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出來了,村莊裡開始熱鬧起來,村民一向起得早,這村裡又聚集了附近村子的人,所以相當熱鬧。
學姐不再追究她胸部的事了,只是叮囑我:“我和弟弟要去學習了,你自己到處走走吧,研究一下那個小冊子,等我空閒了就偷偷教你。”
這個成,我來這裡也不是指望學功夫的,我是來躲難的,所以要求很普通,那些老爺爺們不趕我走就行了。
跟學姐說定,她就去收拾野豬殘渣了,待會還得練武。我擦擦手走了走,看見胖子正跟翠花道別。翠花也要回村兒去了。
這翠花就坐豬身上,拿着個杆子趕豬走。胖子一臉神情不捨,不過大白天貌似不好滾草垛了,他也只能看着翠花離開了。
我心裡好笑,過去踢了他一下:“別看了,下次再跟她滾草垛吧。”
胖子難得紅了臉,張口辯解:“沒有滾草垛,我們只是抱着聊天而已。”
我斜斜眼:“你知道什麼叫做愛嗎?”他一揮胖子:“我知道啊,愛是無私偉大的,正如我和翠花的感情一樣。”
我拍拍他肩膀:“我問的不是這個,下次你們滾草垛,把衣服褲子脫了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愛了。”
他懵了半天,臉紅紅地扭捏,瞧着就想給他一腳。
不再搭理他,我去拿了我自己的東西,也就手機和小冊子,然後吃了一坨剩肉,找個地方曬曬太陽什麼的,畢竟天冷。
結果我坐下吧,忽地發覺四周啥聲音都沒了。瞅瞅四野,尼瑪一個人影都不見,村民們離開了,老爺爺們也不見了。學姐和胖子也不知哪兒去了。
要不要這麼神秘?不就是練武嘛,我又不會偷看。我就自個兒研究我的小冊子。
這個小冊子上面記載了江老的擒拿手,我對擒拿手並不瞭解,不過看樣子應用很廣泛,無論是軍人還是普通練武者,應該都會一點擒拿手,而江老那是專門研習擒拿手,所以他特別叼。
我一知半解,只能一頁一頁地翻看,然後瞅我自個兒的骨骼經脈啥的。上面說了,擒拿的基礎是要了解人體關節,無論是四肢關節還是背脊關節,甚至還有一些肌肉下面的隱藏關節和經絡都要了解。
這可把我看懵了,四肢關節好找,我摸一摸就能摸到了,可其它亂七八糟的咋整?
我乾脆不整了,專門摸索自己的四肢關節。之前我看江老出手,每一招都能讓黑衣人骨頭斷裂,那真是快準狠,而且我也看了他如何收拾黑衣人頭領的。
擒住小腿,扣住膝蓋,用力掰之,黑衣人頭領小腿就給弄斷了,力道肯定很大,關節也拿捏得很準,跟庖丁解牛似的。
我坐着鑽研了許久,然後蹦躂了幾下,琢磨着如何練習呢?
要是有個人讓我來對
招就好了,因爲自己的關節自己肯定不敢用力的啊,像手指關節,誰敢自己掰斷自己手指啊,太痛了。
我就放棄了,繼續看這小冊子,然後發現後邊有江老的補充,這補充讓我蛋疼。
他說前面的先略過,擒拿的基礎要先練眼和力道,什麼抓握能力、協調能力、出拳能力啥的。
我暗自抽嘴,你這臨時的補充差點讓我誤入歧途啊。
好吧,我先記下了,然後琢磨這個練眼。我瞪大眼睛看,這玩意兒咋練呢?
之前我練那個一刀流其實也要練眼力的,畢竟是要一刀割脖子,不過那個要求不是很高,畢竟脖子就在那裡,而擒拿手是抓關節骨骼甚至穴位的。
我尋思了一下,瞧着太陽已經比較大了,到處都很暖和,我就上山算了。
以前在秦嶺,月神讓我單手剝蛇皮,這個也算是眼力和力量的綜合練習了,這會兒我繼續抓蛇好了。
於是上山去,不過蛇都在冬眠,不好找。我轉着刀子四處亂瞅亂看,好歹得抓個小動物來練練。
結果我就看到有鳥了,在樹上要死不活的。鳥可不好練手,不過可以練眼,我舉着小刀對準了,十分自信地一甩。
果不其然落空了,鳥兒驚飛了,刀子落入前邊的野草叢中。
我暗罵一聲,跑去野草叢找刀子,結果才進去就踢到了什麼東西,差點沒摔地上去。
我嚇了一跳,趴開草叢一看,口瞪目呆。那個阿婆竟然躺在裡面睡覺,我的刀子插在她肩膀上。
當時我就嚇尿了,阿婆我不是故意的啊。還好她睡着了,而刀子插得淺,我伸手去拔掉刀子,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就是肩膀冒了一點血。
我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退後,我還是不要惹她爲妙。
不過我眼角餘光一掃,竟然發現地上有條死蛇,肚子都被捏爆了。我不認識蛇的種類,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我就看了阿婆一眼,本來也不怎麼上心的,結果發現她手背上有個咬印,血已經凝固了。
我大吃一驚,她被蛇咬了!我忙蹲下搖她:“阿婆?”
