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爸下個禮拜回去一定看你從顧陽那裡學到了些什麼蓋世神功?”林嘯天在手機那頭笑着道。
曦兒笑說:“記住!千萬別驚訝!”
林嘯天在手機那頭被曦兒逗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次日早上,我腰肋部的疼痛更加難以忍受了,起牀都困難,起牀後,一走路都有些蹣跚!
儘管我努力不表現出來,可最終還是被曦兒看出來了。
我只好承認是被那“齙牙”的幾記重勾拳打的,曦兒逼我去醫院拍X線片檢查,她陪同我去。
我道:“沒事兒。頂多就是血脈瘀滯了。”
“沒得商量!你馬上跟我去醫院!”曦兒說。
我道:“醫院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不行!你必須要去看醫生!立刻!馬上!”曦兒說。
我道:“你那麼兇幹嗎?”
“如果顧媽媽知道你被人打得走路都不利索了,她該多傷心吶!”曦兒說。
在她的步步緊逼之下,我只好和她去了醫院。
在曦兒的陪同下,我們前往醫院放射科,拍了一個胸部X線光片。
結果大跌眼鏡!我竟然骨折了!第三、四肋骨不完全斜形骨折!通俗地說,就是有兩根肋骨裂開了綠豆大小的縫隙!
我說特麼的怎麼那麼疼!
曦兒嚇壞了!我也挺愕然的!
從放射科出來,她二話沒說,就給我辦了住院手續。
在這之前,她攙扶我在廊道里的長椅上坐下,不讓我走動。
直到她一個人跑上跑下,給我弄完了住院手續,然後嬌喘吁吁地跑回來,攙扶我走向住院部的電梯。
我看着嬌喘吁吁、滿臉緋紅的曦兒,笑笑道:“辛苦你了。大小姐。你長這麼大,恐怕都沒做過這種事兒吧?”
曦兒看着我說:“什麼?”
我道:“替人辦住院手續呀。”
曦兒蹙眉說:“別說這個!一說我就火!你說那些護士的態度怎麼那麼差勁呀?我真想扇她們幾耳光!”
我笑看着她道:“看吧!你還不承認你有暴力傾向?”
曦兒看着我撅撅小嘴說:“那些護士哪有什麼白衣天使的影子呀?真是的!要不是急着幫你辦住院手續!本小姐非抽死丫的!”
曦兒攙扶着我走近電梯間,從對面走來一對準爸媽,一個男子攙扶着一孕婦也朝電梯間走過來。
我碰了碰曦兒,笑笑道:“我怎麼感覺我現在也像個孕婦,還要人來攙扶着我。”
聽我這麼一說,曦兒眨眨眼睛,爾後突然“咯咯咯”地大笑起來。
來到住院部,安排好病房。
像這種不完全性骨折,不需要做手術,就是打打活血化瘀的針劑,局部敷些中藥,再做一些理療,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治療手段。
如果不是曦兒非要逼我住院,我寧願回家呆着養傷。
曦兒爲我要的是套間病房,差不多應該是這家醫院最好的病房了。
曦兒攙扶我走進病房,在牀上躺好。
“陽陽,現在你欠我的,都已經還了。”曦兒看着我,認真地說。
我道:“怎麼
突然說這個?”
曦兒說:“你一直都惦記這個。現在你總算不必對我懷有愧疚之心了。”
我道:“不說這個。”
倆人都低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曦兒從包包裡摸出一隻手鍊,應該是佛珠。
我道:“這是什麼?”
“送你的。”她說。
我擡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我還沒做好出家的心理準備呢。”
曦兒不言語,輕輕握住我的手,把佛珠手鍊戴在我的左手腕上。
“這是我昨天在廟宇裡爲你求的,請大師開過光的。”曦兒低頭看着我手中那串佛珠說。
我看她一眼,笑笑道:“又被那些所謂的大師騙了幾百塊吧?”
曦兒笑而不答,接着說:“大師說這佛珠能佑人幸福安康!”
我道:“謝謝。”
“陽陽,”曦兒擡臉注視着我說,“現在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知道你也要離開我,回到姐姐身邊去了。我會默默地爲你們祝福的!”
我沒再說什麼,也不知道再說什麼,點了支菸,輕輕重重地吸着。
曦兒規定我在傷好之前,哪兒都不能去,乖乖待在病房裡養病,她會監視我的。
我說我明天晚上還要去機場接夕兒呢!
曦兒說不準去,肋骨都斷了兩根,還要去接機,她姐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女孩!
