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我們和那些電視上的風水先生有什麼區別嗎?”我揹着大袋東西,跟在老頭後面,老頭卻是一臉輕鬆。
“當然有,莫不可把那些看風水的看做我們道人,雖然不少有道根的風水先生,可以避凶趨吉,但也只是依靠自然氣場的改變,最多隻是窺探道行的俗人而已,但終歸是俗人,與我們道人是區別甚遠的。”老頭嘴裡應道,但是眼睛卻四處看了看,接着突然在遠處的叢林出現一點小雜音,老頭的身姿立刻像狡兔般敏捷,竄了過去。
我也是急忙跟過去,跑到老頭跟前老頭手裡卻是抓着一隻烏鴉,接着老頭手指一轉,食指和中指併攏,點在烏鴉身上,那隻烏鴉立刻就化爲一張捲起來的紙張。
這怎麼整個跟變魔術似的,本來字條上是空白的,但是被老頭手指上上面一拂,立刻就出現了一行字,我心一驚,默默讀起了老頭手上的字條:巫山豚鼠已達劉家屯。下面有一個三角形染上半邊黑色的符號,是老嚴,因爲這個符號我在古董行看見老嚴的手上有過。
這張字條是老嚴送的,可是這個巫山豚鼠的是什麼人呢?
“別拖拉了,走快兩步。”老頭手指一捏那張紙條直接化爲灰燼,不過我也見怪不怪了。
可是,我竟然發現這老頭這時候竟然雙腳好像微微離開了地面,根本就是平移往前進,更可氣的,就連他隨意在旁邊拗斷的樹枝,都跟着他在飄着往前走。
“師父你就不能讓我也飄着,我都快累死了,師父,師父……”這老頭壓根就不管我,而且我想追上去拽住老頭,可是我一加速,他就加速,根本碰不着他,我覺得自己快氣炸了。
走了一陣,我已經氣喘吁吁,但是還不知道那個劉家屯在哪裡,對,我和老頭的確去的目的地是苗家支地,但是老頭偏得先到劉家屯辦點事,不過要是能記起,就會知道,這事情肯定和那個什麼穿山甲有關。
“老頭,你那個什麼定魂術對我朋友有沒有副作用的?”我還是擔憂,老頭在臨走前曾用定魂術讓林若晴暫時沉睡着,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這就像林若晴突然就變成了植物人。
雖然我知道,林若晴的父母肯定會痛不欲絕,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至少我覺得林若晴要是醒過來看見自己那副樣子,肯定覺得生不如死,要是我這時候離開去幫她找還顏丹的方子,萬一林若晴想不開,尋短見,我根本阻止不了,那到時候什麼都完了。
所以當老頭提議的時候,我也是同意了,想着要是真的沒有辦法讓林若晴恢復或者有所好轉,那隻能讓林若晴醒過來,而到時候的境地我根本無法想象。
“三個月時間而已,三個月之後,你朋友的身體會和自然匯通,重新開始恢復人體特徵,而且因爲前面三個月身體沒有與靈魂交匯,那麼在三個月後,就會開始以不平常的速度進行枯萎,直接衰老三十年,這也是爲什麼一般我不常用這個道術的原因。”老頭再次說道,哦聽着雖然之前老頭已經說過,但是這時我依舊默默忐忑一陣。
我陷入了沉默,感覺有點壓抑。
“師父,你可以幫我算我朋友一卦,預知未來麼?”我突然問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老頭也是愣了一下,回頭看了我一眼,但是還是搖搖頭道:“卜卦不過是感知過去,揣測未來,但俗人身爲天賜之人,莫不是一般人可以感知,連我就算利用命理九卦,損我十年修爲,也不過只是可以通曉過去,但要想揣測未來,卻不是定數,卜卦卜的定局,已經被天命鎖定的東西,但人定勝天,誰說得準呢?”
