢者-瑪麗蕾特上一道道波紋漣漪,彌散開來,那魔法波紋和天穹塌陷而來的黑色大砂葬砸在一起,轟隆隆,一道道土浪廢卷,硬生生的在頭頂匯聚出來了一朵黑色的烏雲。
梵風看着愛麗絲的庇佑光罩,一時間有些驚訝。
我去,這個女人的實力不錯啊!
居然可以抵住使徒的全力一擊!
要知道剛剛倒黴的冰結師只是一個照面就被打得失去戰鬥力了,而她沒有,她比冰結師卡瑟還強大嗎?
不,不太可能!梵風覺得,可能只是愛麗絲比較擅長防禦。
愛麗絲一手撐着親媽琴,一邊回頭衝着梵風吼到,“接下來怎麼辦?求劍聖索德羅斯大人出手嗎?”
梵風道,“我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勇氣教索德羅斯大人做事情,索德羅斯大人該出手的時候自然出手,用不着我們在這邊瞎指揮。”
愛麗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做什麼!”
梵風看着呼嘯而來的狄瑞吉巨尾,雙瞳灼灼,“去,給我召集一片大海!”
愛麗絲一怔,“大海?你想做什麼?”
梵風看着奔騰的黑色沙漠之海,念道,“只有使徒可以對付使徒,!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在做什麼!”
愛麗絲咬牙道,“我撐着狄瑞吉的攻擊以及很難了,還讓我召大海,梵風,你過分了……”
梵風沒搭理愛麗絲,而是從揹包裡拿出來了一個個口袋,那些個口袋打開,晶瑩剔透的粉末,
黑色流光的粉末,白色流彩的粉末,還有手指大小的規格標準石塊。
這些看起來好像垃圾一樣丟的滿地都是的袋子,如果拿出去賣,每一袋至少價值一百萬金幣以上。
這些可都是防從比爾馬克試驗場坑來的鍊金材料。
有道是賊不走空,啊呸,是人不走空,去一趟帝國試驗場,如果不帶一點特產,簡直對不起雁過拔毛冒險家的名字。
梵風衝着愛麗絲道,“我現在要擺一個召喚陣法!”
“你最好在我的召喚陣法擺出來之前,把我們現在佔着的地方變成大海!”
“明白嗎?女人!”
說到這裡,梵風猛地抓起了一包金剛石粉末猛地揚起,只看到璀璨的金剛石粉末在半空中化作一條晶瑩剔透的璀璨長虹。
更快的,一包接着一包的鍊金陣材料被丟上路天空,梵風左跑右跑,好像隨心所欲,這讓人覺得,他只是在到處撒幣,而不像是在佈置陣法。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愛麗絲頭頂的魔法庇佑罩上出現了一個坑洞,黑色流沙瘋狂的涌入。
旁側地方,這時,魔法護罩的頭頂,一個人影衝了過去,那瀟灑的素色長髮,是西嵐,“老實說我真不想和魔界人一起戰鬥。”
布萬加揮舞着圖騰,“行了,別矯情了,使用劍陣!擋住狄瑞吉,讓那個女人快點實戰水系魔法!”
巴恩揚起了手裡的梳妝刀短劍,“帝國不會允許任何人踐踏這片土地!”
巴恩把手中的短劍戳在了地下,雙臂高揚,“短劍劍聖巴恩,在此!”
“巨劍阿甘左,起!”
“布萬加,哈哈!”
“妖刀,西嵐!開!”
四大劍聖同時把自己的武器戳入地下,下一刻,四個人腳下一道道帝國劍陣圖紋飛快的彌散開來,劍陣凝結,四人腳下無盡的金白色炫耀劍芒沖天而起,四人做出了一個奇怪的禮儀,那禮儀彷彿朝聖一般。
“我的劍放在這裡。我將牢記謙卑,憐憫,公正,榮譽,犧牲,英勇,靈性,誠實的美德。我將奉獻我的靈魂和我的生命在公平之神的腳下。我的血將伴隨着榮譽灑在戰場上。我的劍放在這裡,神祝福它永遠鋒利。除非它的主人低頭,它將永不折斷。”
浩浩蕩蕩的騎士宣言聲中,那四大劍聖腳下的劍芒越來越凝聚,終於,劍勢徹底爆發了。
四道通天劍芒升起,那劍芒之中,四道劍芒猶若光龍瘋狂纏繞,化作更加睥睨磅礴的浩然劍龍,龍形劍虹浩浩蕩蕩就和狄瑞吉的黑沙大葬撞擊在一起。
轟隆隆——
劍陣所化的巨大劍虹光龍和暴風沙衝在一起,轟隆隆聲響徹裡,無數道碎裂的劍芒隕落,彷彿千萬道流星崩碎,看的下方冒險家如癡如醉。
“酷炫!”
“牛皮!”
“拉風!”
富有詩人憂鬱氣質的諸葛看着自己一羣同伴,用他們可憐的文化知識詞彙點綴着如此絢爛瘋狂的戰鬥場面,一時間感受到了聯邦教育體制的匱乏。
看看,看看,爲了進化,這些勇士的文化水平已經退化到了只認識字的程度了。
諸葛想了想,開口吟誦起來,“此時此景,當許以長詩,使徒讓我不自由,龍驤鳳翥勢難收。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鼓角揭天嘉氣冷,風濤動地海山秋。東南永作金天柱,誰羨當時萬戶侯。”
這一首詩吟誦完畢,周圍人用看傻逼的眼神打量着豬哥,指指點點,話語裡夾雜了對他的誇讚和友善。
“又開始嘚瑟啦!二當家這是想捱揍了啊!”
“我就不明白,他這麼做能顯得比咱們高一檔?”
“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我真想給他一個膝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