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鎖,這怎麼回事”村民們都看着,四喜也是先到我旁邊問我。し
“我也不知道,我過來看見已經這樣了。”我哪裡看得出個所以然,腦袋都大了。
“別急,長白道士說是叫了徒弟過來,估計待會可以到,趕緊先找輛車,要是有個什麼馬上送鎮裡。”林四喜也是很着急,剛剛平靜沒多久這又鬧事了。
這時候,我爹和我妹也是趕了過來了,三伯母本來就憋着氣,看見我爹像是找到什麼,叉着腰衝我爹臉上就開噴,道:“夏鐵,我告訴你,要是我朵朵有點事,就是林鎖整的,我要你們家吃不了兜着走,你給我等着。”
“蘭‘花’,你這是幹什麼”我爹被急了一臉,說道。
“都是你好生沒事,找回個鬼胎,現在禍害到我家朵朵,我林蘭‘花’就得給你沒完。”這三伯母也不是講理的貨,嘴巴沒個消停。
“啪。”
清脆的一巴掌。
我愣住了,四喜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三伯母捂着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爹竟然給三伯母一巴掌,用不用這麼威武。
“你要是再敢提一句鬼胎,我我”我從小還沒見過我爹那麼生氣過。
鬼胎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怎麼得,我說錯了嗎,他就是個禍害嗚嗚夏健在,你就是個孬種,你老婆被人打了,你個孬種。”三伯母這一哭狂風暴雨,風雲變‘色’,話鋒一轉直接戳向愣在一旁的三伯。
三伯也是舉足無措。
所有人就那樣看着三伯母,沒有動作。
“我回去叫我人來,今天都沒完”三伯母就一甩頭,像個‘女’瘋子一樣,也不理會現在還昏‘迷’不醒的朵朵,就離開了。
三伯母這是要去叫她們村裡的人吶。
三伯母是湘潭鎮的人,姓林,那可是不小的宗族了,在這小地方來說,正因爲家族旺,嫁給三伯以後,從來沒有把夏家放在眼裡。
平時村裡也沒人敢和她找不自在,這次我爹給她一耳光,看來是很難消停了。
這下也是有大麻煩了。
“不管了,先把朵朵救起來再說。”林四喜牙一咬,村長的風範也就出來了,這是禍躲不過。
三伯愣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是生氣,還是羞愧,還是擔心,都看不出來,我突然覺得三伯很可憐。
我把朵朵先抱起來放進了屋子裡,然後有模學樣,先是掐人中,接着又是探一下虎口,我也是不懂這些,可是總不能幹等着吧。
過了不久,長白道士的徒弟這才趕到,叫宋青書,滿以爲是長白道士也有六十多的樣子,他的徒弟估計也年輕不到多少。
但是,宋青書看起來竟然也和我一般大小。
宋青書手上拿着符篆,另一隻手是一把桃木劍,和長白道士的有點不同,顏‘色’淺些,還有一身道袍,背後是一個大大的‘陰’陽八卦圖。
這讓我想發笑,要不是知道他是長白道士的徒弟,宋青書一定被我當成坑‘蒙’拐騙,一粒仙丹五‘毛’八的貨‘色’。
“宋先生,你看着這小閨‘女’買這樣子”林四喜這可把宋青書當救命稻草了。
宋青書二十幾歲的人家,慢條斯理的擡起手,示意了下:“叫我宋道人。”
媽蛋,越看這宋青書越像坑‘蒙’拐騙的貨‘色’。
“是,是宋道人,這人命關天,可得救救人吶。”林四喜趕緊說道。
宋青書這才走近躺在‘牀’上的朵朵,用手撥了一下朵朵的眼瞼,突然一陣退後,表情像是見鬼了一樣。
宋王八羔子也太沒用了吧,我正想開口說點什麼,但是突然嗡嗡的一聲,我的衣袋竟然震動了一下,我隨手一‘摸’,但是卻不敢拿出來。
因爲這震動的就是張雨的法器,紫‘色’小蛋蛋。
宋青書像是察覺什麼,本能的四周看了看,但是沒看出什麼。
我也是緊張得慢慢退了兩步,發覺這時蛋蛋沒有那麼‘激’動了。
咦我心裡一驚,嘗試着走前一步。
發覺蛋蛋震動加強了些。
