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妹的嬌軀一顫,突然翻身背對着我,我把她往回掰了掰,但是她很固執地又彈了回去,那樣子,就好像有什麼天大的秘密被我揭穿了一樣。
“小蝶,你……”我有些遲疑不決地開口道。
“小楓,我……”領妹的聲音有些舉棋不定。
“小蝶,你該不會生氣了吧?”我突然說道。
“咦?”領妹輕咦道。
“小蝶,你是因爲我提到別的女性,而覺得吃醋?”我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噯?”領妹又驚奇一聲。
“小蝶,你不吃醋?”我微微一笑,反問道。
“不……啊…也不是不吃醋啦,和別的女性尺度的問題小楓自己把握,我知道小楓在外面也有自己的社交需求,只……只要不出……出軌就可以啦!”
領妹吱吱唔唔地說道。
“吶吶,小蝶,在你眼中的愛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沉吟半晌後,我突然問道。
我不禁想到自己現在和三個女人之間的複雜關係,一種想坦白的衝動油然而生,探探領妹的口風,也許可以藉着這個機會……
“我眼中的愛情,就是小楓。”
領妹突然轉過身子,雙眸一眨不眨地凝視着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看到她眼中那近乎顛覆的愛,我內心輕嘆一聲。
算了,還是不說了吧……
我那到了嘴邊的話,再次咽回去。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關於我與領妹今後的路,關於如何處理若溪,冰冰,領妹三個女人的關係,還有一個我不願面對的問題:下一個,我到底要傷害誰……
第二天,水木中學高三級部那曇花一現的‘撒旦社’直接宣佈解散,社長寇文君不知去向,水木很多在野勢力宣佈歸附楓林晚,就連被軍刀拉攏過去的那400個轉校生也有近半歸附,楓林晚的規模再次壯大。
雖然這點戰力的補充仍舊無法撼動軍刀的絕對權威,但是社長劉譽川因爲單挑敗給我,以及‘看走眼寇文君’兩件事,他個人的影響力,都受到一定打擊,也讓不少人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問題:‘劉譽川和軍刀的神話難道真的無法打破?’‘莊楓和楓林晚難道真的無法登頂嗎?’
幾天之前,這個問題問出去是會笑掉大牙的,但是現在,很多人笑不出來了,一個久居高位屹立不倒的人,哪怕一次被拉下神壇,也會動搖他在人們心中的地位,這就是我希望看到的,真正的稱霸,不只武力,還有人心……
第三天夜裡,我再次去了校園後面的衚衕中,抽着煙,看着那些有來無回的驚悚腳印沉默不語,絞盡腦汁地構想到底是強大到什麼地步的人,用瞭如何驚爲天人的手段,才能夠讓那麼多人連回頭跑一步都做不到就這麼消失了痕跡……
我想不出,因爲這超出了我的常識,現在的我哪怕再強大十倍,都做不到……
天空下起了雨,沖刷着大地的痕跡,身後一些紊亂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十分不悅,彈掉手中的菸頭,面帶冰寒地回過頭去。
“你們,是什麼東西?”
我輕蔑地看着身後三十多號凶神惡煞的男子,冰冷地問道。
“大膽莊楓!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我們是滔天武館劉師傅的弟子,爲我們劉洪濤師兄報仇而來!”
一名虎目圓瞪的惡漢大喝道。
“哦?劉滔天那個老匹夫自己不敢放屁,讓自己的徒弟來送死,就你們三十個嗎?”
我的聲音,淡漠又張狂,好似這天,都遮不住我的眼。
“大膽狂徒,我們這就將你就地正法,以慰劉洪濤師兄的在天之靈!”
那惡漢一聲爆喝,這羣人向我一涌而來,那副架勢,顯然是要置我於死地。
“真煩人……”
我無語地搖了搖頭,猛地將後背中的三根針震出,化作一道黑影爆衝而出,慘叫聲此起彼伏,夜幕被染成了紅色……
二十分鐘後,我一手拽着那名渾身是血,不知死活的惡漢,淡定地打着電話。
“哪吒,學校後的衚衕,來收拾一下,嗯,處理乾淨點!”
