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囂張的村長
袁成山和袁成海兩人原來承包通向天柱峰鐵鎖安全帶的發放工作,是和崮山鎮鎮政府簽過合同的,但很巧的是,合同已經到期了。
他們還沒來得極續簽合同,臺灣恆豐集團,就已經開始開發固山72羣峰的工程了。
袁成海和袁成山原來每人一個月下來,除去交給鎮政府的,還有一千多塊的收入,這在當時,絕對是高收入。
現在,臺灣恆豐集團已經取得開發天柱峰的權力,袁成海和袁成山兩人很是惱怒,眼看着一個月一千多塊錢的收入泡湯了,兩人就去找固山鎮黨委書記袁成軍。
但是現在,人家恆豐集團取得了開發天柱峰的權力,這可是簽了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的,就是自己也不敢說什麼。再說,縣長政府已經下了文件,如果哪級部門,阻礙恆豐集團開發天柱峰,縣政府直接問責主要部門的一把手。
袁成軍出身農村,從小就過窮日子,在他的內心世界裡,對錢看得很重,他知道,在這個世界,金錢就是萬能鑰匙。他通過關係,終於掛上了縣委書記王鳳傑這條線,幾年之內,他從副鎮長,熬到了鎮長副書記,最後熬到了鎮委書記的位子。
走關係託門子,自己的工資根本不夠,袁成山和袁成海兩個本家的兄弟,每個月送給自己的800元錢,解決了自己的大問題。
袁成軍想進入縣政府的部門,他已經積攢了一部分錢,準備疏通上面的關係,先進入傅山縣。
固山鎮的一把手,按照道理,應該是自己,但是,鎮長肖永成很是強勢,很多事都要和肖永成商量,幾個能撈錢部門的一把手,都被肖永成把持着,自己很難撈到油水。
一年之後,就要換屆了,自己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在官場之內的規則,就是找到一棵大樹靠上去,然後經常給這棵大樹澆水施肥。
給大樹澆水施肥,就又需要錢。現在袁成山、袁成海乾不成配發安全帶的工作,自己每個月就少收入800塊錢,雖然還有別的灰色收入,但那些只是零敲碎打。
前幾天,金鑫集團在拓寬崮山到朝雲觀的公路時,就和山下袁家莊的村民起了衝突。
雖然縣政府下了文件,明文規定,所有的村莊必須配合施工。但彪悍的村民嫌補償太低,幾百人的村民圍住了施工隊和恆豐集團的人,差一點發生械鬥。
後來,恆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妥協了,私下裡給了袁家莊村長袁慧生一萬塊錢,然後,又適當的賠了每位村民幾百塊錢,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村長袁慧生的那一萬塊錢,他自己不敢獨吞,送給了自己五千。
在農村,有些事,根本不能認真,只有用錢,才能解決。
袁成軍看着兩個人的熊樣,他冷笑着道:“你們去找袁慧生想辦法。”
袁傳海和袁傳山兩人一聽,頓時如夢方醒,兩人連忙去找村長袁慧生。
鎮委書記袁成軍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抓住自己的把柄,自己能熬到鎮委書記,不容易呀,千萬不能丟了,自己還巴望着去縣裡工作呢。
所以,他不給袁成海兩人出任何主意,只是讓兩人去找袁慧生,嘿嘿,如果出了什麼事,就有袁慧生頂着。
自己只管拿錢,責任是一點都不能擔當。
按照輩分,袁成山和袁成海要叫袁慧生老爺。
兩人湊了200塊錢,買了東西,就到了袁慧生家。袁慧生在袁家村的輩份很高,輩分高,威望也高,村長自然就要由袁慧生來擔當。
在過去,鎮裡曾經派來過一位村長,但上任沒幾天,就被村裡的老孃們罵得狗血噴頭,差一點被那些彪悍的老孃們拔掉了褲子。那位村長,落荒而逃。
袁慧生正在喝酒,他喜歡一個人喝酒,不喜歡外人打攪,就像桌子上的菜一樣,他要一個人慢慢的單獨享受。
家裡的孩子和老婆要是吃飯,只能等到他吃飽喝足後,才能上桌子吃飯。
這種人的性格,獨斷專行,而且比較陰毒。
袁家莊的位置,就在朝雲觀的對面。恆豐集團要想開發天柱峰,就必須和袁家莊的人打交道。