試了一兩次,我終於知道了,靠近宋青書越近,這蛋蛋就越‘激’動,媽的真是有點惡趣味,這個‘女’人的法器和張雨一樣飢渴呢。
我用手按着,讓蛋蛋小聲點,纔敢走近點看宋青書在做什麼。
宋青書沒發現什麼以後,再次探了一下朵朵的虎口,接着像是手到渠成一樣,收了回去。
“怎麼樣,怎麼樣”林四喜着急問道,旁邊的三伯這時也是淡定不住,着急地等着宋青書搭話。
“前陣子聽我師傅說,這裡出現了一副大凶之棺,對凡人來說是大凶,但對鬼物可是大補,雖然棺體泯滅,但是凶氣未散,這小‘女’孩是被鬼物纏上了。”宋青書說得玄裡玄乎,但是還是聽得明白。
朵朵中邪了
既然中邪了,那就得驅邪呀。
“有的治不”三伯耐不住了,這可是她閨‘女’,一聽到朵朵中邪,這哪裡還能縮着,道。
宋青書不認識三伯,看了一眼,纔開口:“你以爲是感冒呀,治,這是中了鬼物,得驅”
“是,得驅,得驅。”林四喜深怕三伯在說錯話,立馬接過話頭。
“這驅可不容易,我師傅常教我多行善,但是這次可是大鬼物,我自個不行,得借神氣,這借神氣,就要”宋青書說着,頓了一下。
這時候,林四喜立馬把手頭上一個紅‘色’信封遞給宋青書,裡面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麼。
要是朵朵好了,三伯肯定會還錢給四喜,但要是沒好,這可不好說了,可以說夏四喜這倒是有點氣魄。
宋青書看了下,覺得還可以,收進自己的道袍袖子裡,桃木劍嘩的一聲,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霎時間吹過一陣‘陰’風,宋青書猛地閉上眼睛,把劍尖往‘門’口伸了伸,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林四喜哦的一聲,立馬招呼道:“快快,我們都出去。”
村民們巴不得要都出去呢,本來就怕在屋子裡沾染啥東西,一看到村長招呼大家出去,一個個也是馬上就匆忙往外走。
我也是打算跟出去,這個宋青書這時候已經閉着眼睛坐下了。
“林鎖”村長轉過頭,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別動,留在屋子裡。
額看村長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怕這個宋青書沒本事,糊‘弄’他,看來他還是‘挺’在意他出去的那筆通神費的,我心裡一寒,既然人家是道人,看起來也有兩把刷子,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屋子裡。
正當我要拒絕時,背後宋青書幽幽說道:“要留下觀摩就留下吧,反正也看不到什麼。”
林四喜這下高興了,興高采烈地把木‘門’關上,留下我和宋青書呆在一間房間裡,還有躺在竹蓆上的朵朵。
我靜靜地找個角落蹲下,連做都不敢,丫的誰知道這個宋青書是不是高人,要是是的話,我不得遭殃,還是得悠着點。
這時候怎麼感覺周圍一陣‘陰’冷,媽蛋這是心理作用吧。
正在這時,宋青書猛地把手上的桃木劍往地上一放,伸出左手的符篆直接拋向朵朵。
這符篆看着都知道是銅的,這要是被砸到可是這時候符篆竟然像是失去引力一樣,直接平飛在朵朵的‘胸’口十釐米上空,像是被磁力吸引着。
我什麼時候見過這畫面,本來上次張雨的空氣繩子就已經把我驚呆了,這次我已經目瞪口呆了。
我擦。
宋青書這時候,竟然直勾勾就在我面前,右手一拍地,整個身子像是飄起來一樣,跳街舞也不用這麼溜把,這時候,宋青書已經像是一個倒過來的金字塔一樣,右手單手撐地,但是兩條‘腿’依舊盤坐着,不過這一次換成頭朝地。
“懸頭真術。”突然一個聲音從我的耳膜裡面微微震動。
“誰在說話”我環顧四周,但是除了臉‘色’愈加黑青的朵朵,還有倒立着,道袍都掉下來,‘露’出個大屁股的宋青書,沒有另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