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沒有波瀾,眼神溫淡深邃,菲薄的脣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顯然是猜對了,她愣怔了好幾秒,吶吶的又問了一次,“你真的幫我開了工作室?”
彷彿是要他肯定的回答。
“恩。”季耀北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瞧着她呆懵的模樣,嗓音低醇渾厚,“不開心嗎?”
緋色的脣瓣微抿,她邁了兩步,直接伸手圈住他健碩的腰肢,臉蛋整個都貼在他的胸膛上,屬於男人的陽剛氣息瞬間沒入她的鼻息,“開心啊,只是你怎麼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
原本她是準備等跟信鴻那邊的合約結束,等五星大樓竣工的時候再跟慕語一起考慮開一個工作室,專門做那種高級定製的,可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在潛移默化之間就已經給她的夢想給實現了。
以前她也只是在他面前提過一次,那不過就是表達一下自己的夢想而已,誰知道他居然還放在了心上?
想到這裡,心頭泛起一陣暖密密麻麻地暖意。
季耀北垂眸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我說了是禮物,是驚喜,提前跟你說了,季太太,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感動?”
此刻她就是一直乖順溫柔的小貓咪,溫順的讓他喜歡,下顎抵在她的柔軟的發頂上蹭了蹭,“好了,我去洗澡。”
顧唯一點點頭,鬆開他,看着他解着胸前鈕釦,側臉幾近完美,淪落英俊,帶着典型的成熟男人的矜貴俊朗。
杏眸微眯,看了一眼手上的鑰匙若有所思的喚道,“耀北。”
黑眸掀起,淡淡得睨了她一眼,低聲詢問,“怎麼了?”
“你是不早有預謀啊?”她溫婉的說道,似笑非笑的回視着他,想起剛纔在飯桌上的話,她說等夢想完成了再考慮孩子的事情,現在夢想也算是實現了吧?
所以剛纔在飯桌上的話,他是故意詐她的咯?
“沒有。”男人神色不變,將襯衫脫下來,丟在一側,露出健碩且肌理分明的胸膛,顧唯一的視線抑制不住的就落在他的身上,眼睛眨了眨,下意識的嚥了下唾液,只覺得臉蛋一陣溫熱,囁嚅道,“那你去洗澡吧,是我想多了。”
她剛準備將鑰匙放進包裡,身後猝不及防的問道,“要不要一起洗?”
顧唯一想也沒想的直接否掉,“不要,你先去。”
雖然兩人親密接觸過很多次,但是她總不能說要吧?本來她的臉皮就比較薄,被他這樣一問只覺得口乾舌燥。
將鑰匙收拾好,沒聽到身後的動靜,剛轉身,下一秒整個人騰空而起,她被男人穩穩的抱在懷裡。
季耀北看着女人緋色的臉蛋,嗓音低啞帶着薄笑,“害羞了?一起洗,正好幫我搓澡,恩?”
“搓……搓澡?”她呆滯了一下。
削薄的脣勾起,意味深長的說,“那麼季太太以爲是幹什麼?”
線長的睫毛輕顫了下,在眼瞼下落下一片扇形的暗影,顧唯一一咬脣,“我不會搓澡。”
男人盯着她的臉,轉身邁步已經想浴室而去,英俊的臉龐上帶着笑,“沒關係,不會可以學,長夜漫漫
,我有很多的時間教你。”
轟的一下,顧唯一一張臉漲的就像是蒸煮過的蝦米,連着脖頸都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遍佈,直至胸前……
進了浴室間,季耀北將她放在浴缸的邊緣上,伸手試了試水溫,將浴池裡放滿了水,這才站起身來,淡聲說,“脫吧!”
顧唯一,“……”
就不能含蓄點嗎?
紅着臉道,“你轉過身去。”
季耀北氣定神閒的睨着她,“害羞什麼,作爲季太太你得習慣,難道你準備以後每次跟我……”他點到爲止,手指伸出捏了捏她柔軟白皙的臉頰,“都這樣紅着臉?”
“誰說每次都答應你了?”她哼了一聲,有些扭捏的解開身上的睡裙,然後沒入浴缸中,擡眸,瞧着他幽深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臉上,雙手護着胸前,紅着臉吼道,“到底要不要洗了?”
“要。”他迅速的將身上的褲子脫掉,整個人也坐了進去,伸手從架子上拿出浴巾丟給她。
顧唯一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藍色的浴巾,又看了一眼寬厚的背部,所以真的只是搓背咯?
閉了閉眼睛,她有些懊惱,天吶,顧唯一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她覺得自己現在變得真的是越來越色了。
人家真的只是讓你搓背而已!
