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與比休斯不爽軒正浩,獨眼這時忍不住爆發出來,用巴西話道:“華夏小子,你倒是放句屁啊,你是軍師,軍師不得出主意啊!”
“不許無禮,快給軒先生道歉!”獨眼剛一罵完,恩格爾便臉色一寒,上前一腳踢翻獨眼,厲聲道。
恩格爾眼中的殺氣駭人,看來是真生了氣。獨眼打了個寒戰,其實他一早知道隊長對這個華夏小子敬畏得很。但剛纔就是看軒正浩的鳥樣不爽,一下沒把持住。
軒正浩是懂巴西話的,他倒也沒有因爲獨眼的話而生氣。連眼神都沒有擡一下。
“對不起!”獨眼被隊長逼着,無奈的給軒正浩道歉。軒正浩淡聲道:“沒事!”獨眼好不氣悶,最後也只得忍了下去。
比休斯是三十歲的漢子,顯得沉穩許多,道:“軒先生,我雖然是個武夫。但是此次任務,華夏隊是強隊,我們不是對手。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有原版地圖,在他們前面佔據了先機。但是軒先生你卻讓我們在這兒白白錯過了良機,我不懂您的意思。”
恩格爾也在軒正浩面前沙發上坐下,誠懇的道:“軒先生,我知道你的提議肯定是有用意的,但是我們這樣枯守,始終不是辦法,您說是嗎?”
軒正浩淡聲道:“我們是在華夏,屬於客場。而華夏隊是與他們國家,政府爲一體。雖然這次戰鬥,國家,政府不會明着出手。但是我們的一舉一動,還是會落到華夏隊的眼裡。別說我們這裡四個人,沒人看得懂這地圖。即便看得懂,即便獻王墓裡的機關都被我們破了,即便我們拿到了血玉,我們也不可能活着出了華夏。到時候搶來血玉,只是白白給華夏隊做了嫁衣。”
恩格爾三人均是變色,恩格爾愁眉道:“這可如何是好?軒先生,您一定要想個辦法。”
軒正浩道:“華夏隊與美國隊一戰,是很漂亮的戰役。但是同樣的辦法,我們也借用不了。華夏隊也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從目前來看,華夏隊的實力自不必說,比我們強太多。他們其中也不乏智謀甚高的人。”
獨眼嘟囔道:“軒先生,您說的這些我們都懂,您能說出一個辦法嗎?”
軒正浩無視獨眼,道:“之所以不讓你們去獻王墓,是因爲一來去了,找不到。二來只會暴露行蹤。行蹤一旦暴露,我們就死定了。”
比休斯皺眉道:“但是軒先生,我們一直躲藏起來,最後華夏隊也可採取同樣辦法,申請審判所裁決。到時候,我們被逼着應戰,不得躲避。那纔是真正的走上絕路。”
軒正浩伸手拿過恩格爾手中的地圖,道:“這張地圖,必須有專業的考古專家來認證,再配合盜墓高手,用尋龍點穴的手法,纔可能找到。我們客場作戰,不可能去找考古專家,還是將地圖交給華夏隊吧。讓華夏隊去解決地圖的問題,讓他們去取出血玉。我們在出口埋伏,以便漁翁收利。”
比休斯道:“軒先生,計劃看起來可行。但是華夏隊並不是傻子,不會沒有準備。如果到時候埋伏不成,反倒成了他們的獵物,我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軒正浩同樣沒有理會比休斯,而是看向恩格爾,道:“我開一張清單給你,你幫我買回來。明天我獨自去朝天峰一趟,我是地道的華夏人,獨自前去,不會引起國安的人注意。”
“好!”恩格爾鄭重點頭。
軒正浩從皮包裡掏出一張高分子仿真面膜,摘下墨鏡,摘下墨鏡的瞬間,他是閉着眼睛的。恩格爾三人也終於看見了軒正浩的眼瞼,很正常,沒有異樣啊!
軒正浩戴好面膜,又拿起墨鏡戴上,然後道:“地圖,想辦法送到華夏隊手上。”
夕陽落幕後,越野車下了高速,加了一次油後,衆人簡單吃過餅乾充飢後,又繼續趕路。期間雲靜給國安的海蘭打了電話,要她絕密的查一遍軒正浩這個人的來歷。
海蘭當即答應,她目前的最大任務,就是爲雲靜這支華夏隊服務。
全國上下的國安開始展開嚴密行動,搜索軒正浩的全部資料。
夜晚格外的寒冷,不過車裡卻很溫暖。日夜趕路,三日後的中午,葉寒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雲南昆明。
昆明的氣候是全國氣溫差最小的地方,夏天不熱,冬天不冷,有春城,花城之稱。
陽光明媚,風兒中似乎都有花草的清香。
葉寒一行人開車進入市區,昆明繁華的街道,高樓大廈,商場林立全部呈現在眼前。
葉寒開車,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屬於聯繫國安的電話。他驚喜的拿出接通,因爲沒有進展,國安是不會打電話來的。
是海蘭打的電話。“葉寒,在君明大酒店裡有疑似巴西隊的人出現,他們走時遺留一張地圖。現在已經不知所蹤,這些人的反跟蹤能力很強,我們跟蹤的一名國安成員已經被殺!”說到這兒,海蘭話裡有一絲恨意。
“地圖在哪兒?”
