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左瞄瞄右瞄瞄,最後只能嘆口氣:“媽蛋,堆積着這麼多,不拿鏟子來掀翻一陣,根本就沒法找到那尊丹爐的。”
確實,這南片日積月累,完好的香爐都快上千個,破掉的就更是不計其數,再加上特意澆水凝固掉的厚實香灰鋪地,不依靠工具,不大肆挖掘,根本就沒可能找到藏在那麼多香爐下的那尊丹爐了。
所以陳浩然沒奈何,只能準備打道回府,然後準備一些夜行衣蒙面巾什麼的,半夜在過來這裡挖掘了。時間緊迫,陳浩然也迫不得已要做些搞破壞的事情。
嗯,榕神奶奶會體諒自己的,所以沒事,到時安心的挖就行了。
一邊給自己鼓着勁的陳浩然,一邊無趣的踢了一下地上的一個小疙瘩,那個原本不起眼的小疙瘩被踢得露出小半個身體,赫然就是像香爐那樣的玩意。
“咦?怎麼這南片外圍會有香爐埋着?”陳浩然自然是好奇的蹲下扒拉了幾下,然後一個蘋果大小,渾身漆黑,三腳圓肚,還有一頂小蓋子的玩意就這麼呈現出來了。
陳浩然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我靠!居然是丹爐?!”
香爐和丹爐的區別太好認了,差別就是爐口的大小和有沒有蓋子。
陳浩然自然沒見過那一品丹爐的相片,畢竟這種東西,有個詳細描述的消息傳出來就很不錯,誰他喵的還會拍照炫耀給別人看啊。
但陳浩然一接觸這玩意,就敢確定這就是那尊自己尋找的可以增加丹效1%的一品丹爐。
至於爲毛隨腳一踢就把一品丹爐給踢出來了?不是說這一品丹爐是深藏在那一堆的香爐深處,只有元氣爆發時纔會發出耀眼光亮從而被人發現的嗎?
嘿,這還用說,除了榕神外,誰還能在這地界把藏在香爐中的丹爐弄到自己面前來?
所以陳浩然一邊把這蘋果大的丹爐塞到兜裡,一邊仰頭衝着那巨大的榕樹咧嘴一笑:“榕神奶奶,謝謝您啦,等我忙完,我再給您道謝。”
嘀嘟完,陳浩然就準備離去,最難弄到手的丹爐給弄來了,接下來就是去採購藥材了,時間少着呢。
可就這時,陳浩然肩膀被人拉住,一隻手朝褲兜摸來,同時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小子,你挖出什麼來了?讓老子瞅瞅。”
媽蛋,這就給盯上了?
陳浩然自然第一時間捏住對方摸向褲兜的手腕,轉身一看,媽蛋,看手臂上的紋身,看那穿着,看那耳朵上一排耀眼的耳釘,再看對方因爲被自己捏住手腕而面目猙獰的模樣,就一個小混混而已嘛。
一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陳浩然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擂到對方肚子,讓對方痛苦得叫都叫不出聲的捂着肚子彎腰跪在地上。
而就這時,立刻又傳來一聲怒吼:“小子居然敢打太子?你這是找死啊!”
