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先見到的是一身綠色挺拔軍裝的段鴻飛!
段鴻飛看起來二十三歲,小夥子長的很精神帥氣,板寸頭。
葉寒一出現,段鴻飛便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隨後爽朗的喊道:“陳大哥,我叫段鴻飛!”
葉寒聽海青璇說過段鴻飛,段鴻飛身上有種凜然正氣,而且很豪爽。這讓葉寒第一眼就有了好感。也回了個軍禮,道:“你好!”
“陳大哥,我這輩子,第一佩服的就是青璇姐。但現在,我第一佩服的就是你。陳大哥,你要不讓我做你的兄弟,我就跟你急。”
葉寒哈哈一笑,覺得這傢伙真是太可愛了。
說話間,海青璇在大堂前出現。她今天的打扮着實古怪,至少葉寒覺得古怪。因爲這位鐵血姑娘,穿的是家居服,繫了圍裙。
雖然這樣打扮很美,很有煙火氣。但葉寒和段鴻飛都覺得說不出怪異。段鴻飛向葉寒笑道:“青璇姐說要親自做菜,我其實很懷疑會不會吃壞肚子。”
在見到葉寒這一瞬,海青璇的眼眸垂了下去。隨後,她卻又擡頭微微一笑,道:“飯菜馬上就好了。鴻飛你擺桌子,拿碗筷!”
段鴻飛眉飛色舞的道:“好嘞!這輩子還能吃到青璇姐做的飯菜,我算是上輩子造福了,哈哈!”
海青璇做了四菜一湯,一個清蒸鱸魚,特別的色香味美。還有一個土雞火鍋。
吃的時候,味道算不上很棒。但卻是地道的農家風味。葉寒與段鴻飛吃的很香。海青璇也是豪爽之人,開了飛天茅臺。段鴻飛這小子,在戰場上詭詐如狐,但與葉寒相處時,卻毫無心機。喝酒,敬酒,歡快的很。
在段鴻飛的豪爽叫嚷下,這酒喝得特別的快,特別的爽。一杯一杯,喝時還不覺得怎樣,喝過之後,後勁上來。段鴻飛都有些瘋言瘋語了。
“孃的,陳大哥,再來!”一個小時後,段鴻飛倒在桌上,嘴裡還在叫着要跟葉寒喝。只聽他胡言亂語的道:“孃的,陳大哥,我爲什麼沒早點認識你呢?孃的,俺一直覺得這世界上那有人配得上俺青璇姐啊。也只有俺才勉強配得上。現在我雜感覺,陳大哥你就特配呢?”
他又喊着喝,隨後又繼續道:“俺不爽,但俺還是覺得陳大哥你好。”
這些醉話說的很可愛,卻也足以證明段鴻飛內心灑脫,是個豪爽真漢子。
葉寒雖然也喝了很多,但他並未醉。他不想醉時,怎麼都不會醉。
海青璇喝的也不少,她同樣也沒醉。她與葉寒之間有種默契。葉寒覺得海青璇是想等段鴻飛醉後,跟自己單獨談點什麼。
“你出來一個小時了,該回去了,我送你出去吧。”海青璇站了起來,向葉寒說。
這時的她,沒有系圍巾。頭髮也第一次順滑的披着,有種特殊的英氣,也有種說不出的勾人女人味。
葉寒微微意外,卻也沒多說。
四合院外是巷子,屬於燕京的老巷子。離外面街道有兩百來米。兩人並肩走着,海青璇走的很慢
。她突然開口,輕聲而幽幽,道:“這些天,我過的不算好……”
夏天已經快要到了,從巷子的另一邊,有一棵枝葉繁茂的老樹伸進了巷子的上空。
四月的陽光,像是溫柔的情人。燦爛卻不夠灼熱,尤其是在午後的穿堂風吹過時,那股沁入皮膚的愜意,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葉寒一身白色襯衫,白衣如雪,配合他乾淨清秀的氣質,有着讓任何女性着迷的魅力。
海青璇呢?她出來時換上了米色的風衣。身材修長,被風衣很好的襯托出來,長髮飄飄,是那樣的動人心魄。
兩人走在一起,真像是天作之合。
在海青璇說出這般突兀的話後,葉寒呆了一下,現場氣氛變的有些怪異。兩人不由自主的同時停下了腳步。
海青璇沒有看葉寒,自顧自的道:“從你躺在那間臥室裡時,我一直在想。當初在沙漠裡,我爲什麼要逃開?我爲什麼最終還是做了逃兵?”
葉寒微微一怔,隨即誠懇的道:“青璇,那件事情,你沒有一點的錯。如果我跟你的情況調換,我也會爲了你的犧牲,努力的逃出去。”
海青璇悽然一笑,道:“你知道嗎,你出事後,有很多人都在關心你,爲你痛哭。我站在角落裡看着,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覺得我很卑劣,誰都有資格爲你傷心。但我連這個資格都沒有,我如果傷心,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頓了頓,她一口氣說完,道:“你不要打斷我。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死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一個別的男子。我會不會這樣痛苦?答案是……不會。”
葉寒的身軀微微顫抖,他已經預料到了海青璇想說什麼。他不想聽到,他不能接受海青璇的感情。他也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當是男人的自私,曖昧心理也好。他都不希望,因爲拒絕她,而讓兩人成了陌路。
但葉寒無力阻止!
