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偶爾跟季耀北約個會,都侷限於親吻拉手,偶爾她會拉着季耀北陪她看電影,屬於戀愛幸福女人特有的附加條件男人都一一滿足。
就這樣在家裡休息了一個星期後,她一大早起來去公司上班,只是剛到公司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氣氛不正常,帶着一種蕭條的壓抑。
她坐在辦公室,秘書照例給她端進去一杯咖啡。
“顧經理。”
喝了一口咖啡,醇香的味道襲遍味蕾,“嗯?”顧唯一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微笑道,“有什麼事你就說。”
秘書看着女人素靜溫和的臉龐,囁嚅了幾下,“韓總他……他出事了。”
臉上的笑容消褪,顧唯一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她走近幾步低聲道,“顧經理最近都沒看新聞嗎?”
“我一向都沒有看新聞的習慣。”她話這樣回答,手指已經打開電腦,網上全部都是鋪天蓋地的韓家事情。
標題醒目:韓家大少疑不是韓氏總裁親生,後宮出軌,被帶多年綠帽渾然不知,下面配圖,私生子和野種相爭究竟鹿死誰手。
越往後看越是一些污穢譴責的話語。
顧唯一看完臉色凝重,看向站在一側的秘書問道,“韓總人呢?”
“韓總在醫院。”
等她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正門口有很多逗留的記者,她繞過視線進了醫院秘書之前告訴她的病房號碼,此刻門口左右站着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她要進去的時候被攔截。
顧唯一皺眉,“我是木源的員工,我有急事找韓總。”
“抱歉這位小姐,韓總不見任何人。”
吵鬧的期間,裡面傳來男人蒼老低沉的聲音,“怎麼回事?”
顧唯一一聽是韓博青的聲音,當下喚道,“韓伯伯,是我。”
很快病房北人從裡面打開,出來男人滄桑的面容,明顯蒼老了很多,顧唯一記得上一次去韓家的時候,他還是精神抖擻的,不免擔憂的道,“韓伯伯,您沒事吧?”
韓博青淡淡看了她一眼,有着時事過遷的滄海桑田的倦態,“顧丫頭來了,你進去看看他吧。”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她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這才進了病房,房間裡都消毒水的味道,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病牀上的男人,清雋的面容帶着不正常的蒼白,腹部纏繞着繃帶。
“你怎麼來了?”
韓源看着出現在病房內的女人,語氣溫和,試圖想從牀上起來,但好像不小心牽扯道傷口,俊顏瞬間變得蒼白,卻沒有哼一聲,蒼白的臉上帶着隱忍的痛苦。
“你別亂動。”顧唯一走過去扶着他,秀眉緊緊蹙起,低頭詢問,“怎麼回事,傷到哪裡了?”
韓源搖搖頭,目光冷冽,“死不了。”
倒了一杯水過去,顧唯一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目光鎖住他,“爲什麼要把這份資料曝光出去?我一直覺得你做什麼事情都是深思熟慮的,你知道你這樣不僅讓韓家站在風尖浪口上
,就連公司股價都在大幅度下降。”
韓源喝了一口水,目光冷沉,“不是我。”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韓源看向她,目光深沉,“這份資料除了我們兩個看過還有誰看過?”
“爲什麼這樣問?”
“既然我沒曝光出去,你更不可能,要麼就是給你這份資料的人。”
“不可能。”顧唯一下意識的否認,然後覺得自己的口氣有些衝,緩和了幾秒,“韓源,事情沒查出來不要那麼早下結論,給我這份資料的人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她絕對不相信,如果真的要這麼做,那麼又爲什麼要把這份資料給她,這難道不自相矛盾嗎?
男人眯着眸子看着她,沒有再說話。
“你的傷是怎麼回事?”她視線落在受傷的腹部。
韓源皺眉,脣邊勾起諷刺的笑,“本來韓景這些年在總部發展了一些支持他的部下,但是被爆出他不是韓家嫡出兒子,很多人對於他繼續待在總部有很大的異議,加上韓博青跟他做了親子鑑定,證實非親生,所以把他們一家都趕出韓宅,身無分文,狗急跳牆。”
下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那景哥……韓景現在人呢?”顧唯一問道。
韓源將視線看向窗外,眸色的黑眸陰騭,“不知道,躲起來了吧。“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你最近出門小心一點,我怕他把對我的恨轉移到你身上,畢竟至始至終你都幫我。”
他這樣說又不是沒有依據,以韓景現在窮途末路的狀態,知道顧唯一在他心裡有怎麼的位置,很有可能拿她要挾自己。
秀眉蹙起,“應該不會吧?”