季耀北閉着雙眸,半天沒感覺到身後的動靜,漫不經心的問,“開始吧。”
“噢~”她拿起浴巾就給搓着他的後背。
甩了甩腦袋,既然只是單純的搓背啊,那她還扭捏個屁啊,早點完事早點睡覺,她快速的將他的後背搓了個仔細,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皮膚她都挨個的搓了個遍。
“搓好了。”微微垂着腦袋,將手上套着的搓澡巾拿下來,只是纔拿出一半,原本背對着她坐的男人已經轉過身來,就這樣毫不遮掩的正面對着她。
顧唯一隻覺得頭皮一麻,將脖頸都沒入水中,“你幹嘛!”
神情沒有變化,季耀北淡淡然的說,“前面。”
“不要,你自己搓,說好了是搓背的。”她鼓了股腮幫,背對着她還好意思,此刻這樣……
眉頭微蹙,遒勁的大手將她拉了起來,等顧唯一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目光閃躲,咬脣控訴,“不帶你這樣欺負我的。”
帶着剝繭的手掌在她的腰肢上來回的摩挲,季耀北看着她不滿又委屈的臉蛋,看着在水波起伏的洶涌,低頭抑制不住的親了下她的臉蛋,低沉沙啞道,“我伺候了你那麼次也沒看你不滿,讓你伺候我一次就這麼委屈了?”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脣瓣撇撇,她沒言語,每次她都是不知情的情況下,所以也不會覺得尷尬,除非事後想起來她會忍不住臉紅,現在兩個人都是清醒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彼此坦誠相對,她覺得還是做不到啊~
黑眸灼灼的鎖住她,看着她一頭黑色長髮浸溼落在她的白皙的肩頭,素淨的臉蛋,此刻在這氤氳的水汽中,帶着一絲扣人心絃的嬌媚。
甚是迷人。
顧唯一看着他臉不紅,氣不喘,格外淡定的說,“禮尚往來,季太太應該懂這個道理。”
這是什麼歪理?
反正爭辯起來,她肯定都說不過他,看着他這樣淡淡然,卻隱帶強勢的趨勢,顯然是跟她拗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紅着臉不情願的將他前面又是擦拭了一遍,末了擡眸看着他剛毅的下顎,輕聲道,“好了吧?”
擦拭前面沒有後面的仔細,黑眸微闔,低啞的提醒,“忘了個地方。”
杏眸瞪着他,將手裡的搓澡巾丟在一側,紅着滴血的臉蛋吼道,“季耀北,你就故意的,我不要!”
這不就擺明的看她好欺負嗎?
說着就從他的大腿上起身,反正她昨天洗完澡了,白天又在公司一天,也沒怎麼淌汗,她就想着擦擦睡覺吧,免得跟他在這裡胡亂的扯下去。
只是她這樣想的太過簡單,剛起來,男人雙腿輕輕一夾,就讓她本來微起的身軀再一次又穩穩的坐了回去,只覺得右側大腿有一硬物抵着她。
心頭一跳,倒吸一口涼氣,他居然硬了?
嗎的,剛纔一直沒反應,她現在不伺候了反而又勃——起了,但是她現在也沒性趣了啊!
掙脫了幾下,“季耀北你別鬧,能不能好好洗澡,睡覺?”
季耀北淡笑,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頰上,惹人心癢,嗓音不疾不徐的說,“我也不想,但是某人不配合,它有了反應,可不能怪我。”
顧唯一愕然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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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意思是,她拒絕了給他那個地方洗,所以纔有了反應嗎?
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呢。
就在她發怔之間,男人菲薄而冰涼的脣貼上她的脣瓣,男人問帶着強勢急切的渴望,就是想是久經荒漠突然尋找到甘露那般的急切。
顧唯一腦袋暈暈的,“唔……”
等她覺得整個脣齒口腔都被掃視了一遍後,呼吸變得稀薄的時候,男人才放開了她。
湛黑的眸帶着情谷欠,低聲沙啞道,“一個星期沒見你,挺想你的。”
大口大口的喘息,顧唯一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只覺得又是抑制不住的甜蜜充斥在胸口。
她覺得這個男人今天晚上回來,張嘴說的每一句話對於她來說都是情話,讓她心悸。
手臂纏繞上他的脖頸,脣瓣紅腫,軟聲道,“我也想你了。”
季耀北胡亂的將她洗了個趕緊,又拿毛巾匆匆地將身上的水珠擦拭了下,抱着她走向牀褥,兩人重重的跌進柔軟的牀褥上,動作溫柔的親吻着,呼吸交融,房間的檯燈被熄滅,在她情動時分,猛然一沉,瞬間密不可分的緊貼。
一陣陣熱浪傳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大海中飄蕩的一艘船隻,上下顛簸着。
酣暢淋漓的結束後,男人饜足的親了親她的脣。
起身拿來毛巾將她擦拭乾淨,扯過一側的被子蓋住她的身體。
顧唯一整個人都不想動,睜着眼睛看着站在牀邊的男人,“睡覺吧。”
削薄的脣勾起,低聲道,“你先睡,我去抽根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