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候,趙老爺子同樣抱着一個盒子來到了金海大廈。
王剛也沒有說什麼,帶着鐵盒子就離開了,楊鵬飛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那把鑰匙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把鑰匙交給他們,真的沒問題?”趙老爺子再一次問道。
“我相信他們,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這次你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了。”楊鵬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然而,趙老爺子卻說道:“萬一那個骨媚又找上門來怎麼辦?”
“不可能,她已經死了。”楊鵬飛隨口答道,但看趙老爺子的臉色不對勁,一臉狐疑的說:“難道那女人還活着?”
趙老爺子無奈的說:“她當然還活着,三天前我還見到她了,你什麼時候把她給幹掉的?”
“不應該啊,她明明死了的,難道那時候她是故意裝死不成?”楊鵬飛一下子就呆在原地,他明明記得,骨媚是斷了氣的,而且三根大頭針也確實插進了龍之吻穴位。
“不過她好像是衝着你來的,我見到她的時候,那個方曉晴和她在一起,總之你要小心。”趙老爺子又提醒了一句。
楊鵬飛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小心骨媚,還是小心方曉晴。
方曉晴是絕對不可能和苗疆一族的人走在一起,她打心裡對苗疆一族的人怨恨無比,估計是想一個人對付骨媚吧。
“對了,我們一起回醫院吧,我正好要試一下剛煉製出來的藥。”楊鵬飛會實驗室把黑玉斷續膏取下來,又一同和趙老爺子前回到了中天醫院。
還沒上樓,就看到白狗等人逗留在醫院的花園內。
“你們怎麼來了?”楊鵬飛還以爲他們是來探望自己的,連杜偉也來了。
“我們聽說田虎醒過來,都過來看看,飛哥,這兩天都見不到你人啊。”白狗埋怨的說,見不到人不說,居然連電話也不接。
楊鵬飛乾脆指着手中的藥盒說道:“我在煉藥呢,我自己也差點住院了,走吧,都上去看看。”趙老爺子獨自離開,楊鵬飛和杜偉等人一起上樓來了。
來到重症監護室一看,田虎果然醒了過來,此刻正盯着天花板發呆,眼神黯淡無光,楊鵬飛一眼就看出那是打了鎮定劑後的表現。
杜偉叮囑了幾句便一個人走了進來,田虎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臉上毫無表情,眼裡也看不到任何情緒。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楊鵬飛開口問道。
“他們都還好吧?”田虎答非所謂的說,因爲他的頸部和腦袋右邊被砍了一刀,現在還不能轉動頭部看向右邊。
“都好,要是有哪裡不舒服就跟我說。”楊鵬飛心情十分沉重,放佛欠了田虎很多一樣,都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我要報仇!”田虎嘴裡面蹦出四個字,然後便看到他的雙手手指慢慢彎曲,像是要捏拳頭一樣,可能是因爲刺激到了神經,他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楊鵬飛點頭道:“放心,你的仇我們一定會幫你報
,現在還是養好傷,接下來我要給你塗藥膏,如果疼痛就說話。”田虎沒有說話,只是眨了眨眼睛。
楊鵬飛又來到左邊,拆開了他左手上的繃帶和紗布,不過他並沒有完全撕下來,剩下幾層的時候,直接用竹片將黑玉斷續膏塗抹在了他的手腕上。
嘶嘶。田虎一直倒吸着涼氣,但愣是一聲不吭,眼睛眯成一條縫,忍受着這股辛辣一般的疼痛。
楊鵬飛之前也試驗過一次,所以深有感觸,研製黑玉斷續膏的幾種藥材中,陽屬性中藥材比較多,抹在傷口上就像撒了鹽一眼,更別說田虎的左手是被砍斷,會有一種螞蟻在手臂上爬來爬去的感覺。
除了在手臂上塗抹藥膏之外,楊鵬飛還在其餘幾處都塗抹了藥膏。到最後,田虎的眼睛因爲忍受疼痛都佈滿了血絲。
“我給你扎兩針吧,以你現在的情況,可以用鍼灸方法來加快恢復速度。”
楊鵬飛在他身上用了兩套針法,第一套是氣道針,田虎體內有許多淤血得不到梳理,長時間滯留在體內會產生溼毒,搞不好就會引發神經痙攣,其次是太極六合針。
田虎的身體情況也無法使用八門續命針,因爲他全身上下有很多地方的主要血管都斷裂了,很多穴位還沒有癒合重生,用了這個針法反而會有反效果,所以只能用太極六合針。加快經絡系統的再生速度,將分散的陰陽二氣重新聚合在其體內,保護五臟六腑,維持血液循環。
做完這兩套針法,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白狗等人還站在外面等着,杜偉不知道去哪了,可能是有事先走掉了吧。
而田虎又沉沉的睡了過去,他今天甦醒過來,不是因爲情況好轉,可能是某些神經出現波動才醒過來的。
“怎麼樣?他的身體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吧。”楊鵬飛一出來,白狗就迅速圍了上來。
楊鵬飛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說道:“現在就等慢慢的恢復了,及時服用了我那些藥,估計也得兩個月之後才能下牀。”
田虎現在還不能用生骨丹,得等黑玉斷續膏了的藥勁過後才能使用,要不然兩種藥會產生衝突,引起熱傷風或者高血壓。
“唉,還要等那麼久!”白狗嘀咕了一句。
楊鵬飛白了他一眼,又道:“最近你們的情況怎麼樣?”
