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認定是十分美好的夜晚就這樣在三人大被同眠,我左擁右抱的、旖旎、曖昧的氣氛中度過了,在外人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充滿想象力的夜晚,但是我告訴你!沒有!
我一夜沒睡!
別想歪了,我特麼的挺了一晚上又不好意思起來尿尿,所以被憋的蛋疼了一晚上!這種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又怎麼會明白!
第二天一早,就聽見樓下有一羣人的議論的聲音,把我們都吵醒了。
“怎麼回事?”我妹揉着迷濛的眼睛地爬了起來地說道,“樓下的人好吵啊!”
我爬了起來地走到了窗戶邊上,只看見小樓外聽了一輛大卡車,下來了幾個戴着黃色安全帽穿着髒背心的漢子在卸車上的腳手架鋼管,領頭的漢子還手裡拿着個小喇叭地說道:“動作快點!手腳利索點!”
但是他們卸下來的鋼管卻不是堆放在別處,而是通過別宅的鐵門塞進了小前院。
我不由地眉頭皺了起來地說道:“你們先換衣服,我下去找他們去!”
“怎麼了?”上官婉兒也迷茫地坐起來說道。
她睡醒的樣子,還,真好看!
我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地轉身就拉開了房門走了下去,一路急衝衝地拉開了大門朝着那個包工頭模樣的漢子叫道:“大哥,你們這是幹嘛呀!這樓還有人住呢,你怎麼能把這些建築材料往我們的院子裡堆呢?”
那漢子也是大吃一驚,立刻叫停了那些工人道:“先等等,怎麼還有人?”然後滿臉狐疑地走過來說道,“小兄弟,你住這裡?”
我點着頭,“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哪家裝修你送哪家去,怎麼能堆到我們這裡?”
但是那漢子卻十分吃驚地說道:“可是……我們接到的通知就是給你們這棟房子做修復保養啊!”
我一聽也愣了,狐疑地說道:“就是我身後這棟,你搞錯了吧?”
漢子立刻轉身叫道:“小王,去車裡把我那份文件拿過來!”然後轉過來有點尷尬地問道:“這是清水街3號,對吧?”
這個我還真是不懂,老舊的樓也不見有什麼門牌號,我住了好幾天了還不知道這條是什麼街多少號呢。
這個時候,上官婉兒穿着寬鬆的粉綠T恤從門口出來說道:“這裡就是,怎麼了?”
漢子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地說道:“我們是徐州文物古物保護修復有限公司施工部的,前不久我們公司競標拍下了位於雲海市清水街3號的古建築的修復工程。昨天老總通知我們今天過來施工!”
說着,那個小王也已經把文件拿了過來,漢子瞄了一眼地然後伸到了我們的面前地說道:“你們看看,就是這份文件!”
我狐疑地接過了那張紅頭文件,上面很清楚地寫着“雲海市人民政府關於雲海市區清水街3號古建築申請財政修復的函的批覆”,以我在檔案局幹了那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份文件是真的,不是僞造的,只不過是彩印的副本而已。
“怎麼了?”我妹也好奇地一邊穿着外套一邊跑出來說道。
我把文件給了上官婉兒,輕聲地問道:“你這裡被申請成爲省一級古建築文物保護遺址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上官婉兒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妹好奇地從上官婉兒的手裡抽過了那張紙張說道:“什麼文物不文物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莫名其妙地問道,“你是屋子的主人,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上官婉兒依舊是很茫然地咬着頭。
我就是學歷史出身的,對文物的保護條例還是知道一些的,如果被列爲省一級的古建築文物的話,就不能繼續住下去了。不管這個房產的所有人是誰,都會被納入省文物保護協會管轄。你可以選擇賤價賣給政府,或者選擇繼續持有該房屋的產權,但是卻沒有使用權居住權和轉讓權,簡單的來說,你除了可以告訴人家這個房子是你的之外你沒有其他任何的權力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即便是拿到房地產市場上去兜售也沒人敢買;就算是有人買,因爲不能開發不能推平不能居住,所以價格也會被壓得很低!賣給政府,那價格就跟白菜價一樣,更不用說了!反正,在天朝就如此!
“哥,這是什麼意思?他們要拆我們的房子嗎?”我妹不由奇怪地問道。
“不是拆,是修復!”那漢子立刻解釋地說道,“我們是對古建築進行修復保護工作!”
“啊!那這樣我們還怎麼住啊?”我妹吃驚地說道,“憑什麼啊?”
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轉身對那名漢子客氣地說道:“大哥,是不是搞錯了!這個屋子是私人住宅,而且屋主並沒有申請什麼文物保護,怎麼會……”
漢子也不明所以地說道:“這個我就不懂了,我們也是照規章辦事!這是政府財政撥款用於文物修復的資金往來證明,以及我們公司在文物保護領域的資質證書!我也是昨天晚上半夜才接到我們老總的電話,說今天早上要過來施工!”
昨天半夜??
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我想我知道是誰幹的了!一定是上官雲!
一定是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把上官婉兒趕出去,然後趁機奪回房屋的所有權!
而上官婉兒似乎也意識到了是誰這麼做了,身體不由地顫抖了一下無力地靠在了牆上,囔囔地說道:“一定是她們!一定是她們!”
我妹也反映過來,氣憤地說道:“太過分了!這房子是婉兒的,他們憑什麼說修就修!”然後氣憤地把手上的文件撕成了碎片地叫道:“你們都給我走!這房子不修了!”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停了下來,一個戴着棕色的蛤蟆墨鏡穿着雍容華貴的貴婦人穿着貂皮打領的華服從司機拉開的後車座上鑽了出來,躲進了黑衣保鏢的傘下,臉上高傲而又不屑地看了看眼前的這棟樓,然後又看了看已經失神落魄的上官婉兒,從鼻孔裡不屑地發出了很厚重的鼻音說道:“哼,那個小賤人居然還沒有搬走!”
不用說了,這個一定就是上官雲的老媽了,一副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樣子,看了我就來氣!
我壓制着心中的怒氣地走了上去,但是還沒靠近她就被她身邊的兩個保鏢給攔住了,我沒好氣地問道:“你就是上官雲他媽?”
那個貴婦人輕蔑地掃了一眼,驕傲地把視線轉移到了別處!她是多麼的高傲啊,根本就話都不屑和我這等小民講。
我當時就被激怒了,“我特麼的問你話呢!那個沒教養的女人!你爸媽難道從小就沒有教你,別人問話的時候要看着別人嗎?”
我的一句話也激怒了這個貴婦:“你是什麼東西?你配和我說話嗎?”
我嘿嘿地笑笑了,“這麼說,你是承認了自己很沒教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