道路拓寬,招收工人,建築進料,都要經過袁家莊這一道關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袁慧生已經勒索了恆豐集團五萬快錢了。
由於袁家莊是一個大家族的村莊,整個村的人,都姓袁,就是一家人,所以,他們的人心都很齊,再加上崮山鎮的黨委書記袁傳軍,就是袁家莊的人,袁家莊的人,幾乎無人敢惹。
現在,金鑫集團的施工隊,見到袁家莊的人,遠遠的就要遞煙打招呼。
沈朝龍不想得罪崮山鎮的黨委書記袁傳軍,他私下裡,已經給袁傳軍送了一份厚禮。但沈朝龍發覺,這位崮山鎮的黨委書記太貪婪,錢他照收,但卻不給自己辦事。自己的施工隊,老是受到袁家莊的人謾罵圍攻。
袁慧生這個人,比袁傳軍這個人,還要狡猾陰險,沈朝龍爲了不想有麻煩,已經給這傢伙送了兩次禮了。
但後來,袁慧生照樣還是派人老是騷擾圍攻自己的施工隊,一個不好,幾十個老孃們,披頭散髮的就衝了過來,而且後面還跟着十幾個白髮蒼蒼、拄着棍子、顫顫巍巍的老太太和老頭子。
這些人,平時見到都要躲的遠遠的,何況他們嗷嗷叫着衝了過來?那次,施工隊和袁家莊的人衝突,當十幾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和老頭子衝過來的時候,沈朝龍嚇得差一點魂飛魄散,恆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也是嚇得落荒而逃。
誰敢和這些老孃們、老頭老太太們纏?
沈朝龍知道歐陽志遠的性格,如果自己給歐陽志遠打電話,歐陽志遠非活劈了袁慧生不可,沈朝龍不想把事情鬧大。
袁慧生喝了一口酒,撕下一隻燒雞大腿,慢慢地嚼着。
這樣的生活真他媽的自在呀!想喝酒有人送,想吃肉,有人遞,想女人就有人脫褲子,什麼是快意人生?他媽的,這就是他媽的快意人生。
嘿嘿,恆豐集團和金鑫集團要想順利的施工,就得給老子送錢送禮。伺候不好老子,老子就不讓你們好過。
袁慧生的老婆周紅雲走進來,陪着小心道:“他爹,袁成山和袁成海想見你。”
正喝酒的袁慧生一愣,心道,這倆小子來找自己幹嘛?
“兩人是空手還是帶東西了?”
袁慧生喝了一口酒,斜着眼道。任何人找自己辦事,沒有意思,自己直接不見。
周紅雲知道,老頭子這是想知道人家帶禮物了沒有。如果來人空着手,老頭子一定會讓自己說他不在家。
“兩人手裡都帶着煙和酒,還有燒雞牛肉什麼的。”
周紅雲小聲道。
袁慧生一聽兩人帶東西來了,哼了一聲道:“讓他們進來。”
袁傳海和袁傳山走進來,一看袁慧生在喝酒,兩人連忙把兩箱子山南特曲和 щшш¤тt kan¤℃o
兩包牛肉、兩隻燒雞和兩條紅將軍香菸放在沙發上,並恭恭敬敬的叫聲:“大老爺。”
袁慧生的輩份,高兩人兩輩,所以,兩個人稱呼袁慧生爲老爺。
袁慧生看了一眼兩人,又看了一眼放在沙發上的東西道:“你倆小子有什麼事?這可是你們第一次來看老爺我。”
袁成海和袁成山兩人都沒敢坐,一聽袁慧生問有什麼事,袁成海忙道:“大老爺,你兩個孫子的飯碗,讓恆豐和金鑫的人給砸了。”
袁慧生眼皮一翻,冷哼一聲道:“人家恆豐集團已經取得了開發天柱峰的權力,你兩人的那活,肯定幹不成了,縣裡有規定的。”
袁慧生一仰脖子,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
袁成山連忙給袁慧生滿上,雙手端給袁慧生,輕聲道:“大老爺,就是縣裡有規定,但這裡是咱們袁家莊的一畝三分地,什麼事還得您老人家做主,他們說不讓您倆孫子幹了,咱們就不幹了?那不小瞧了咱們了?再說了,不讓我們幹,他們也沒有和您老人家打招呼呀?我看,他們眼裡根本沒有您老人家。”
袁成山的眼珠子咕嚕嚕地亂着,一臉諂笑。
“哼,他們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個地方,還是我說了算。”
袁慧生重重地頓了一下酒杯,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袁成山看着袁慧生的臉色,心道,嘿嘿,你個死老東西,老子再加一把火,不能讓老子的錢白花。
“嘿嘿,大老爺,他們不讓我們幹,跟您老人家說了嗎?和您老人家商量過沒?如果沒有,那就是壓根沒有把大老爺您放眼睛裡呀!”