我原以爲她是睡着了,現在看來是被毒死了?我打心底冒了一股寒氣,她死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要跑,不過終究是沒跑。我伸手摸她心臟,發現還在跳動,不過跳得十分緩慢,簡直不正常。
她還沒死,但我已經覺得她要死了,肯定中了蛇毒。
我這時候也是腦抽了,沒辦法啊,趕緊拔起一把草將她手臂綁緊,然後擠壓她的傷口。
電視裡就這麼演的,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擠了一下,血又冒出來了,我摸了摸自己口腔,裡邊兒沒有傷口。
然後我咬牙去吸血,血是暗紅的,不知道正不正常,總之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吸出蛇毒。
結果把她手背都吸白了,血也冒不出來了。我呸了一陣子,又摸她心臟,還是跳得很緩慢。
再探探她鼻翼,呼吸也很慢。我暗想難道要人工呼吸?這種情況要人工呼吸嗎?
我不懂,不過既然連蛇毒都吸了,那人工呼吸也來一發吧。
我就抱住她的頭,然後苦大深仇地湊嘴過去。尼瑪她身上好臭,臉上也髒兮兮的,我真是有點下不了嘴啊。
最後拍拍腦袋:“阿婆啊,小子也對你仁慈義盡了,你要是死了可別怪我啊。”
一說完,嘴巴湊過去。即將碰到她乾癟嘴巴的時候,她忽地睜開了眼睛。
這尼瑪距離近得可怕,我硬是被她的眼睛給嚇到了,大叫一聲往後一滾:“臥槽,阿婆……”
她很癡呆,然後緩緩坐起來,直接抓起蛇肉吃了。我張大了嘴,這是啥情況?
我都不敢吭聲,阿婆吃了幾口忽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然後怔怔出神,她竟然笑了。
的確是笑了,很懷念很溫柔的笑容,跟她癡呆的模樣根本不合適。
我動了動喉嚨,小聲說你沒事吧?她不理我,繼續吃蛇肉。
生蛇肉那麼多寄生蟲,吃了可不好。我想了想幹脆生火算了,然後在附近找了兩條蛇,烤給她吃。
她狼吞虎嚥,實在嚇人,不過我覺得她有點可憐,老感覺她是個傷心人。
那蛇估計沒毒吧,她都不見有事。那我就不擔心了,去找了個石頭坐着,然後翻看小冊子,接着用刀子割樹皮。
我是想每一刀都割在同樣的位置的,但太難了,割得亂七八糟讓人沮喪。
後來也不知什麼時候,我回頭看看,阿婆竟然在翻我的小冊子。
我嚇了一跳,怕她把我的小冊子給弄壞了。我趕緊去搶回來,她又出了一陣神,忽地指了指旁邊一棵枯樹。
我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她走過去,很自然地雙手成爪,開始拍打那枯樹。
這特麼我看着都疼好吧?她不是用巴掌,而是用爪子啊,這麼拍下子,絕逼痛死人啊。
我還是不明白她的心思,她繼續拍了十餘下,我感覺枯樹似乎在發抖。
這棵樹應該枯死了許久了,撞應該也能撞倒。不過這麼拍我可不信能拍斷。
我盯着阿婆看,緊接着她忽地不拍了,那黑乎乎的爪子抓在枯樹上,猛地一捏。
然後咔地一聲,那個部位竟然被她捏爆了。我驚呆了,其實枯樹內部是中空的了,成了螞蟻的巢穴。但樹幹依然很厚啊,她拍了十幾下,然後直接捏爆了,這是什麼概念?
枯樹往地上倒來,我還在發傻,然後啊地一聲慘叫,枯樹砸我頭上了。阿婆又笑,也不知在笑個什麼勁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