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佳怡再提合作,我面色一冷。
昨夜的事,我已說明,那老大與我們可算血海深仇。
這人卻依舊賊心不死。
我冷哼:“張佳怡,我最後說一次,那老大十分危險,要麼打消這個念頭,要麼從此以後我們分道揚鑣。”
張佳怡臉色笑容退去,眼中滿是怒色,張了張嘴似要發作。
星期五突然跑到我身旁,指着張佳怡手中的匕首一臉慌張,“祭。”
我驚喜星期五又學會了新字,隨即一愣,道:“你說這東西,是祭品?”
星期五點頭,又是一陣比劃。
見他急切,我詢問:“拿了這東西不好嗎?”
星期五再次點頭。
想到上一次說的青岡蛇,星期五說遇到那蛇有大災難。
那拿了祭品又會是什麼呢?
我猜測道:“有大災難?還是詛咒之類的?”
星期五的眼神,在我說詛咒是一亮。
我肯定道:“拿了祭品有詛咒。”
星期五點頭,指指匕首,又指向洞外,顯然是讓我將匕首丟了。
我安撫他,“好,我一定把它丟了。”
星期五見我同意,安心坐下,我才轉身看向張佳怡。
張佳怡一直看着我們的互動,見我看她,將匕首往背後一藏,快速站起躲開。
她不屑道:“什麼詛咒不詛咒的?都是迷信,這東西到了我手裡,就是我的。”
“張佳怡,你……”
方冉聞言,開口想說什麼。
我一把拉住方冉手臂,背對着張佳怡對她眨眼,“她既然想要,就給她吧!到時候有詛咒也是她抗。”
方冉雖不解,但不再開口。
另一邊的張佳怡依舊不屑,“楊志,你不用嚇唬我,上次星期五還說遇到那個青岡蛇有大災難。我可沒看到有什麼災難發生!”
我回身,對着她晃了晃左手。
“張佳怡,看看我身上的傷,我都在想今天的事,我是不是被詛咒了?不然怎麼這麼巧?”
張佳怡表情一頓,蹙眉看着我半晌,不知在想什麼。
我絲毫不在意他的眼神,撿起一根柴火撥弄着火堆。
須臾,張佳怡冷哼,“楊志,你今天就是運氣差,和詛咒有什麼關係?我纔不會被你嚇呢!”
說完,她將匕首當着我們面貼身收好,對着我得意一笑。
“隨你。”
我無所聳聳肩,不再理會她。
張佳怡自得的看了我一會,便走到她休息的位置,背對着我們睡下。
方冉拉了拉我,用眼神詢問。
我擡起左手,手心向上,用右手在手心寫了一個:槍。
方冉瞳孔一縮,緊張的看眼張佳怡的位置,見她背對着我們。
在我手心上寫道:哪來的?
我指了指已經用來擋風的機艙門。
方冉點頭。
其實,將黃金匕首拿出,是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畢竟,槍決不能給張佳怡。
黃金匕首是近戰武器,相對安全性高一些。
方冉偷偷指指林可兒,我對着她肯定點頭。
林可兒那邊,早在回來的路上,我便和她說好,不透露槍的事。
方冉表情一鬆。
我對着她淺淺一笑,“我去休息吧!我守夜。”
方冉搖頭,“你受傷,還是好好休息一夜,今天我守夜。”
我的傷不重,但體能消耗過大,十分疲累。
略一思索,我點頭同意,“辛苦你了。”
我合衣躺下。
後半夜,我從睡夢中醒來。
已經恢復體力,我讓方冉去休息,自己坐在火堆旁盯着那火發呆。
我腦中一直想着白天的事,好奇野人與野狼的對戰情況,我將星期五叫醒,讓他守着自己離開山洞。
來到‘戰場’,這裡除了血跡,連一具屍體都沒有。
我想了想,循着一些痕跡,找尋過去。
在距離戰場大概兩千米的距離處,我發現一個山洞,洞中不時有聲音傳出。
我小心靠近,在洞口探頭往裡看。
洞裡點着好幾個火堆,我能清晰的看到裡面的情況。
這洞穴比我們居住的洞穴大很多,周邊石壁上還有人爲開鑿的痕跡。
山洞裡大約有二十人左右,他們站在洞穴最深處,地上幾個血肉模糊的野人橫躺在那兒。
一個頭戴雞毛的野人站在中間,對着那幾個地上的野人嘰裡咕嚕一陣說。
又是下跪,又是磕頭,似在做什麼儀式。
他們右側一邊,堆着一堆切割好的狼肉。
我將位置記住,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
哪知腳下猜到一根枯樹枝,發出“嘎吱”一聲。
裡面的野人被驚動,腳步聲向着洞口而來。
我轉身就跑。
或許是因爲夜晚,那些野人並沒追太遠,很快我的身後再無追趕的腳步聲。
我絲毫不敢停,繞了些路確定沒人跟蹤,這纔回了山洞。
山洞內,星期五坐在火邊,其餘幾人睡的正酣。
我讓星期五繼續休息,他卻搖頭讓我繼續睡。
沒有拒絕星期五的好意,我安心睡下。
我是被一陣煙嗆醒的。
第一反應是星期五不小心睡着,洞裡的火點燃了旁邊的東西着火了。
我一機靈從地上跳起,嘴裡喊道:“着火了着火了,快起來。”
等我看清洞裡情況,卻見洞裡火堆正常,那些煙都是從被機艙門擋着的洞口縫隙飄進來的。
而星期五,站在機艙門前,拼命的撞擊。
看情況,應是洞外着火,而機場門被抵住,打不開。
我心中狐疑,洞外怎會突然着火,門還被抵住?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越來越多的煙進入山洞,我慌忙將方冉幾人叫醒。
張佳怡一心,嗆得一陣劇烈咳嗽。
等咳完,她罵道:“怎麼回事?哪裡着火了?你們怎麼守夜的?”
我沒理會她,看向同樣劇烈咳嗽的方冉和林可兒。
“把武器拿上,我估計我們被野人包圍了,這火是他們放的。”
張佳怡聞言大罵:“楊志,你就是個掃把星,你看看因爲你,我們這段時間換了多少地方了?”
我依舊不理會她的言語,拿起武器往腰間一塞,去幫星期五一起撞門。
星期五見我過來,對着我一通比劃。
或許是因爲太着急,這一次我完全看不懂他表達的意思。
無奈,星期五也不再比劃,繼續和我撞門。
兩人的厲害是巨大的。
我聽着外面不斷傳來的斷裂聲音,滿心喜悅,看向方冉三人。
“做好準備,門要開了。”
在又一個兩人全力撞擊後,‘嘭’的一聲,機艙門倒地,陽光或者火光瞬間照射進山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