袁成山吐沫橫飛,一臉的憤憤不平。
袁慧生的臉色開始變青。
“嘿嘿,沒有給您說,就不讓我們幹了,這不是打您老人家的臉嗎?我們沒事,臉皮厚,一咬牙就過去了,但您大老爺的臉金貴着呢,可不能被恆豐集團的人白打。”
袁成山一邊說,一邊斜着眼睛偷偷觀察袁慧生的臉色。
袁慧生的眼裡閃過一絲暴戾的陰芒,惡狠狠的道:“下午,咱們全莊的老少爺們,都上山,我替你們討回個公道。”
袁成山和袁成海一聽袁慧生答應替兩人出頭,兩人頓時大喜,連忙給袁慧生倒滿酒,恭恭敬敬的雙手端給袁慧生道:“大老爺,您真是我們的親老爺呀。”
袁慧生接過酒杯,猛一仰頭,一飲而盡,沉聲道:“滾吧,下午咱們要狠狠地敲他們一筆。”
金鑫集團董事長沈朝龍和恆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站在天柱峰的鐵鎖鏈下,看着已經完工的特製玻璃鋼之字型密封透明的走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個創意真不錯,人們走在透明的玻璃鋼臺階上,看着白雲從身旁眼前腳下飛過,猶如踩在雲端一般,自己彷彿在騰雲駕霧。
兩位年輕的情侶遊客突然闖了進來,沈朝龍正想制止,景區還沒有正式開放,還不能遊覽的。黃友平擺了擺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沈朝龍會心的笑了,他知道黃友平是想試試玻璃鋼臺階的效果。
兩位年輕的情侶遊客,走在透明的玻璃鋼臺階上,膽戰心驚,走兩步,女孩子就連忙蹲下,彷彿在害怕,腳下的玻璃,瞬間就會破碎一般。
男孩子十分小心的用腳在玻璃鋼上試探着,慢慢的加力,腳下的玻璃鋼毫髮無損。男孩子微笑着拉起賴在地上不肯走的女孩子,眼裡充滿着鼓勵。
男孩子誇張地跺跺腳,道:“別怕,啥事沒有,這玻璃結實得很。”
女孩子看着男孩子那鼓勵的目光,終於戰戰兢兢地隨着男孩前進,當她終於確信腳下的玻璃,如同鋼鐵一般的堅硬時,開心得笑了,兩人開始小跑起來,跑到一個拐彎處,男孩樓主了女孩的纖腰,女孩在男孩臉上吻了一下。
沈朝龍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那對年輕人,他笑着道:“年輕真好呀。”
黃友平點着頭道:“可惜,我們已經不再年輕了,已經過了那種朝氣蓬勃的年齡,看看現在的年輕人,真讓人羨慕呀!”
“是呀,真想再年輕一次,可惜呀,歲月不再回來。”
沈朝龍慢慢地來到鐵鎖鏈前,看着黃友平,指着鐵鎖鏈道:“黃經理,這件事就怕還要有麻煩。”
黃友平看了一眼山下的袁家莊,搖搖頭道:“袁傳海和袁傳山,竟然要十萬塊的賠償,真是想錢想瘋了。”
沈朝龍的眼神剎那間變得犀利起來,冷聲道:“我們不能再退讓了,這些人是喂不飽的餓狼,你給他們一塊肉,他們還想要兩塊、三塊、十塊,沒完沒了。”
黃友平苦笑道:“不給他們一塊肉吃,又能怎樣?想不到這裡的女人比男人還要彪悍,她們竟然敢脫下上衣,赤膊上陣,真是燙手的烙鐵呀。”
黃友平說話間,後背又沁出冷汗來。
“一百萬不是小數目,現在我們如果給了他們一百萬,下次他們敢要一千萬。”
沈朝龍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看來,咱們只好向歐陽主任求援了。”
黃友平苦笑着道。
這時候,施工隊的員工們,已經吃完了飯,他們開始施工。
按照計劃,爲了滿足探險攀巖者的要求,這道鐵鎖鏈不去掉,但都要加固,再加一道不鏽鋼的欄杆,而安全帶都要是符合國家安全要求的。
這樣,老人和孩子,就可以走玻璃鋼天梯,而喜歡刺激的年輕人,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可以攀登鎖鏈。
“你看,他們果然又來了。”
黃友平看到山下,黑壓壓的村民手持扁擔棍棒,快速地沿着臺階,衝了上來,頓時臉色大變。
沈朝龍一看黃友平變了臉色,他趕緊撥通了歐陽志遠的電話,把情況向歐陽志遠說了一遍。
這邊黃友平開始打電話報警。