“我給你一個號碼,你聯繫她,地圖在她那兒保管。”
“好,謝謝你,蘭姐。”
海蘭嗯了一聲,說了電話號碼後,便掛斷了電話。地圖的出現讓葉寒等人意外至極。不過真假尚未可知,所以當務之急是先看到地圖。
保管地圖的人是國安的成員,叫做穆羽。二十二歲,她藏身的地點在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上,這條街道大半都在搞拆遷。而她則是住在其中一條巷子裡的老式居屋裡。葉寒等人沿着穆羽所說的地點找去,頗有種地下黨接頭的感覺。
找到那條穆羽所說的巷子,已經是下午四點半。足足花費了一個半小時,讓雲靜都覺得很無語。又不能罵人家穆羽小姑娘。
來到穆羽所住的居屋前,門是農村的那種木門,葉寒按照暗號敲門,不一會後,門被打開。
映入葉寒眼簾的是一個紮了兩條辮子的農家姑娘,姿色也很普通。穿了一件藍色毛衣,牛仔褲,她打量了葉寒一眼,便行軍禮,很恭敬的道:“首長好!”
眼前的姑娘確定是穆羽無疑了。
只是穆羽一聲首長好,讓林嵐很不地道的失笑了。雲靜也是嘴角輕笑,葉寒是首長,這感覺尼瑪很怪異。
穆羽將衆人迎進屋子裡,這屋子的大堂,設施都很有老燕京的那種風格。正中間還有一張毛主席在井岡山的掛畫。
“請大家隨我來!”穆羽在前帶路,卻是到了偏房。偏房裡有一道暗門,按動機關後,那張牀突然滑開。呈現出一道地下通道來。
看似簡單的農家居物,卻是別有洞天。
幾人跟着穆羽下了地下室,便看見地下室一共兩間實驗室。實驗室裡燈光雪白,有很多先進的儀器,筆記本也有幾臺。
實驗室裡有一位老專家,白髮蒼蒼。穿着雪白的工作服,正在用顯微鏡研究着那張從酒店找來的地圖。他研究得很認真,以至於葉寒一行人下來,都沒有回頭。
穆羽向葉寒介紹道:“首長,這位是考古專家,黃教授。在考古方面有很深的造詣,是我們爲了這張地圖的真實可辨性而特意請來的。”說完,她又向那黃教授道:“黃教授,打擾您一下,我們首長來了。”
黃教授聞言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顯微鏡,站了起來,面對葉寒。葉寒先伸出手,道:“黃教授,您好!”
黃教授驚異於葉寒的年輕,也伸出手,隨意而不失尊敬的道:“首長好!”
葉寒微微一笑,鬆開手後,問道:“黃教授,我可以看看這張地圖嗎?”
“當然可以,這原本是屬於您的東西。”黃教授淡笑道。
葉寒便來到實驗臺前,信手輕柔的取了那張地圖在手中。這地圖是羊皮紙,拿在手中就能感受到其古老的歷史底蘊。葉寒看了一眼,沒有細看,轉身交給雲靜,道:“靜姐,你看看。”雲靜接過地圖,認真打量起地圖來。
葉寒便向黃教授道:“教授,您怎麼看這張地圖,是真跡嗎?”
“絕對的真跡,其歷史至少有八百年了,當然,這是我的保守估計。”黃教授提到地圖就興奮起來。
雲靜也道:“這張地圖與我們得到的仿品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這地圖的底蘊和材質是任何高手都模仿不來的,是原版地圖。”頓了頓,她來到黃教授面前,道:“教授,這地圖有幾個地方我看不懂,覺得似乎大有玄機。不知道教授您是否可以指點?”
黃教授道:“你們沒來時,我便一直在參悟其中的玄機。這張地圖並沒有夾層,或則裡面內含別的地圖。這幾處模糊的地方,恐怕是與玄學中的尋龍點穴有關。”
“尋龍點穴?”雲靜疑惑道。
黃教授看衆人一臉不解,便即解釋道:“這些大人物下葬時,對於風水寶地很講究。下葬時必須找福廕深厚的地方下葬,以此來延綿後人。古代的時候,會尋龍點穴的人都是國師級別,不允許他們爲民間的人找穴位,怕的就是民間出帝王。山川鍾靈毓秀,要特別有慧根的玄學之人,能感受山川之氣,然後先辨別那一塊地方是龍脈,然後用尋龍點穴的手法點中龍頭。”頓了頓,道:“這張地圖只交代了大概,至於龍脈的地方就是空白。到了墓地才又有指引。所以,你們必須先找到一個會尋龍點穴的高人,這樣纔可能找到獻王墓的入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