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倪莉通完氣,我在醫院等着,出了這樣的事情,醫院打電話給警察,警察聯繫了家屬,我覺得一定要見見她的家裡人,從犯死了,主犯還逍遙法外,那個人做過她的男朋友,說不定她的家人直接就能指認出這個人來。
我就在護士站晃悠,上次住院讓我在醫院打響了知名度,小護士們雖然不知道我又來幹啥,但是被我送來的水果收買讓我呆在那裡,一直等到下午,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超過十個小時,她家裡終於來人了,是個中年人。
和他交涉的有公安和醫院,醫院出了個院長,公安局來的是一個什麼隊長,我趴在門縫知道了來認屍的人是女人的大哥,也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叫蘇茜。
看來蘇茜應該和家人關係冷淡,對於她的死,他大哥一點表示都沒有,只是說醫院的補償足夠的話,這個人今天就可以火花,一點也沒有要鬧事的樣子。
本來出了這麼大的醫療事故家屬不應該都鬧翻天嗎?
三方達成共識,我就接到了二劉的電話,說是要從醫院加急拉一具屍體回去,讓我無論在哪裡立刻回去準備着。
我告訴他自己就在醫院的時候二劉顯得很吃驚不過也沒說什麼,很快他就過來把我和蘇茜的屍體拉了回來。
說實話,我倒希望蘇茜能夠起屍,屍體不會說謊,我需要問出更多幕後的那個主謀的消息,可惜,她死的真的很徹底,就算我故意背錯屍體也沒讓她活過來。
在焚化倪莉的時候,我特意叫來了倪莉,既然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就應該看着這個女人被燒成灰,也算是一種解氣?
倪莉來了以後,我讓她看了一下屍體,以及屍體上的傷痕,我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就是報應,這個女人間接害了那麼多人,結果自己也被別人害死,不然你說怎麼就能用錯藥?”
我說的話倪莉可能沒有聽,她伸出一隻手摸了女人的臉,然後說出了一句讓我有些驚詫的話,她說
:“我認識這個女人。”
對啊,倪莉當然應該認識她,這個女人能知道六年前倪莉的行蹤,知道她會落單,還有她在同一個大學任職,兩個人認識的可能性很大,知道這個,我更加的心疼她,被自己認識的人賣給魔鬼,那種心情要多難過。
最後我做出了一個看似荒誕的事情,我協助倪莉把蘇茜的屍體扔進了焚化爐,我覺得這在某種意義上也算爲倪莉出氣。
倪莉雖然在火葬場上班,可工作範圍只有化妝間,師傅似乎有什麼忌諱,是不準女人進焚燒間的,今天我破例讓倪莉做了這件事情,結果倪莉手法很是嫺熟,她竟然知道焚燒爐的按鈕是在機器最下面,也知道怎麼調整工作。
看到她把蘇茜火化,我差點以爲她纔是幹這個活兒的。
倪莉很聰明也足夠了解我,昨晚這一切看了我一眼大概就知道了我的疑問,她和我解釋道:“師傅之前在沒活兒的時候交過我,說是以後對我有用,現在看真是有大用處。”
燒死蘇茜應該是讓倪莉心裡舒服一點,她至少是刻意給我露出一個笑容以後才下班的。我回去躺在事情想這件事情接下來要怎麼做。
幕後的那個黑手其實是應該把在特定的日子強姦一個女人當成一個儀式,這個女人必須足夠的乾淨,這是蘇茜篩選的條件,也是蘇茜存在的意義,現在蘇茜死了,那這個人會怎麼做?
這種變態一般都是偏執狂,他們會把這種儀式性的東西看得很重,所以如果不是本人出了問題,任何客觀因素不可能阻止他們。
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蘇茜早就物色好了人選,就算她死了,這件事情還會被繼續下去,還有一種就是蘇茜還沒有找到人,這個人要親自上馬,要真是這樣,那這個人可能也是和蘇茜差不多的職業?
我不知道是哪種可能,可要蹲到這個男人我就去之前踩好的地點等着就好,守株待兔是個笨方法,但是在有些時候卻很有效果。
今天是九月二十八,還有
兩天,我一定會親手抓到這個人。
從某些意義上來講,我是一個相當有原則的人,不過在確定這件事情以後,我沒有和任何人說。
接下來的幾天就相對無事,蘇茜的死被掩蓋了下來,甚至連新聞,報紙的邊都沒上,這些地方都被即將來到的國慶準備。
國慶是個大日子,對於每天被困在學校的學生來說那就是撒歡的幾天,大家一般都有自己的旅行放鬆計劃,這是一年中除了寒暑假以外大學城最清冷的時候。
當然也有人因爲自身或者外來因素的影響留下來的,這些人就是我重點關注的對象。
從蒐集的資料上看,那個人在犯案時間上也是固定的,在十一點到十二點這個小時,在事先踩好的我以爲罪魁禍首會來的地方我等了七天,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一切對於我來說絕對屬於意料之外?難道說那個人因爲蘇茜的死受到打擊變得心灰意冷然後打算就此收手?
我其實心裡是很不想是這個結果的,那個人不找出來,始終都是壓在倪莉心口的一塊大石頭,我不想以後我的女人還會再之後的某天還因爲這件事情從睡夢中驚醒,不想在她成爲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的時候還被這件事情影響。
該死的該死的,當學生們陸續回來之後,雖然心有不甘,可我只能離開。
我以爲這件事情就真的會這麼不了了之,然後我在十月八日看到了一則新聞。
火葬場實在是夠無聊了,也不會讓你看電視打發時間,畢竟這麼悲傷的環境就應該保持肅穆,電視那種東西顯得不尊重家屬,但是火葬場有訂報紙,現在看報紙幾乎成爲工作之餘的唯一愛好。
那其實也不是新聞,而是一則尋人啓事,就在國慶大長假的時候,那所大學一個留校學生突然與學校、家裡就失去了聯繫,院方報警也登報找人。
幾乎在看到這個消息的同時,一個想法突然竄出了腦海,這一定是那個男人做的事情,肯定是!
(本章完)