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接着說:“基本上我們都是飛到各自的城市,盧克斯來米蘭出差時,會到我們學校來找我。每次來意大利,他都會帶我去很多地方遊玩,比如意大利西西里島。盧克斯很會討女孩子歡心,會給我製造很多驚喜,還擅於營造浪漫的氣氛。跟他在一起我的確很滿足很快樂。”
我摸了下鼻子,插話道:“看出來了,他的確屬於那種受女孩子歡迎的男人。法國人天生就浪漫!看來他對你很不錯啊!”
“纔不是呢!”曦兒看着我說,“我們交往一年以後的那個暑假,我飛往巴黎去看他,爲了給他一個小小的驚喜,我事先沒打招呼,下了飛機,我直接去了他的寓所。可是,我非常傷心看見他跟一個漂亮的金髮女郎在一起親親我我!”
“他劈腿了?”我道,有些驚訝。
曦兒沒接話,只是繼續說:“我當時非常生氣!直接飛回了意大利!這之後我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沒有理他,對他的親近我表現得也一直不冷不熱的。可是,我又無法徹底忘記他。因爲我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迷戀上了他!”
我看着她道:“我理解!”
這種感覺我真地理解!就像我知道夕兒劈腿了,我依然無法忘記她,因爲我也知道我已經深深地迷戀上了她!
曦兒接着說:“儘管我表面上表現得不冷不熱,但我內心很清楚我已經是他愛情的俘虜了。說實話,如果不是當初看見他和那個金髮女郎在一起,那個暑假,我很可能會……”
“會獻身於他?”我摸了下鼻子道。
曦兒點點頭說:“我老爸在我和我姐小時候就告誡我們,時間是檢驗一個男人對你真心與否的金標準!如果一個男人跟你交往一年,依然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話,那麼他纔算是正人君子!他纔算是真心愛你的!可是突然看見他跟金髮女郎在一起的親熱情景,當時我的心就涼了!”
我道:“我理解!那後來呢?”
這情景跟我在地中海灣地下停車場目睹夕兒和歐陽澤親親我我的感覺是一樣的,彷彿心臟猛地被人揪出來丟進冬日的水池裡了!
“後來我還是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施,還是跟他和好了。盧克斯還保證說他以後不會再跟其她女孩子交往,會一心一意對待我。我雖然原諒了他,我也同意跟他重歸於好了,可是,我始終心存芥蒂,所以一直沒答應他那種要求……”
我明白曦兒指的就是沒答應跟盧克斯發生那種關係。
我道:“破鏡雖然能重圓,但重圓後的鏡子,畢竟不再是之前的鏡子。雖然表面上看不見裂痕,但那道裂痕始不可能被完全修復如初!”
曦兒點點頭說:“再後來我就留學回國了,我和盧克斯之間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可我依然還愛着他!那種感覺我真地說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我愛他,可我對他又不夠信任!”
“你總忍不住懷疑他還會去找別的女孩對吧?尤其是在你
回國之後,你們見面的機會更少的情況下,他找別的女孩的機會就更大了。因爲你不在他身邊,所以這種懷疑始終不能休止。是這樣嗎?”我幫助她分析道。
曦兒沉吟了片刻,看着我說:“好像就是這樣的!盧克斯來中國看過我一次,還見了我爸。我爸堅決反對我們在一起,我不答應,執意要跟盧克斯好,我甚至想過以後乾脆去巴黎生活算了。我爸揚言說,如果我繼續跟盧克斯談戀愛,他就沒我這個女兒!我回國差不多兩年後,盧克斯向我提出了分手,當時我依然很心痛!”
我笑笑道:“這個我能感覺到!因爲我和你相遇的時候,正是盧克斯向你提出分手的時候,那晚你在Red house酒吧裡喝了個爛醉如泥,還被那兩個小流氓無禮糾纏,也因此,我纔有機會上演英雄救美呢!”
曦兒呡脣笑笑,像是從回憶裡回過神來,她看着我說:“這就是緣分吧?也許是上天派你來拯救我的靈魂的!”她深情地看着我接着說,“陽陽,還記得我在巴黎那個酒吧裡我對你說的緣分二字麼?”
“記得!”我點頭道,“盧克斯向你提出分手的時候,正是柳青向我提出分手的時候,而你跟盧克斯在巴黎正式分手的時候,我的第二段戀情也胎死腹中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緣分?”