海青璇也終是說了出來,道:“葉寒,我之所以痛苦。不爲自責,不爲我拋下了你。只爲,我喜歡你。其實用喜歡不合適,但那一個字我說不出口。”她又頓了頓,這一刻,她比葉寒冷靜,鎮靜的多。
海青璇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怕,我不是在表白。兒女私情不是我考慮的範圍,我當初帶這麼多兄弟,這麼多兄弟都是爲了一個宏願而聚在一起。尤其是已經犧牲了這麼多的兄弟,那麼接下來,我更應該一直帶着剩下的兄弟們堅定的走下去。我之所以跟你說出來,是因爲我要斬斷這份情愫。勇敢的正式我心中的魔障,所以才能破除魔障。無論是感情還是敵人,我不會逃避。”
葉寒微微訝異的看向海青璇,海青璇的臉蛋顯得光滑水嫩,陽光照射在她臉蛋上,似乎沾染了一種聖潔的光輝。
葉寒對海青璇肅然起敬,她絕對是一個奇女子。
隨後,海青璇道:“我就送你到這兒吧。明天,我會和鴻飛離開燕京。我們接到了南非的一個任務。你不用來送我們。”灑脫,率性!絲毫的不拖泥帶水。
這就是海青璇!
雖是女兒身,但她的豪氣,卻沒幾個男人比的上。葉寒可以想象的出,當她獨身一人,帶領着手下的一羣兄弟,馳騁在戰場時,會綻放出多麼輝煌的光芒!這也是爲什麼,段鴻飛他們一羣熱血漢子,爲什麼會心甘情願跟着她拋頭顱,灑熱血的原因。
“再見!”葉寒說。說完後,兩人揮手,葉寒大踏步朝前面巷子出口而去。海青璇回頭朝裡面的四合院走去。沒有留戀,沒有眷戀,沒有小兒女的姿態!
但那一刻,海青璇心中卻突然浮現出幾句話來。“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從此以後,三山五嶽,天涯海角,我海青璇依然是海青璇,一個無人能打敗的海青璇。葉寒,再見……”她永遠也想不到,事隔不久,她會被國家緊急召回。而所要對付的人,竟然會是……葉寒!
葉寒開上凱迪拉克,車子開到十字轉角處。紅燈亮起,他停了下來。擡頭看向車外,無論是旁邊車上的人,還是人行道上步履匆匆的白領,婦女。每個人的眼中似乎都蘊藏了平凡,無聊。
葉寒深吸一口氣,這個生命,充滿了變數,驚險,但同樣也很精彩。
回到宋老的別墅,葉寒抱了下心愛的女兒,又跟許思在一起閒聊,氣氛溫馨而甜蜜。
因爲馬上要去西伯利亞,所以許思也很珍惜他在的日子。
兩天裡,白天四處遊玩,吃遍燕京城好吃的。血拼燕麥莎。晚上兩人忘情歡愛,因爲珍惜,短暫,所以在一起時也格外的幸福。
第三天清晨,許思開着凱迪拉克,載着葉寒去機場。葉寒抱了妙佳。許思在昨天逛商場時,給葉欣和林婉清買了不少禮物,並且連許多地方特產也買了。因爲她考慮到伊爾庫茨克的物產比較單調。
機場依依惜別自不必說,葉寒分別吻了妙佳的臉蛋,還有許思。隨後,葉寒登上了飛往西伯利亞,伊爾庫茨克的航班。
飛機飛上了天空,雲海遨遊!
葉寒訂的是頭等艙,裡面就他一個人,很自在。他現在對錢基本已經沒有概念了。
躺在真皮沙發椅上,葉寒閉目養神。想到馬上可以見到林婉清和妹妹,他心裡是歡喜的。這種兩個妻子的感覺也美妙到了極致。尤其是她們都認可的情況下。
雖然真感情是不假,但虛榮心得到滿足也是不假的。
上午十點的時候,葉寒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身體的不對勁,體內的暴龍蠱徹底甦醒了。它甦醒的一剎,一股強烈的灼熱燃燒到血液裡。
啊!葉寒陡然睜眼,痛哼一聲。手一下將沙發皮抓的破裂。
體內的血液越來越沸騰,葉寒的身體的溫度高的駭人,不一會兒,臉頰滾燙,全身皮膚都成了紅色。這也是虧了他如今修爲太高,可以承受得住這樣的猛烈。換了常人,早已掛球了。
即便是如此,隨着體內的血液滾燙。葉寒也痛到了承受不住的地步,目眥欲裂!
暴龍蠱這個瓜娃子似乎根本不知道它自己力量有多麼霸道,還在不停的散發着熱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