擡眼看去,三四米外,一個留着齊肩長髮流裡流氣的青年正憤怒的指着自己,而邊上一個板寸頭,滿臉陰冷神色的青年,則是直接拖着棒球棍的衝了上來。
“媽蛋,浪費時間啊!”陳浩然嘆口氣,迎上去,不等對方把棒球棍舉高,直接擡腿一腳踩上去,重量立刻就讓棒球棍從這陰冷青年手中脫離,被陳浩然踩在地上。
然後陳浩然趁勢擡起另一條大腿,猛地一踹,直接把這陰冷青年踹飛一米外,讓他倒地後還翻滾了好幾米。
再然後,陳浩然踩着棒球棍的腳一搓一挑,棒球棍飛起來剛好落到陳浩然手中,然後猛地一個全壘打姿勢,狠狠拍擊在那個還伸着手指的長髮青年肩膀上,一擊就讓這青年捂着肩膀的倒地哀嚎。
說起來老長的,其實按秒錶的話,從陳浩然打倒那個被稱呼爲太子的混混,到全壘打轟擊那個長髮青年,也不過是才過了十幾秒的樣子而已。
陳浩然撇撇嘴,隨手把棒球棍丟到垃圾桶,拍拍手快步離開,沒一會兒就淹沒在人海里。
他可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穿着便衣的聶雨璇的老爹,槎城警察一哥,此刻正帶着上次那個稟報案情,同樣便衣的小青年豎立在這兒。
“局長,浩然的動作還真夠凌厲的,纔多長時間啊,就一下子讓三個成年男子失去反抗能力。也不枉費您從他小學三年級開始,每年暑假都丟到特警大隊去操練了。”青年笑道。
“哼哼,一般般吧,身爲男子漢不練強壯一點怎麼保護自己身邊人啊。”聶龍鎮繃着臉哼哼的說道。
青年是知道自家局長對那個叫做陳浩然的少年有着極爲複雜心情的,笑了笑不吭聲,不過在看到對面高聳的監控鏡頭,不由得有些擔憂的問道:“局長,那監控應該拍下了浩然之前的影像了。”
“沒事,不就是小屁孩打架嘛,只要沒有頭破血流,都不算個事。”聶龍鎮很是淡然的說道。
青年愣了一下,等看到那三個混混已經互相攙扶着起來,並且還重新把那棒球棍撿回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也就點點頭不吭聲了。
但這時聶龍鎮說話了:“對了,之前浩然不是在地上挖了個什麼嗎?回頭我讓他上繳,你做一下記錄。”
“好的,不過局長,浩然估計也就是撿了個破爛香爐,然後見獵心喜,現在應該跑去步行街的古董區找人鑑定了。畢竟榕神的周邊數千年來都有無數人在活動,根本不會有什麼好東西留下的。”青年笑道。
聶龍鎮掏出香菸遞了一根給手下,然後拒絕手下點菸,自己點燃吐着煙的說:“就算不值錢,也得做個上繳記錄,畢竟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監控拍下了。沒事還好,有事就一個把柄,他纔剛要讀高中呢,檔案可不能有污點。”
“明白了。”青年自然醒悟過來的點點頭。
確實,陳浩然挖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值錢,因爲和之前說的一樣,幾千年來榕神這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玩鬧嬉戲,有什麼好東西早就被弄走了,哪兒能夠輪到現在的人來發現啊!
按理一個破爛的香爐根本不值錢,丟路邊都沒人看,但就因爲監控記錄了資料,上綱上線還是能壓一個盜挖國家文物的罪名。
所以到時讓陳浩然上繳那破爛,再做個上繳記錄,那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那三個混混需要教育一下嗎?”青年看着那三個聚在一起好像在破口咒罵着的混混,忍不住出聲問道。
聶龍鎮瞟了一眼,不以爲意:“不用浪費警力,只是幾個小屁孩打架而已。走,繼續勘察一下現場。”說着就左顧右盼的前行起來。
“嗯,局長,其實你只要居中坐鎮就行了,這些事哪兒需要你親自來啊。”青年連忙跟上說道。
“我也想偷懶啊,但沒法,不親自看看總是不放心。”聶龍鎮也感慨道。
青年無語,自家局長這麼愛衝在第一線,有啥辦法呢。
他們也就是隔着遠沒有聽到那三個混混說啥,不然還真會把他們帶回去讓他們冷靜一下的。
“我靠!我槎城太子,長這麼大就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你們給我回去叫人,給我把人派遣到各個公園!各個球場!各個小區大門!把槎城翻轉過來都要把那小子找出來!”被陳浩然擂了一拳的青年,滿是兇涙的低吼。
長髮青年先應了一聲是,然後有些遲疑:“太子,我們沒那小子的相片啊,怎麼找人?”
太子一下子呆滯了,媽蛋,沒有相片,難道自己這三人滿大街去認人?
這時陰冷青年吐了聲:“監控。”
本來正苦惱的太子立刻興奮的吼道:“沒錯,監控!聽到沒,趕緊去找門路,把之前的視頻給拷貝下來,把那小子的正面給我打印出來!然後讓下面的人,人手一張,發散出去找人!找到那傢伙我不把他虐死,我就不叫槎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