掛斷電話,我扔下惡漢,看着自己那遍體鱗傷血流不止的身體,又回頭看着遍地淋漓的鮮血和倒在血泊中的人。
“真難看!”
我冷笑一聲,淡定離開,一邊走着,嗤嗤的煙霧升騰,我這渾身的傷在極短時間內盡數癒合,完好如初……
……
廁所外,我抽着煙,從思索中迴歸,李哪吒和李曉峰還在等待着我回答。
“易初沒事,這幾天應該就會回來了,至於寇文君那種傢伙,我已經讓人去調……”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我的話語,是杜莎,我知道她打來電話,八成是發現寇文君的下落了。
“莊,找到寇文君了!”
杜莎的聲音傳來,只是口氣卻非常的凝重,而且那邊好似還有斷斷續續警笛聲。
“在什麼地方,我現在過去。”
我微微一皺眉,平淡地說道。
“寇文君,死了!”
杜莎凝重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愣了一下,思緒飛速流轉。
“死了?死了就別管了,回來吧。”
我抽了一口煙,淡定地說道。
“警察已經來了!”杜莎接着說道。
“那就更別管了,不要沾染無謂的是非。”
“沒那麼簡單了,他死了,被人打了七八槍,地上寫着你的……名字,據說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警方好像還掌握了你的確鑿證據,兇手是你的確鑿證據,你被陷害了!”
杜莎激烈的聲音落下之後,我的煙也停了。
“哦,我知道了,你回來吧!”
微微一愣後,我的煙又遞到口中。
“莊,你去避一避吧,青木縣刑偵副局長張泓遠已經已經扶正,接替刑偵副局長的是個年輕警察,叫做耿小宇,據說也是個囂張撥扈的主,四海省副省長的兒子在青木縣被殺後,青木縣已經成了公安廳重點照顧的對象,在這個時候陷害你的,恐怕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杜莎的聲音甚至帶着哭腔。
“避一避?更說明我心虛,沒幹就是沒幹,而且我倒要看看,警察掌握了什麼關鍵證據,還有,如果我超過24小時沒有回來,就打這個電話1XXXX……”
囑咐一番之後,我掛斷了電話。
“楓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哪吒等人看着我冷峻的表情,皺眉問道。
“你們把這個收好,先離開!”
我說道,同時把那把勃朗寧手槍交給了李哪吒。
“楓哥!”他們遲疑道。
“讓你們先離開!”
我大喝一聲,強行驅散了他們。
慰肉!慰肉!慰肉!
不一會,急促的警笛聲響起,一輛輛警車駛來,匆忙的腳步聲響起。
“警察辦案,都閃開!”
說話的,是個囂張跋扈的男人。
轉角處,一羣身穿藍色制服的警察涌了過來,把我團團圍住,人羣分開,一個滿臉冷笑的男警察正了正大蓋帽,走上前來。
“莊楓,我們又見面了!”
來者,正是耿小宇,他的聲音,帶着一股小人得志的猖狂。
我嘴角一挑,緩緩地伸手入懷,耿小宇臉色瞬間一變。
唰!唰!咔嗒!
“不許動!”
“雙手抱頭,舉起手!”
“敢動,就開槍了!”
“耿局長!快閃開,罪犯要掏兇器!”
那些警察齊齊掏出槍對準了我,如臨大敵地看着我喊道。
我臉上笑容不變,手從懷裡伸出……
那羣警察瞬間一激靈,這纔開始上膛,下保險。
但是,我手中拿出的並不是什麼兇器,只是一根香菸罷了,那羣警察瞬間愣了。
吧嗒!
我慢條斯理地點上,深深地抽了一口,愜意地吐出一縷,這次面帶笑容看向一臉陰沉的耿小宇。
“哦……你有點面熟,是誰來着?奧……陳冠希!”
我一拍腦門,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