沈朝龍爲了工地的安全,他早已把公司的保安大隊調了過來,十幾名的保安人員,看到黑壓壓的村民衝了上來,他們立刻把沈朝龍和黃友平保護起來。
袁成山和袁成海,每個人手裡拎着一條又粗又長的木棍,衝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的身後,是幾十名身體彪悍的老孃們,嘴裡罵罵咧咧甩着膀子,老孃們清一色體態健碩,晃動着巨大而肥碩的乳房,殺氣騰騰,氣勢洶洶。
村長袁慧生一臉得意,看着村民們殺氣騰騰的向上衝去,他知道,又有一筆大收入會進入自己的腰包了。
嘿嘿,這個發財的機會,不能錯過呀。
望山跑死馬,從山下跑到天柱峰下面,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袁慧生看着漸漸近了的天柱峰,他笑了,看着殺氣騰騰的村民,大聲道:“老少爺們,大家今天辛苦了,一會大家聽我的號令,我說砸,大家就狠狠的給我砸,要來錢後,所有的人都有一份。”
村民們一聽村長說,要來的錢,每人都有,他們頓時嗷嗷叫了起來,爬山的勁頭更大
了。
“向後面的人傳話,讓他們儘快跟上,別拉下太遠,我們還指望那些老太太和老頭子們要錢呢。”
袁慧生嘎嘎大笑道。
“後面,近百名青年壯漢,兩個人輪換着班,馱着幾十名老頭和老太太,就跟在隊伍的後面不遠。
沈朝龍看着就要衝上來的村民們,他的臉色一片鐵青,看來,自己以前的忍讓是錯誤的,對這些貪得無厭的人,一分錢都不能給他們。
黃友平看着這些彪悍的村民,就要衝到近前,他的臉色有點白了。他畢竟是臺灣人,他對這些彪悍的村民們,還是有點害怕。
“袁傳海,袁傳山,你們想幹什麼?”
沈朝龍看着衝上來的袁傳海大聲吼道。
袁傳海看到十幾名保安把沈朝龍和黃友平護在中間,這傢伙哈哈狂笑道:“我操,沈朝龍、黃友平,你們也害怕了不是?既然害怕,就讓老子繼續在這裡幹,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修你們的,老子照舊在這裡收錢,哈哈,否則,這麼多的老少爺們上來,棍棒可不長眼,有的人要是被打斷了胳膊腿,這可是自己找的,哈哈哈……”
袁傳海的臉色變得極其猙獰,他的眼裡透出濃烈的殺氣。
“嘿嘿,你說的好聽,我們施工建設,你在這裡收錢,你是做夢吧,恆豐集團已經取得了72羣峰的開發權,人家投入8個億,你來收錢?有可能嘛?你再鬧事,就怕有的人,要進監獄了。”
沈朝龍嘿嘿冷笑道。
“你媽個沈朝龍,你嚇唬誰?老子以後就在這裡幹,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惹急了老子,老子這就敲碎你的腦殼。”
脾氣火爆的袁成山破口大罵道。
“袁成山,住口,所有的規定都是恆豐集團和縣政府籤的約,你要是有種,是個男人,就去縣政府發威,你敢嗎?
沈朝龍一臉鄙視地看着袁成山,這種跳樑小醜,要是在龍海,自己一個電話,就能讓這傢伙牢底坐穿。
“你狗日的沈朝龍,你就是恆豐集團的一條狗,老子找恆豐集團要錢,關你屁事?誰的褲襠破了,露出了你?”
袁成海破口大罵。
沈朝龍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沈朝龍是誰?他可是龍海和楊凱旋齊名的三大建築商之一,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辱罵?
“袁成海,禍從口出,你會爲今天的言行,付出代價的。”
沈朝龍的兩眼猛然變得凌厲起來,透出濃烈的殺機。
“哼,是誰這麼厲害呀?不想好了嗎?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嚇唬我們袁家莊的人?存心找死不成?”
袁慧生陰森着臉,走出人羣,兩眼看着天,根本不看沈朝龍一眼。
“嘿嘿,我道是誰?原來是袁村長,你今天帶領這麼多的人來,想幹什麼?你不會也和袁成山他們一樣,公然違反縣政府的規定,來阻礙我們開發天柱峰吧?”