“當然算了!”她認真地看着我說,“而且,我說的緣分還有更深層的意思,難道你這個中文系的大才子都沒讀出來?”
“什麼?”我看着她,摸着鼻子道。
“你想啊!”她看着我的眼睛說,“四個月前如果盧克斯不向我提出分手,你怎麼可能有機會走進我心裡來呢?一個禮拜之前,如果你的新戀情不胎死腹中的話,我怎麼會有機會得到你呢?當時我在巴黎酒吧裡說的緣分,其實是這個意思呢!這就是我們的緣分!”
“原來如此!”我訕笑道。
“不對,”她看着我,撅嘴糾正我說,“是緣來如此!緣分的緣!”
這之後我問到了另一個問題,就是既然曦兒沒有任何行經驗,爲什麼在巴黎那晚,她表現出了那麼嫺熟的技巧呢?完全不像第一次?
曦兒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笑看着我反問說:“難道你不喜歡那晚的我麼?”
我摸着鼻子,反而被她問得說不上話來。但是又不好繼續追問,畢竟這不是在探討牛頓的三大定律,或者哥德巴赫猜想什麼的學術問題。
但我仍然感覺疑惑,在巴黎那晚曦兒的表現依然令我吃驚。這之後我們也發生了很多次關係了,可是沒有一次她像那晚那麼熱辣,沒有一次像那晚那樣口頭和肢體語言裡充滿了挑逗。
莫非那一夜她爲了壯膽,嗑了搖頭丸或者吸食了麻姑什麼的麼?
在金色的晨曦透過透過藍色窗帷,投射到牀上時,我醒了。
我扭頭看了看臥室的落地窗,再收回目光看了看身邊的人,她還沒醒,睡得很安然,她安
然的睡容在一縷晨曦中顯得分外動人,鼻息輕微,睫毛微微顫動着。
我無法動彈,因爲她是抱着我睡的,她的睡態很小孩,惹人憐愛,我低頭注視着她的眉目,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叫做責任感的東西!
想想昨晚的瘋狂,主要是我個人的瘋狂,我那種近乎帶着施虐的心態在她身上發泄情緒的方式,讓我心生愧意!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不僅是昨晚的愛愛方式,還有愛愛本身,當我進入她溼熱的體內時,我眼前浮動的影子並非是她,而是她姐夕兒!
曦兒顯然是無辜的,對我和她姐的事兒,她一無所知,這不是孤陋寡聞,這實際上是被矇在鼓裡。當初我並不是刻意要隱瞞她,只是不想說,或者說沒必要說而已。而現在,我是有意在隱瞞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不能坦坦蕩蕩地面對這些事兒了。
目前的實際情況是,夕兒和曦兒均被蒙在了鼓裡,知情者只有我,只有我一個。她們姐妹倆都呆在各自的愛情世界裡,而我穿梭在她們的世界之間。
晨曦在她微微蜷曲的睫毛上舞蹈,她醒了,擡臉,用一雙睡眼惺忪的目光看我。
我低頭注視着她,笑笑道:“早安!曦兒”
“早安”她飛快地說,爾後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的臉蓋在下面,像孩子般扭動着身子說,“完了完了!本小姐一天中最糗的樣子都被你看到了!完了完了!嗚嗚嗚……”
我被她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
我道:“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仔細想想,像這樣的清晨還真是發生過許多次了呢!因爲失戀她先後喝醉過好幾次,還有她被肖德龍迷醉的那次,還有在普羅旺斯那次,這已經不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她的時候了。
她一把拉下被子,露出面頰來,衝我撅嘴說:“你要對我負全責!哼!”
爾後又飛快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臉全蓋住!
“怎麼個負責法?”我笑看着她道。
“第一不許離開我!”她說。
我道:“然後呢?”
“第二不許傷害我!”她說。
因爲她是在被子下面說話,所以說話有些甕聲甕氣的。
我道:“然後呢?”
沉吟片刻,她再次拉開被子,蹙眉看着我說:“第三,你、你要娶我!”
我驚道:“不是吧?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
“爲什麼?”她瞪我一眼,香腮騰地一下全紅了,“爲什麼說不出口?你、你就是要對我負全責!哼!”
“太肉麻了!”我訕笑道,擡手摸鼻子。
“你不僅要娶我,”她看着我說,“還要……還要……”
我看着她道:“還要什麼?”
她扭捏了一下說:“還要……給我生一對龍鳳胎!哼!”
崩潰!這哪跟哪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