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時我正埋頭工作,並沒有及時發現他,第一個發現他竄進辦公室的人是謝鵬!
謝鵬的座位最靠門口,所以當史文懷衝進來時,他首先起身向他打招呼道:“請問……你找誰?”
史文懷看都不看謝鵬一眼,徑直奔到我桌前,猛地一拍桌子,衝我怒聲道:“臭小子!你給我站起來!”
我驀地擡臉看他,愣怔在座位上,想必辦公室裡其他人也跟我一樣,都是愣怔在那裡!
一個渾身酒氣的陌生中年男人突然闖進辦公室來大吼大叫的,這陣仗誰見過呢?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就是琴姐!
她從座位上倏地站起身,又怒又羞地衝中年男子道:“史文懷!你想幹嗎!”
史文懷回頭看向白琴,伸手指點着她,噴着滿嘴酒氣道:“我想幹嗎?我想幹嗎你心裡最清楚……老子今天是來捉姦的……”
“姓史的!你瘋了吧?”琴姐怒視着史文懷道,整個面頰都漲紅了,因爲太激動太氣憤,她的身子微微發抖。
史文懷不理會琴姐,搖晃着身體轉過來,用手指點着我道:“臭小子!竟敢動我老婆……在整個濱海市,我家的寵物都沒人敢動,你這小王八蛋竟然敢動我老婆!你吃了豹子膽了……”
這會我已經完全愣過神來了!
我站起身,皺眉盯着史文懷道:“你喝多了吧?喝多了跑公司來鬧事?這是你家啊?”
白琴忙奔過來,用全力纔將史文懷往辦公室門口推,邊推邊怒聲道:“姓史的!你是不是非要這樣?你看看你!你現在跟流氓有什麼分別?趕緊離開這裡!要不我回家跟你沒玩!”
聽白琴這麼一說,史文懷不僅不作罷,反而更火了!
他一揚手,將白琴推了個趔趄……
高完忙奔向前,扶住了琴姐!
史文懷伸手指着我,噴着濃烈的酒氣道:“姓顧的!你啞巴了?怎麼?現在成了縮頭烏龜了?動我女人的時候你不是挺囂張的嘛!”
說着他向前扯我衣領,將我從桌後扯了出來……
他盯着我,冷笑道:“你給大家講講!你是怎麼誘惑我老婆的……講啊!給大家講講吧……”
我盯着他,正色道:“我們有話出去說好嗎?你想過沒有,你這麼一鬧,我是無所謂,可是,你讓琴姐以後怎麼來公司上班?你讓你老婆以後怎麼做人……”
“喲!”史文懷冷眼盯着我,嗤笑一聲道,“看來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挺會爲對方考慮的嘛!要不要你們當衆來一段黃梅戲《夫妻雙雙把家還》……”
說着他搖晃着身體,扯着嗓子在辦公室裡唱了兩句道:“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綻笑顏……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
辦公室那些人原本對於史文懷的冒然闖入,對他在辦公室裡的大吼大叫,都表現得丈二摸不着頭腦!這會聽他唱《天
仙配》裡的《夫妻雙雙把家還》,也都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白琴整張漂亮的臉一會漲紅,一會蒼白,看得出來她有些無地自容!
她掙脫高完,撲上來,拽住史文懷使勁往門口推:“姓史的!你發酒瘋別到我公司裡來發好不好啊!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們就到此爲止!”
史文懷扶辦公桌站住沒動,白琴也推不動他,他拿一雙充血的眼睛瞪着琴姐道:“到此爲止?臭娘們!你這是夥同姦夫謀害親夫啊!”
我怒聲道:“史文懷!請你說話注意點!我和琴姐根本沒什麼的……”
史文懷仰頭大笑道:“還說沒什麼,一口一句琴姐叫得這麼親熱……又是送花,又是摟抱着跳熱舞,你小子還敢說沒什麼!你當我史文懷是笨蛋是……”
我道:“這其中有誤會!”
誤會!沒錯!在那個官方舉辦的慈善舞會上,我摟抱着琴姐跳舞,不僅是誤會,還是我故意製造的誤會!至於送花,不會是說在琴姐生病那次,我送的那束康乃馨吧?
可是,這些事兒似乎一時都說不清楚了!
我道:“史文懷!總之這其中有誤會!我們出去說,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史文懷耍酒瘋道:“怎麼?你怕了?你現在覺得丟人了?”他伸手往地板上一指,橫我一眼道,“今天我們就在這裡說清楚!讓大家都聽聽你們這對狗男女的悽美愛情故事!”
說着他又扯着嗓子唱道:“你我好比鴛鴦鳥,比翼雙飛在人間……”他唱得還搖頭晃腦的。
白琴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將史文懷再次往門口推去,她又氣又羞地大聲道:“姓史的!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我不會再原諒你了!”