不過白狗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大家都在養精蓄銳,只等着什麼時候才能給虎哥報仇。青龍幫的人中間來過一次,不過被偉哥給打跑了,可能是因爲要過節的緣故,最近他們都沒有什麼大動作。”
“那你們也準備一下,能回家的就回家過節,不能回家的就湊一桌,過了國慶節,咱們的日子可能就不輕鬆了。”楊鵬飛故作嚴肅的說。
“偉哥的打算是,我們再多招一些人手,青龍幫的成員都有兩千多人,咱們現在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個人,那什麼跟他們拼?”白狗杞人憂天的說。
楊鵬飛卻搖頭道:“青龍幫也不過是人家的一顆棋子而已,他們不會傾巢出動的
,你們都按偉哥的想法去做,最近我身上的麻煩事也挺多,等過完中秋節再說吧。”
“說到中秋節,你這個當大哥的,是不是該發紅包犒勞一下兄弟們?”白狗又嬉皮笑臉的說,一點也不嚴肅了。
“我犒勞你,誰來犒勞我?之前給你們的零花錢還不夠嗎,再說你們也沒受傷沒死人的,我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楊鵬飛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這不是開一下玩笑嘛,看把你急的,那我們就走啦。”白狗招呼了一聲,帶着手下離開了醫院。
楊鵬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擡頭一看,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黑了,原來已經傍晚過了。
“入秋之後,天就黑得很快啊。”楊鵬飛嘀咕了一句,想起今晚李大爲還要過來給自己鍼灸一次,便去樓下的餐廳填飽肚子。
飯後,楊鵬飛又特地去探望了一下趙中天。
趙中天已經能下地了,不過目前還不能走太遠,他的大腿沒受過重傷,只是肋骨和脊骨斷裂了而已,加上這段時間的靜養,恢復效果還是不錯的。
趙老爺子也陪着趙中天做康復訓練,至少今天的中秋節,還是可以一起過的。就是趙美情的老爸趙中元,楊鵬飛還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楊鵬飛回到自己病房的時候,李大爲已經等了他好一會兒了。
“你這樣失約,不是個好習慣啊。”李大爲指了指手錶,一副說教的語氣。
“李師哥教訓的是,其實,我覺得沒必要進行鍼灸了吧,我感覺自己現在什麼問題也沒有。”楊鵬飛一臉輕鬆的說。
“是嗎?那你用鏡子照一下脖子上的穴位。”李大爲冷冷的說。
楊鵬飛狐疑了一聲,借來鏡子一看,脖子側面的幾個穴位泛紅,又夾雜着淡淡的紫色,扶突、天鼎和人迎幾處穴位,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蠱蟲不是被驅出體外了嗎?”楊鵬飛疑惑道。
李大爲很有耐心的解釋道:“昨天你送進醫院的時候,脖頸充血發紫,就像上吊時的表現一樣,癲蠱會侵入大腦之中,你現在當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等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就會變得很興奮,雙耳會發燙,這一次鍼灸之後,這種情況過兩天才會好轉。”
“那就勞煩你了。”說完,楊鵬飛便乖乖的躺在了牀上。
看到李大爲又要用自己的金針進行鍼灸,楊鵬飛心頭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那種感覺,就像是女朋友被別的男人給親了一口一樣。
詭異的是,他腦海中正想着女人,就真的有兩個女人進入了病房。
趙美情和蘇舞結伴走了進來,看到楊鵬飛躺在病牀上,一點也不意外,更不噓寒問暖,反而說道:“看你整天得瑟,現在好了吧,得瑟到病牀上來了,活該!”
楊鵬飛嘴角一抽,心說你還是我心愛的老婆大人嘛,一點也不溫柔,真讓人寒心。
“馬也有失蹄的時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楊鵬飛瞅了她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