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航站樓,陸昭離送張雲皙和苗苗去韓國,張雲皙雙手摟着陸昭離的脖子吊在陸昭離身上,苗苗嘲笑張雲皙:“你什麼時候變成秤砣了?” 張雲皙白了苗苗一眼:“我不去韓國了,你一個人去吧。” 苗苗立刻換了一張虔誠的笑臉:“陸教授借你們家雲皙半個月哦,包借包還。” 張雲皙對着陸昭離:“我走的這段時間,你不許招蜂引蝶,不許沾花惹草,不許勾三搭四,不許……” 陸昭離趕緊把張雲皙塞到苗苗身邊,再說下去自己真成花心大少了:“苗苗,你們到韓國的美容醫院一定要看清這家醫院的資質,有什麼不對勁的趕緊回頭。”目光又轉向張雲皙說:“手術後你要好好照顧苗苗,有什麼問題立刻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飛過去找你們。” 張雲皙戀戀不捨的往候機室走去,還不忘囑咐:“我最近就沒空總給你電話了,你自己記得提醒自己按時吃飯,別讓胃病發起來啊。” 張雲皙看着陸昭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心中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不下。苗苗拉拽着張雲皙往前走:“你家教授,你還不是一百個放心啊,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我感覺有些緊張,不知道爲什麼的緊張。” “緊張也肯定是爲我手術的緊張。想想我再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挺胸做人了,還緊張個什麼啊。放寬心吧。” 科學院裡,小艾等了陳副院長几天電話,一直沒消息,自己對自己說:“科學院招人肯定很難的,再多等等。”又等了幾天還是沒接到電話,小艾忍不住了,直接給陳副院長打去電話:“陳院長嗎?我是小艾啊。” 電話那頭小聲的回:“我現在在開會。”小艾抱歉着掛斷了電話,本來小艾還想再等等,如果再沒什麼消息再去找陳副院長,可是陸昭離在前一天已經去了陳副院長辦公室談辭職的事情。小艾怕再不主動問問,陸昭離就真的這麼離開了。自己連
遠遠的看着他的機會都沒有了,A城這麼大,恐怕以後能相遇的機會也是很渺茫的。陳副院長一直也是沒給自己電話,還藉故掛了自己的電話,估計事情想轉圜也是沒有餘地的,陳副院長只不過是跟自己說了句客氣話罷了,自己卻滿懷希望的期待了這麼多天。 小艾感覺自己的心揪了起來,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自己都會執着到底,未曾失敗過,可是偏偏在感情上真的要輸得徹底了。 臨下班前,小艾接到陳副院長的電話:“小艾,我今天開了一天的會議,現在纔有空給你回個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小艾接電話的手幾乎都在顫抖:“陳院長,我就是想問,陸昭離辭職的事情,能不能有其他什麼辦法啊?” 陳副院長尖細的嗓音傳來:“哦,這件事情啊,其實最近這兩個星期,我都在想辦法,辦法有倒是有的,不過昨天陸昭離跟我提出辭職了,他態度很堅決啊。” 小艾一臉緊張:“不會的,陸昭離其實很不想離開的,如果您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兩個都能留在科學院,他們肯定會爲院裡鞠躬盡瘁。” 陳副院長顯露出爲難之色:“這……..” 小艾忙追問:“陳院長,您告訴我怎麼辦,花錢找人?” “這個電話裡一時也說不清啊。” “這樣吧您在哪兒,我去找您,當面談。” “啊,那最好,我就在辦公室等你吧。” 小艾掛完電話,其他下班的同事過來跟小艾打招呼:“小艾下班了,走了,去打羽毛球。” “不好意思,我今天臨時有事情,不去了,你們去吧,我下次再去。” “那好吧,我們先走了,拜拜。” “拜拜。”說完小艾徑直去了陳副院長辦公室。 小艾一路帶點小跑,來到陳副院長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虛掩着,小艾輕敲了一下門,“請進吧,進來把門關好。” 小艾急喘着氣:“陳院長。”
陳副院長熱情相迎:“別急別急,先坐下歇歇。先喝口水。” 小艾接過陳副院長遞過來的水杯,大喝了一口:“陳院長,您說吧,到底有什麼辦法。要我做什麼都行。哪怕用我副教授的職稱換。 陳副院長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眯成一條縫:“小艾,看來你挺緊張陸昭離啊,副教授職稱,多少人想要而難以得到,你就這麼不在乎。” 小艾的嘴角輕微向上的咧了一下,隨即恢復,焦急期待的看着陳副院長。陳副院長走到小艾身邊坐下,笑得讓小艾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呢,你的副教授稱職是你的,就已經是你的了,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妨直說。”說完,陳副院長一隻手在小艾大腿的上方,幾乎碰到小艾的大腿,來回的摩挲。 小艾一下子明白過來,臉立刻被漲的通紅,把自己往旁邊挪了挪,站起身:“陳院長,你……,我們可……”轉身衝出了陳副院長辦公室的門。陳副院長一改剛纔的諂媚,扭曲着自己的嘴臉,尖細而刻薄的話語:走馬燈似的換男朋友,裝什麼純情,刺透小艾一直以來的高冷外表。 聽完這句話,這段時間以來,對陸昭離壓抑的情感,全部化成淚水奔涌而出。回到自己的公寓,小艾從冰箱裡隨意抓了一袋麪包,蜷縮在沙發上,目光呆滯的看着前方,淚水和着麪包,一口一口吞進了肚子。腦中一直回想起剛纔在副院長辦公室的一幕幕:難道只能這樣才能換陸昭離留下嗎?小艾想了很多很多,從自己入科學院,陸昭離做自己導師,一步步帶着自己探索科技,帶着自己步入情網。 想到最後,小艾撥通了陸昭離的手機:“陸教授,你在家嗎?”陸昭離:“在家。”小艾:“我有急事,找你當面談,張雲皙在嗎?”陸昭離:“雲皙的朋友出國做個美容手術,她在醫院呢,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這麼着急?”小艾:“你等我。”說完掛斷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