就算以前她跟韓景感情沒那麼親密,但是也還算和睦相處,況且她是顧懷遠的女兒,就算在京城有人像綁架她,那也得掂量掂量份量,況且這一切不過都是設想。
“好了,不要擔心我,你好好養傷,我剛纔看到韓伯伯好像很受打擊,你還是多寬慰寬慰他,畢竟他是你父親,就算以後你想掌權韓氏還需要韓伯伯……”下面畫她沒有說明,她相信韓源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將他們都趕出去她倒是有些意外,畢竟韓博青在她的印象裡,對自己的老婆惟命是從,能遷就就遷就,一副懦弱,老婆最大的模樣,卻不想自己寵了愛了幾十年的女人,居然在他眼皮底下,珠簾暗合。
卻不想自己一直都不關係的私生子卻是韓家嫡親血脈。
顧唯一從病房出來,在走廊上迎面撞上個男人,她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一擡眸才發現是個長相斯文英俊的男人,又看了一眼他穿在外面的白大褂,原來是這裡的醫生。
“沒事。”男人微笑勾脣,瞬間如沐春風。
等她離開後,高潤看了一眼女人出來病房,走到護士臺溫柔的笑,“501的客人是什麼情況?”
那小護士一看到他,雙眼泛光,桃花朵朵,驚喜叫道,“高主任。”趕緊將旁邊的登記表遞了過去。
要知道高主任在市醫院可是青年才
俊,年級輕輕就被破格升爲主任,關鍵是長的的帥。
高潤看完登記表,眉梢輕挑,“好了,繼續工作,今天病人有些多,你們可不能偷懶喲。”
那羣小護士已經被迷得七葷八素,忙不迭的點頭。
等他進了辦公室纔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嘟嘟”幾聲後,那邊被接起。
“什麼事?”
“嘖嘖嘖,每次說話能不能這麼公式?”高潤不滿他的態度。
季耀北蹙了下眉,話語淡漠,“你一天到晚是不是太閒了?”
“看來真的是我太閒了,我剛纔在醫院看到你家小可愛了,你要覺得我還閒的沒事打擾你了,那就掛了吧。”
高潤在心裡默唸到三,果然那邊出來一個字,“說。”
“我看你小家小可愛今天去醫院探望別的男人,看來你是有競爭對手了,好像叫韓源。”剛纔登記表上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嗯,掛了。”
高潤,“……”
他瞪着已經忙音的手機,脣瓣勾起,口是心非。
耀輝的總部,男人掛了電話坐正在寬大的楠木桌後,倚在大班椅上,修長的手指敲打着筆桿,臉色淡漠沒有波瀾,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從醫院出來,打車去了顧宅,這個時間已經差不多晌午了,她一進屋子裡就看到一家三口和諧的坐在餐桌上。
似乎沒料到她會回來,當下顧懷遠欣喜,“唯一。”
一個身影看到她已經飛奔而來,歡快稚嫩的嗓音響起,“姐姐,你終於回來了,爸爸每次都騙我說星期天你就會回來。”
蹙了下眉頭,低眸看了一眼,一臉委屈憤憤不平的稚嫩笑臉,她有些恍惚,擡眸看向顧懷遠,“爸,我有事找你。”
聽到這聲爸,明顯男人虎軀一震,幾年以來第一的呼喊,讓他淚花氾濫,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好的拿捏住情緒,“好,先來遲來,吃完我們去書房說。”
一直沒說話的胡研當下叫傭人再添置一雙碗筷上來,笑容親切,“唯一啊,你看你爸見你回來高興的,什麼時候搬回來住?”
這話一出,另外兩道視線都鎖在她身上。
顧唯一拿起筷子低頭吃飯,不冷不熱溫聲,“不用了,我怕打擾你們一家三口祥和的生活。”
“你這話說怎麼這麼見外呢,你也是家裡的一份子。”美眸睨了一眼坐在中間不說話的男人,“懷遠,你倒是說幾句啊。”
顧懷遠微不可察的蹙眉,“吃飯。”
聞言,胡研撇撇脣,明明想女兒想的很,也想讓她回來住,還擺着一張臉,但是她也沒再說什麼。
一頓飯從頭到尾都是顧東陽嘰嘰咋咋的說的不停,倒還算和諧。
吃完飯,她跟顧懷遠進了書房。
兩人坐在木質的沙發上,傭人端了兩杯茶又退了出去。
顧懷遠淺啄了一口,擡眸看向她,“說吧,找我什麼事?”
“爸,我想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