沈朝龍嘿嘿冷笑着看着袁慧生。他要上來就拿帽子扣死袁慧生。袁慧生再強橫,量他也他不敢明目張膽的違抗縣政府的文件。
“嘿嘿,沈朝龍,我今天是來給袁成山他們討回公道的,天柱峰的鐵鎖鏈,腐蝕的很嚴重,袁成山和袁成海兩人承包期間,人家補焊這條鐵鎖鏈,就花費了幾十萬,再加上加固維修,這幾年,一百萬都砸進去了,你們說不讓人家幹就不讓人家幹了?你們還講不講理?你們不是還鄉團土匪吧?你們還讓老百姓活嗎?嘿嘿,你們不拿出一百萬,誰也別想動這條鎖鏈,更別想施工!今天我這話就撂在這。”
袁慧生嘿嘿冷笑着看着沈朝龍。嘿嘿,小子,你想噴倒老子?你還毛嫩,老子吃的鹽,比你喝的水就多。
“嘿嘿,袁慧生,一百萬,有點少吧,你應該把恆豐集團投的8個億,都要走,可惜的是,8個億能砸死你。你立刻帶着你的人快走,否則,警察來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朝龍恨不得一巴掌劈死這個狂妄的傢伙,他還真敢要,竟然要一百萬。
“嘿嘿,你這這狗日的,拿警察嚇唬我們?老孃怕警察嗎?恆豐集團要是不拿出一百萬,別想動工!”
一個高大健壯的老孃們,惡狠狠地大聲叫道。
“就是,我們怕誰?今天不賠錢,老孃就不走了,咱看看誰能耗過誰?”
一個老孃們捲起了袖子,噴着吐沫星子,大聲吼道。
“是呀,誰敢不賠錢,老孃一人一泡尿,淹死他們。”
“對呀,淹死他們,夾死他們……嘎嘎嘎嘎!”
那些老孃們們,搖晃着碩大的乳房,如同肉山一般,放肆地大笑起來。
沈朝龍看了一眼這些老孃們,鄙視的看着袁慧生道:“嘿嘿,真是好手段,連老孃們都帶來了,袁慧生,這次,你又把那些老太太和老頭子帶來了嗎?”
袁慧生冷冷的一指下面道:“知我者,沈朝龍也,你看看誰來了。”
沈朝龍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十幾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和老太婆,被幾十個年輕人,背了上來。
“嘿嘿,袁慧生,我真替你感到丟臉噁心,你就會拿着這些老人替你出力?我敢說,這裡面,絕對沒有你爹,更沒有你娘?你還是人嗎?你還有人性嗎?簡直就是畜生。”
沈朝龍暴怒了,袁慧生再次用老人當起了武器。
袁慧生被沈朝龍罵得老臉一紅,頓時惱羞成怒,惡狠狠的道:“狗日的沈朝龍,老子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以爲老子是病貓,所有的老少爺們聽好了,把沈朝龍的施工工具,全給我丟下山谷,誰敢阻攔,給我狠狠地打。”
幾百個村民一聽村長袁慧生下達了命令,全都嗷嗷叫着衝了上去,其中,十幾個彪悍的老孃們,怒吼着,衝向沈朝龍。
沈朝龍身後的黃友平立刻嚇得臉色蠟黃。
護在沈朝龍周圍的那十幾個保安,哪裡見過這種陣勢,頓時被這些彪悍的老孃們嚇呆了。
十幾個老孃們嗷嗷叫着,衝了過來,對着十幾個保安,又抓又撓,極其的兇悍。
“住手!”
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歐陽志遠從山下衝了過來。
沈朝龍一看歐陽志遠及時的趕了過來,頓時放下心來,但後背的衣服,也已經被冷汗溼透了。
那些剛剛衝過來的老孃們,頓時被這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嚇了一跳,連忙站住了。那些衝向工人的村民們,也都被這聲怒吼,嚇了一跳。
袁傳山和袁傳海一聽這聲音,兩人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極其猙獰,如同惡魔一般。
上次,就是歐陽志遠把自己暴打了一頓,兩人找人準備狠狠的報復這個傢伙,可是竟然沒找到人,嘿嘿,今天竟然送上門了,真是找死呀。
袁傳山立刻咆哮着大聲道:“兄弟們,這人就是上次打我們兄弟的那個人,快來幹了他,打死了,老子出十萬塊錢擺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