我皺眉看着曦兒道:“報復心真強啊你!之前我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現在該輪到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是吧?”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曦兒低頭爲我削平果,頭都不擡一下。
下午夕兒給我打來電話。
“陽陽!你嚇死我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我都快被你氣死了!”夕兒在手機那頭焦急萬分地說。
我道:“親愛的,怎麼了?”
“還好意思問我!你受了重傷怎麼不告訴我呀?”夕兒在手機那頭說,語氣依然焦急萬分。
我道:“曦兒告訴你的?”
“如果曦兒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都不告訴我了?”夕兒在手機那頭又急又氣地說。
我訕訕一笑道:“怎麼會?我怕影響你心情!”
“現在我的心情徹底被你影響了!”夕兒說。
我笑道:“看吧!所以我纔打算暫時不告訴你,等你回來了,再告訴你也不遲嘛。”
“顧陽!你想把我活活氣死是不是?”夕兒說。
我擡手摸鼻子,笑笑道:“怎麼會?呵呵,怎麼會?”
夕兒在手機那頭說:“唉!都怪我!我原本就應該按原計劃返回濱海的,沒想到推遲了這麼多天,還沒回去,如果我早點回去的話……”
“如果你早點回來的話,我該受傷還得受傷,做保鏢原本就是爲人當盾牌的活兒。”我接她的話笑道。
“可我至少可以照顧你呀。”夕兒說。
我道:“曦兒在照顧我。”
“曦兒可以代替我照顧你麼?”夕兒說。
我忙接話,笑道:“不可以,不可以。你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
“陽陽。會不會很痛啊?”夕
兒說。
我道:“也沒有多痛,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肋骨都斷了,還嘴硬!”夕兒嗔怪我說。
我道:“其一,我肋骨沒有斷,只是裂開了兩道小細縫。其二,我的痛閾很高,所以也沒感覺有多痛。因此,你就不必太爲我擔心了。工作第一,你該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我明天下午就走,大概明天傍晚到濱海。一回去我就去醫院看你。我機票都訂好了。”夕兒在手機那頭說。
我擡手摸了下鼻子道:“好吧!別忘記了牛肉乾和禮物喔!”
“都給你準備好了。你要乖乖躺牀上休息,哪兒都不要去。我下飛機後會第一時間趕去醫院看你的。”夕兒在手機那頭說。
我道:“怎麼跟你妹口徑一致?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啊?”
“要乖哦!”夕兒說。
我道:“放心!熱戀中的孩子都很乖!”
住院的事兒,我和曦兒都沒通知其他人,所以我能躺在病房裡好好養傷。
曦兒24小時全程陪護我,除了出去給我弄飯的時間。
這天上午曦兒去水房打水時,病房裡來了倆警察。
起初我還以爲他們是來告訴我關於黑鴨子的事情的呢,沒想他們是來找我詢問關於黑鴨子的事情的。
我有些煩躁,我道:“前天你們不都問清楚了麼?”
警察A看着我道:“我們想知道更多的細節。”
我道:“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呀。”
警察B看着我道:“我們想知道……”
曦兒這個時候拎着暖水瓶從病房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曦兒盯着兩名警察道。
警察A道:“是玫瑰莊園的謝管家告訴我們的。”
曦兒盯着警察道:“你沒看到顧陽在養傷麼?”
警察B道:“我們只是想進一步瞭解情況。”
曦兒惱怒地盯着兩名警察說:“夠了!醫院裡需要安靜,你們不知道麼?都給我出去!”
兩名警察站着沒動,一時拿不定主意。
曦兒二話沒說,擱下暖水瓶,伸手直接將兩名警察從病房裡硬推了出去。
曦兒怒聲說:“不要再來了!再來休怪本小姐對你們不客氣!”
警察A爭辯道:“林小姐,我們這是在辦公!”
“都兩天過去了,對黑鴨子的審問一點進展都沒有!辦公辦公,辦你個西紅柿!Fuck!”
曦兒衝門外的兩名警察豎起中指,爾後“嘭”地一聲把他們關在了門外!
我忍不住想笑,我看着曦兒道:“你還能不能再野蠻一點?”
“我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你養傷。”曦兒說。
我笑了笑道:“你的心意我領了。”
曦兒看着我說:“以前你保護我,現在該換我保護你了。”
吃過中午飯,我開始琢磨着怎麼混出醫院。
我要偷跑出醫院,就必須闖過兩道關卡,一道就是曦兒,另一道就是那些護士美眉。
也不知道曦兒是怎麼籠絡了那些護士小姐,她們都成了曦兒的“爪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