史文懷被白琴推到了辦公室門口,他伸手抓住門框,白琴再也推不動了!
“無理取鬧?”他盯着白琴,冷笑道,“那王八蛋送你那麼大一束康乃馨,還是象徵‘吾愛永在’的白色康乃馨……臭娘們!你還有臉說我在無理取鬧……”
“史文懷!你別再發神經了!康乃馨是送給病人的!”白琴怒聲說。
“康乃馨是對姐弟戀最好的闡釋!”史文懷胡攪蠻纏道,“還有……你們那天在舞會上的貼面舞跳得那叫一個纏綿啊!你這個騷娘們……”
白琴氣得哭了,她揚手捶打史文懷!
“姓史的!你再無理取鬧,我們就離婚!”她怒聲說。
史文懷愣怔了片刻,盯着白琴,伸手指着她,冷聲道:“爲了這個小白臉,你要跟我離婚……你還有沒有一點婦道?啊……”
我走向前兩步,怒視着他道:“史文懷!你身爲一名政府官員,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有話我們出去講!你在這裡胡鬧,會對琴姐造成多大的心理壓力!你知道嗎?”
“你閉嘴!王八蛋!”史文懷伸手指着我,怒聲道。
你才王八蛋!自己在外面搞女人,還說白琴不守婦道!你配做琴姐的男人麼?
史文懷轉臉盯着白琴,伸手指着她道
:“我說這大半年你怎麼都不讓我上身,原來是有這小白臉滿足你的需求哈!”
白琴哭聲說:“我沒有!我真地沒有……都是你自己老胡思亂想……”
史文懷冷聲道:“我說你氣色怎麼越來越好了?原來特麼的是枯木又逢第二春了啊!看這小白臉把你滋潤的……”
琴姐幽怨地盯着史文懷,哭聲道:“你混蛋!史文懷……你不是男人!我告訴你,我們離婚!”
白琴的話音未落,史文懷的大手掌就猛朝她臉上摑了上去。
隨着一聲脆響,白琴白皙的面頰上立馬現出五個清晰指痕!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白琴被打了個趔趄,幸好扶住了身後的辦公桌,纔沒有摔倒,她捂着臉,嚶嚶嚶地哭了。
史文懷還沒完,奔上去,揪住白琴連身裙荷葉邊的領口,質問她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敢跟我提離婚兩字!騷娘們!你是不是鬼附身了?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你敢再說一遍……”
高完奔過去護住白琴,怒視着史文懷道:“有本事你別打女人!”
史文懷覷着比他矮一頭的高完,嘲笑般地呵了一聲道:“你是什麼鳥!我打我老婆關你屁事!滾開!再不滾老子連你一起打!”
高完沒動,依然將白琴護在身後,他耿着一根細脖子,仰視着史文懷道:“打老婆算是什麼男人!我最恨打老婆的男人!”
高完的話音未落,就被史文懷一腳踹了出去。
高完個頭矮小,人又瘦,被史文懷一腳踹了個踉蹌,不但沒能護住白琴,自己還險些被踹成了內傷!
謝鵬看不下去了,他從從桌前蹦起來衝史文懷道:“我靠!老子沒見過你這種男人!你是不是來打架的啊!”
史文懷雖然不算人高馬大,但是看上去很硬朗,大概是經常鍛鍊的緣故。
他壓根兒也沒把身材單薄的謝鵬放在眼裡,冷眼覷着謝鵬道:“怎麼?你也想當白琴的小白臉?不如你們一起上我老婆啊好了!”
“你胡說什麼啊!”謝鵬怒聲道。
琴姐捂住已經紅腫的面頰,趴在謝鵬的辦公桌上,痛苦地喃聲說:“我們離婚……我們離婚……”
史文懷拽過白琴,照她臉上左右開弓,“啪啪”兩聲,又快又狠!
白琴的嘴角立馬現出了血跡,她嘴裡依然痛苦喃喃地道:“我們離婚……打吧!打死我吧!這次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騷娘們!你不想活了吧!”史文懷揚起拳頭就揮了上去。
幸好謝鵬隔着桌子,抓住了史文懷的拳頭,否則他那一拳下去,白琴那張漂亮的臉蛋還不被他打得花殘一地!
“草你媽的!老子今天還非得跟你練練!”謝鵬一拍桌子,跳上椅子,隔着辦公桌就向史文懷撲了過去。
從謝鵬那架勢,就知道他是從來沒打過架的主兒。而且,可能是重心沒把持住,他向史文懷飛撲上去時,對方身體一閃,謝鵬就從桌子上直直地跌了下去,還是臉着地,摔了個滿嘴是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