我也是點點頭,也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傻帽,要是都能知道未來發生什麼,那還需要我們或者做什麼,人定勝天……
“就像我剛剛說,已成定數,你的朋友本來被燒傷的面容已經是定數,但不也是出現了我們這些命理以外的人,這就是變數,所以做好你的變數,一切都是不需擔憂。”老頭一腳踩上那個小山丘,說道,“好了,我們也到了。”
果然,我擡頭看向山下,有一個小鎮模樣的地方,不過顯得很熱鬧,我原本也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偏僻的一個地方可以這麼熱鬧,但是後來才知曉,這裡有一個湘王陵墓,雖然不是什麼很有名的古代帝王,但是也算是一個小旅遊點,加上保護的比較好,很多喜歡到處走的和遊歷的人會聚集到這裡來。
所以這個偏僻小鎮纔會顯得比較熱鬧,不過這時候接近晚秋,也不是人流多的時候,並不算擁擠,只是人煙也不稀少而已。
劉家屯,其實屯子按道理說不應該這麼大,但是自從王陵被發現之後,就開始擴建,不過只是剛剛開始,看起來還很落後,看起來倒是有一些山村小部落的感覺。
劉家屯的入口就是一個石頭,半個人高,用紅色油漆寫着劉家屯三個大字,然後周圍隔着幾畝田地就直接蓋起來房子,一條小路直接穿進劉家屯裡,一堵到胸口一般高的小矮牆連綿把劉家屯圍在裡面,就完事兒,民居也是很簡陋,,雖然大部分是瓦房,但是偶爾也能看見一些茅草房歪歪扭扭立在那裡。
不過這個劉家屯的這片矮牆我倒是不知道要做什麼來的,看起來也是修建不久,讓整個劉家屯都顯得有些怪異。
我們到劉家屯的時間剛好是傍晚的時候,這裡估計是沒有晚集的,但是也有一些挑着擔子,騎着單車掛着菜筐,在這時候擺攤賣菜賣魚的,我和老頭也得找個地方住,所以趕緊湊過去。
“老人家,這裡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借住?”我湊到一個看起來也有七老八十的老婆婆旁邊問道。
那個老婆婆看到我,似乎很習慣,嘴裡一張就咕嚕咕嚕,一大堆鄉音從嘴裡說出來,還越說越快,但是我卻一點都沒聽懂,這地方的口音也太難聽了,幸好這時候旁邊一個大嬸摸樣纔開口應道:“你走到前面,那裡有個牌子,寫着旅客駐店,你們可以到那裡藉助。”
我匆匆和這個大嬸道謝接着就往那個什麼旅客駐店趕,但是卻被告知沒有房間了,靠這什麼破地方,我有些生氣,而且沒有房間的原因還是因爲淡季沒有開放那麼多房間,我都懇請那個老闆多開一個,但卻是被直接拒絕。
“那你現在讓我們住哪裡去,你就不能多開一間?”我大怒了,根本受不了這個老闆,而老頭閉着眼睛一直坐在旁邊,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不還有一家陸河旅店可以藉助,你們可以到那裡去呀。”這老闆的樣子似乎像是不想接待我和老頭一樣,但是我哪裡會去考慮這些,一聽到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借住,我根本懶得理會這個老闆,給他一箇中指我和老頭就要離開。
“要注意哦,那個老太婆可是會吃人的哦。”那駐店老闆的聲音又噁心的響起。
我驚訝的轉過頭,什麼?吃人?你是在逗我?
可是這時候那個駐店老闆卻是心災樂禍的笑了笑,不再說話,我根本不明白這個駐店老闆爲什麼會這個樣子,但是那一句吃人卻是讓我走出駐店,接着有些動搖了。
可是老頭卻還是揹着手一味的往前走。
“喂,老頭你去哪裡?”我也是一叫,有時候這老頭還真是沉默寡言。
“不是去陸河旅店?”老頭轉頭問道。
“可是……”我又想起那個駐店老闆說的話,心一抖,說道,“那個駐店老闆不是說那個老太婆吃人嗎?我們還去?”
“去呀,幹嘛不去?他說了你就相信?何況你還怕那個老太婆會吃了我們?”老頭這樣子就像童真的小孩,我擦,這就是在裝嫩,不過我轉過來想想,也是,有老頭在還有人可以吃了我們?
和路上的人問去路和旅店的路,那些人都給了我和老頭一個怪異的眼神,但也沒有不理我們,所以不費很大的力氣就找到了駐店老闆口裡的陸河旅店。
“看來這裡生意也是冷清……”我說道,不敢說沒見過比這裡還破的房子,但是我這輩子根本沒見過這麼破的旅店,根本就是一個兩層的茅草房,看樣子都有些風塵僕僕的感覺。
我和老頭正想走進去,這時候也有一個看起來倒像是那種八十年代生意人模樣的男人也是同時往裡面走,看見我們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我第一眼看見這個陸河旅店的主人,就是那個老太時,也是愣了一下,我根本不敢開口,而且但我的腳步卻定住了,我想逃跑,可是我又怕要是逃跑被那個老太注意到,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因爲這個老太婆我竟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