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野雞,三隻野兔,這便是我們今天一天的收穫。
打完野雞野兔,我握着石斧,揹着弓箭在前方帶路,張佳怡手中也握着弓箭,饒有趣味得向四周打量。
她剛剛學會開弓射箭,還處於新鮮期,因此對弓箭頗爲好奇熱愛。
沿着沿途返回,在我即將到達木屋之時,我的瞳孔陡然收縮,身子一僵,毛骨悚然,背脊生寒。
木屋的籬笆被破壞了,被人硬生生地撕開一道口子。
爲了防止野獸侵襲,我們修建的籬笆很高,四周還掛滿了藤蔓。
可此刻,這些藤蔓被人撕得七零八碎,連那些籬笆也被人連根拔起。
野獸不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它們只會粗魯地順着籬笆向上爬,只有有智慧的生物才能夠將籬笆連根拔起。
我的瞳孔陡然收縮,沿着籬笆向木屋望去,發現木屋也被人破壞,木屋的門敞開着。
一排腳印順着前面的石子路,向木屋延伸。
“完了!”
我的心中陡然一沉,面色變得嚴肅無比。
那些人膽子竟然如此之大!
夜晚被我的陷阱弄傷,結果第二天就強硬闖入木屋之中,簡直是無法無天,匪夷所思。
“楊志,不是已經到家了嗎?你還愣在這幹嘛?”
張佳怡跟在我的身後,看到我待在原地不動,臉上滿都是好奇之色,提着水桶邊便想向森林外面走去。
“別動!”
我一把將張佳怡拉了回來,迎着張佳怡滿是憤怒的目光,指了指木屋。
“有人闖入了木屋,現在說不定還在木屋之中,你不要亂動,以免打草驚蛇。”
“什麼?”
聽到我的話語,張佳怡的面色陡然一變,身軀劇烈顫抖,瞬間縮在灌木叢中,再也沒有了方纔的驕傲。
“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你先待在這裡,我去木屋看看情況。”
說着,我背後揹着弓箭,手中握着石斧便準備向木屋走去。
張佳怡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臉上滿都是祈求之色。
“不要,不要去,楊志,你不是說了嗎?那些人可能現在就在木屋之中,你過去只是飛蛾撲火,要不我們兩人直接逃了吧,離他們遠遠的。”
張佳怡越說越覺得有道理,瞳孔中閃爍着晶瑩的光芒,如同羣星璀璨。
而我的面色卻是瞬間便陰沉了起來,一把將張佳怡甩開。
“你到底明不明白,那裡面是我們的隊友…我們現在不去救她們,以後難道還指望着我們兩人逃出荒島?
荒謬,可笑!張佳怡,你真是自私之極!”
或者,我握着石斧便向木屋走了過去。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儘量放緩自己的腳步,生怕踩在落葉上面,被木屋中的人發現。
很快,我便到達了木屋邊緣,順着木屋的門縫,向裡面看去。
只見木屋之中,只有一男一女。
林可兒躺在地上,面色慘白,泫然欲泣,清澈如溪的瞳孔中滿都是晶瑩的淚水。
而在她的對面,站着一名男人,男人頗爲健壯,手中握着一根木棍。
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可兒,嘴角帶着一抹貪婪而又狂熱的笑容。
一步一步向林可兒接近,似乎想要對林可兒而不軌。
作爲林可兒的師哥,我自然清楚林可兒的魅力,當初在學校之時,林可兒便是有名的校花,受萬人追捧。
只是林可兒的性格有些內向,對於其他人的追求從來沒有接受過。
因此,直到大學結束之後,還沒有談過一場戀愛。
悲傷,絕望,堅決。
林可兒的目光變得堅定萬分,我知道這男子如果再繼續下去,林可兒說不定就要做傻事了。
我握緊石斧,準備向房屋之中摸去,正在此時林可兒向門外方向,看來正好看到了我。
原本黯然失色的瞳孔瞬間發亮,好像有日月星辰,在她的眸子之中沉浮。
信任,狂喜,期待!
注意到林可兒的目光,我的心中也浮現出一絲暖流,不過爲了防止那一個人發現,我還是示意林可兒不要暴露,儘量吸引那男人的注意。
而我則握着石斧準備偷襲!
一步,兩步,三步。
眼看着我距離木屋越來越近。
然而,正在此時,我的腳一不小心踩在了旁邊的木門上面。
“咔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在這木屋之中顯得如此刺耳。
我的心中陡然一沉,臉色瞬間便凝重起來。
完了,要被發現了。
果然,隨着聲音剛剛響起,原本正向林可兒走去的那一名男人頓時轉過頭來。
“誰?!”
我陡然一驚,頓住腳步,發現男子已經轉過頭來,正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
“你是誰?哦,我知道了,你應該也跟她們是一夥的吧,沒想到啊,這兩個女人竟然還有一個男人。
小子,你可真有口福,既然能夠坐擁齊人之福,恐怕早就雙飛了吧。”
……
我沉默不語,並未說話,只是瞳孔變得冰冷萬分。
或許是那名男子也注意到了我手中的石斧,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幾分桀驁之色。
“小子,沒想到你還拿有武器,既然如此,那就對不住了,在這荒島之上,我們不允許有任何威脅我們的存在,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不要再做冤死鬼!”
說着,男子握緊手中的木棍,直接向我劈了過來。
木棍呼呼作響,在空中發出一陣陣的呼嘯之聲,那是劈破空氣的聲音。
看到木棍向我劈來,我陡然色變,先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躲過對方勢在必得的木棍。
緊接着,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握起手中的石斧便向對方劈了過去。
我是一名從山村走出來的人,小有時候在大山之中滿山遍野得跑,身子頗爲矯健。
可隨着我踏入都市,投入忙碌而又枯燥的工作之中,久久未曾鍛鍊,身體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強健。
因此,我剛剛劈過去的這一斧頭,竟然劈歪了,狠狠得劈在了旁邊。
或許是注意到斧頭和自己擦肩而過,青年陡然色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